「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不懂得化妝。」向日邊說邊摘下帽子和鬍子，恢復了本來面目，眼鏡也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來重新戴上。
雖然長得不是很帥，只能說是中等偏上，但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一身合體的西裝，就像量身定制一樣，穿在身上也有那麼幾分成功人士的味道。
至少羅姐心裡就覺得比剛才順眼多了，只是嘴上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不過看著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又想起那個旖旎的夢境，突然有轉身就跑的衝動。
還好，這種衝動被她克制住了，捋了捋鬢邊的頭說道：「剛剛我和他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別告訴我你聽不懂。」
「能聽懂。」向日苦笑，雖然不清楚羅姐為什麼那麼肯定他能聽懂法語，但也不好否認。
「你和他很熟？」羅姐繼續問。
向日頓時明白過來羅姐是在套他的話，微微無奈道：「他都已經說了，我和他是初次見面。」
「無論是不是第一次見面，我都勸你還是離他遠點好。」羅姐不知道向日是否清楚那個人的身份，對於她來說，與九十八號的人太過親近可不是什麼好事，她就是受害者之一。
「能告訴我他是誰嗎？」聽到羅姐的忠告，向日不由心中一動。
緊緊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似乎想確定男人是否故意這樣問，「你真不知道他？」
「我知道的話還用問你嗎？」向日有些沒好氣，看來羅姐還是在懷疑他。不過也難怪，誰叫自己這麼巧出現在這裡，更巧的是還與那個人同坐一桌。換了他，也會和羅姐一樣疑神疑鬼。
盯了向日足足有好幾秒，看不出有假裝的痕跡，羅姐才緩緩說道：「他叫x，是個很難纏的傢伙。」
「十八號的人？」向日對這些字母極其敏感，加上之前就已經有了猜測，馬上確定自己之前的猜測確實無誤。
「你知道九十八號？」羅姐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面前的男人已經是執能者級別的密者，知道有九十八號這個組織存在也很正常。
「……瞭解一些，算是有點小誤會。」向日很謙虛地說道，突然試探地問道：「你也是九十八號的？」
「我的代號是然已經開了頭，羅姐也不打算隱瞞了。
「總執事議會成員？」向日又是心中一動。九十八號共分四大階層，從高到低依次是總執事議會、內執事團、外執事團和外圍成員，之前從代號s的銀紅眼男子口中得知，九十八號共有六個執能者，其中三個是總執事議會的成員，另外三個除了被幹掉的s以外，還有兩個在內執事團。
以向日的估計，在內執事團的執能者，也就和s差不多的實力，對他構不成威脅。而羅姐的實力向日是親身體會過的，s那樣的執能者根本就無法與她相比，所以在總執事議會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知道的還不少。」羅姐微微有些驚訝，雖然語氣很輕鬆，但多少有些落寞，「不過我七年前就已經退出了九十八號，也不再是什麼總執事議會的成員了。」
向日不知道七年前在羅姐身上到底生了什麼，也不便過問，但她的話裡已經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七年前她確實是總執事議會成員，算是九十八號裡金字塔的頂端人物。
「那個x也是總執事議會成員？」這話剛問出口，向日就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七年前羅姐就不是這個x的對手，那對方肯定也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看來你還不是太笨。」羅姐微微譏諷，接著又忠告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那麼多關於九十八號的隱秘，但我還是那句話，離它遠點，否則對你沒有好處。」
「當然，我這個人最討厭麻煩了。」向日嘴上答應著，心裡卻不置可否，他和九十八號的仇早就結深了。遠的不說，單單說在京城被自己幹掉的那兩個九十八號成員，是解不開的深仇大恨，貌似那次還破壞了他們和薩拉丁神教的什麼計劃。
「對了，我的東西現在在你手上對吧？」拋開亂七八糟的東西，向日總算想起，紅龍還在羅姐的手上。
「想拿回去？」羅姐也沒否認，事實上也否認不了，輕輕地瞥了向日一眼，「你剛也聽到了，晚上他贏了我，東西就是他的。」
「那好像是我的東西。」向日言下之意是你無權做主。
「現在在我手上。」羅姐針鋒相對，不知怎麼，看到男人那氣急敗壞的神色，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好吧，在你手上暫時就是你的，不過我有個要求，晚上我必須在場。」向日這也是逼於無奈化暗為明，既然被羅姐揭穿了自己的身份，那晚上想不動聲色地跟在她後面找到那所謂的「老地方」顯然是不可能了，還不如光明正大地提出來。
「可以，必要的話，我們可以聯手。」似乎早就知道男人會提出這個要求來，羅姐回答起來沒有一絲遲疑，甚至連計劃都準備好了。
「聯手的話能拿下他嗎？」向日總算知道羅姐為什麼會特意留下來等他了，原來打的主意就是這個。她一個人估計無法對付那個x，恰好在餐廳裡識破了自己，所以才故意跟x約定了時間和地點，打的就是和自己聯手對付他的主意。不過那個x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如果他要跑，我們誰都攔不住，除非……」羅姐有些遲疑。
「除非什麼？」向日急了起來，從見那個x的第一面開始，他就感受到了對方的危險，如果能在事先知道對方的一些弱點，那對自己來說就多了一份安全的保障。
「除非你是異能者。」
「……你在開玩笑嗎？」向日心中一突，不明白羅姐具體是在耍自己還是已經知道自己有了水異能在身，但在沒有確定以前，他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的。
「我倒希望是事實。你不知道，他的異能很詭異，可以說是我們密者天生的剋星，如果晚上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結果還真不好說。」羅姐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其實她剛剛說的「除非」也不僅僅是開玩笑，更期待面前的男人能帶給她額外的驚喜。畢竟夢境中這混小子還有另一樣殺手鑭，她也是在這個殺手鑭下被迫屈服於他的淫/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