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亞,我和你換個座位。」男人就是這種奇怪的生物,看到別的人占漂亮女人的便宜,心裡就會很不爽。向日也不例外,而且再怎麼說金妞也是他的同伴,這種不爽就更加嚴重了。
安娜瞥了向日一眼,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換好座位,向日坐在中間,裡面的那個猥瑣男終於老實了下來,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猥瑣動作被拆穿了,這會縮在裡面故意看著飛機上的宣傳手冊。大概他也沒料到,向日和安娜是認識的,原本見兩人不搭不理地走過來,還以為是陌生人。
「兄弟,問你個事?」向日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對方,這猥瑣男,一定要給他個教訓。
「什麼?」猥瑣男轉過轉頭,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似乎之前的事完全沒有生過一般,顯然這傢伙的心裡素質不是一般的好,或者更直接的說,這傢伙的臉皮厚度已經快趕上某人了。
「你也是去京城?」向日問道。
「……是。」猥瑣男愣了一下,飛機都是直達的,這趟航班的目的地就是京城,不去京城難道能中途轉機?
「是去辦什麼事麼?」向日的聊天方式儼然是那種坐長途車碰上陌生人而搭訕的口吻,很自來熟「那種。
這令一旁的安娜有了些怒意,原本以為這傢伙是幫自己出氣的,對他正有了一點點的感激之意,誰知道卻和對方聊得這麼愉快。安娜很自然地就想偏了,畢競兩人的關係不大好,說不定這傢伙是故意和對方聊得那麼投入來氣自己的。想到這裡,安娜冷哼一聲,決定到了京城一定要狠狠地看死這個傢伙。」算是回家探:親吧。「猥瑣男心中有些忐忑,不明向日這樣問的用意。其實在向日和那個金洋妞換了座位之後,他就已經明白自己的意圖被識穿了。只是面前這位也大詭異了一點,不但沒有生氣,似乎還擺出一副打算和自己長聊的架勢?」探親?在京城有親人?「向日沒有絲毫不耐,繼續問道。」我家就在京城。「猥瑣男卻有了些不耐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聊天的人,尤其還是和一個男人,如果是坐在最外面的那個外國美女的話,或許他會不厭其煩地介紹下自己的身世,不過這個男人就免了。」這麼說,你是京城人了?「向日依舊不厭其煩地問道,而且還換了個更好面對對方的姿勢。」恩。「猥瑣男冷淡地應了一聲,他忽然有些明白過來對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熱情了,或許是他認出了自己一身價值上百萬的名牌服飾。這點倒不是猥瑣男自誇,雖然他一向喜歡低調,不過穿的衣服卻是精品中的精品,而認出了這種精品,以對方那全身加起來頂多幾百塊的衣服,就算明知道自己的朋友被佔了便宜也不敢隨便找自己麻煩吧?」認識一下,我是北海人。「向日友好地伸出了手。
這令猥瑣男更加確定了對方討好自己的心理,心中不由很不屑,但看在對方有那麼一個漂亮的女伴的份上,猥瑣男還是跟著伸出了手。
只是,他很快就後悔自己伸出手了。兩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劇烈的疼痛瞬間從手掌上傳來,感覺手指骨幾乎要被捏碎了,那種疼痛,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碰到。
猥瑣男條件反射地就想抽回手來,可惜無論他用多大的力量,都無法掙脫開那只猶如鐵爪一般的手掌。
劇烈的疼痛還在繼續,猥瑣男幾乎痛暈過去,張了張嘴,想要喊過正迎面走來的空姐。這個時候,向日卻適時地鬆開了手。
猥瑣男即將喊出的話也吞回到肚子裡,原本因為疼痛難忍之下叫下空姐那是被逼無奈,但對方既然放開了,這種丟臉的事還是不要喧諸於口。不過手掌已經變形了,原本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手掌,現在看上去猶如雞爪,五根手指幾乎都收縮成了一團。當然,這只是因為被巨力固定了形狀,並沒有真正變形,過上一段時間,還是可以恢復正常的。」你……「猥瑣男盯著向曰,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被握的手掌早已麻木了,根本不聽一絲指揮。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向日現在早已經被射穿成千上百個洞了o」給你個教訓,下次不要隨便占女人的便宜,尤其是我的朋友。「向日這會也不用假裝了,其實原本一開始他就可以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的,不過他覺得先耍耍對方然後再付諸行動更有意思。
一旁的安娜雖然目不斜視,但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兩個男人熱切地交談,待見到原先那猥瑣男的手掌變成雞爪的時候,她就知道向日確實在為自己出氣。不過心中雖然釋疑了,卻也沒有對這傢伙更有好感。原因是這傢伙並沒有一開始就為自己出氣,而是先找對方」親。熱「地交談了一通,估計也是為了看自己的笑話。」我不會放過你的!「向日露出了本來面目,猥瑣男又何嘗不也是露出了自己的猙狩嘴臉,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原先見對方的那個外國女伴長得漂亮惹火,自己佔佔便宜那有什麼,能被自己佔便宜那都是一種榮幸。」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啊。「向日皺了皺眉頭,冷冷地看了過去,這傢伙似乎有自尋死路的意思。
見向日那冰冷無情的目光直刺過來,猥瑣男頓時身體一顫,心有餘悸地向裡面縮了縮。之前的」教訓「還記憶深刻,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剛剛那種痛徹骨髓的感覺。只是在心裡恨恨地想著,這個和自己的身材差不多的傢伙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居然會有那麼大的力量,粗人果然是粗人。考慮到現在飛機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猥瑣男決定暫時忍下來,等下了飛機再找對方算賬。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兩個小時的旅程而已,他等得起。
向日見對方故意裝大方撇開頭去,也懶得再與他計較,側過頭,看著金洋妞道:」瑪麗亞。「安娜淡淡地轉過頭來,看著向日沒說話,顯然在等著他的下文。
向日心裡有些不爽,畢競剛剛可是自己給她出了頭,誰知這洋妞居然沒有一點感激之情。」我記得你說過會保護好自己的,怎麼被條雜魚給弄得渾身不自在?「心裡不爽,語氣中就帶著那麼些嘲諷了。
安娜還是不答話,不過眼神已經冷了下來。她何嘗不想教訓那個想佔她便宜的傢伙,可這畢競是在飛機裡,而且從小所受到的正統教育,也絕對不允許她作出什麼出格的舉止來,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梵蒂岡,自然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潑婦罵街似的跟對方吵起來。」以後遇到這種事,千萬別客氣,我教你個辦法,一個巴掌打過去,『啪』,對方就老實了。「向日說得很生動,甚至還用動作親身示範了一下,而且聲音也有些大,大到足夠縮在裡面的那個猥瑣男都聽得到。
猥瑣男身體顫抖了一下,不過沒轉身看,只是從他緊緊握著的拳頭可以看出,這傢伙到底有多麼憤怒。
對於男人的動作,安娜自認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心底裡升起一股渴望來,如果是對這個傢伙突然」啪「的一聲的話,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想到這裡,安娜的嘴角忽然牽起一絲笑意,漸漸擴散開來。」你笑什麼?「向日覺得莫名其妙,難道是自己形容得大過逼真,導致這不苟言笑的洋妞也被自己逗笑了?」這好像和你並沒有關係。「安娜淡淡地轉開頭去,決定不再搭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