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年輕人翻譯了向日的話,花裡胡哨的青年立刻一臉不屑,「中國佬,我們大老闆現在沒空見你,等著吧!」
有個翻譯機在身邊,向日幾乎是同步知道了對方在說什麼,估計這穿得像情的雄孔雀一樣的傢伙並不知道他們老闆找自己的目的,否則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了。最向日直接看著馬尾年輕人道:「告訴他,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馬上進去通知他們的老闆。」
馬尾年輕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照著翻譯了。
花裡胡哨的青年登時一怒,擼起袖子就要和向日干一架。馬尾年輕人見機不妙,一下子就攔在了向日身前,想要保護他。在他看來,向先生這樣的大人物疏於鍛煉,身體又瘦弱,打架肯定要吃虧。而他又是大老闆吩咐要照顧的貴客,自然不能讓他有損分毫。
向日看這馬尾年輕人一片拳拳之心,也沒阻止他,退到後面冷笑地看著花裡胡哨的青年。只要這傢伙真敢動手,向日不介意現在就廢了他。
這個時候,夜總會大廳裡走出一個人來,讓這場即將爆的火並頃刻間瓦解了。
仍然是那個胳膊紋有青龍的猛男,花裡胡哨的青年一見是他,立刻趕了上去拍馬屁。
不過猛男對他沒什麼好感,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向日幾乎有種畫面重播的感覺,果然,一臉諂笑的花裡胡哨青年轉過身的時候,立馬就換了上了一副耀武揚威的嘴臉,「我們老闆讓你們進去。」說完,讓開了身子。
這是唯一與之前不同的地方,因為剛剛來的時候是花裡胡哨的青年帶路的。
向日淡淡一笑,當先朝前走去。既然沒人帶路,那就說明,與吳二老闆見面的地方還是在那個包間裡面。也罷,就先收拾了頭目,再來找這些小嘍囉的麻煩。
馬尾年輕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向日後面,見旁邊人,忽然低聲問道:「向先生,你空手來的嗎?我們大老闆……」
「我沒找他拿貨。」向日看馬尾年輕人的焦急神色,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擺擺手道,「放心吧,等下你就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了。」
馬尾年輕人一愣,看著走在前面的向先生,忽然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進入包廂裡面,仍然是猶如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一樣,兩個保鏢還是像兩尊門神一般站在吳二老闆的身後,幾乎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向先生,貨帶來了嗎?」吳二老闆在沙上點燃了一根雪茄,自顧自地抽著,絲毫沒有給向日這個客人也點上一根的意思。
向日當然知道這老小子看不起自己,否則也不會在這種垃圾地方招待他了。
不過對於一個已經在他眼裡相當於死人的人來說,向日也沒什麼好苛求的。最讓他心裡噱的是,自己都已經把人質給救了出來,而面前這個大頭鬼吳二老闆似乎還不知道。
「不好意思,吳老闆,那批貨上面出了一些問題。」向日慢條斯理地坐在沙上道。雖然現在就可以直接動手幹倒對方,不過他覺得先戲耍一下對方也不錯。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就當是飯後消遣。
「哦?什麼問題?」吳二老闆還不知道原先在他眼裡的獵物此刻已經變成了準備獵殺他的獵人,有些陰沉地道:「該不會是那老傢伙已經賣出一大半了吧?」說完之後,猛地哈哈大笑起來,語氣裡的嘲諷任誰都聽得出來。
向日因為知道韓俊秀就是他派去警方的臥底,所以也清楚內幕,知道這老小子是篤定此刻rapist因為有警方的密切監視不敢出貨,所以才敢這樣肆忌憚地譏諷。
「你說對了,吳老闆,那貨確實是已經出了一大半了。」
向日的一句話讓吳二老闆臉上的大笑瞬間凝固了,代之而起的是凶狠的猙獰之色,「向先生,我並不喜歡有人跟我開玩笑,尤其還是開這種我一聽了之後就想殺人的玩笑。」
**裸的威脅,完全從這句話裡表達了出來。
「可惜這不是玩笑,而是事實。」向日一臉平靜地看著對方,連身後的馬尾年輕人扯了他一把也直接被忽略了。
「那向先生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吃下這麼多貨的人是誰?」吳二老闆的臉色加陰沉了,眼睛裡也帶上了嗜血的狂暴,整個人就像變成了一頭沒有任何情感的生物。
向日知道,通常有這種變化的,那就一定是親手殺過人的。而且,估計對方此刻就在心裡動了殺念。
如果是一般人,或許會被這種變化嚇到,可惜向日自己也是個變態,在他手裡喪命的人也不少,「吳老闆,如你所見,那個人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
聽到這句話,吳二老闆猛地站了起來,雪茄煙也被他扔到了地下,死死地盯著向日,臉色不斷在猙獰和狂暴間轉換著。
過了足足有幾分鐘,吳二老闆的情緒才算穩定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向日道:「向先生,我想提醒你一句,這裡是爾。」
「當然,這一點我很清楚。而且我也知道,這裡還是你的大本營。只要你一聲令下,隨時有幾百人衝進來為你拚命。」向日看得出來,對方剛剛的猶疑,可能是在考慮殺與不殺自己之間。
看到向日這麼鎮定的神色,吳二老闆心裡有了一絲不良的預感,突然對身後的猛男說了一句什麼。
猛男馬上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過去。不過等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看到這個情況,吳二老闆已經明白過來了,自己手裡的籌碼沒了。但他不愧是梟雄一樣的人物,明明已經氣得想要動手殺人了,仍然被他刻意地控制住了這股衝動,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向日:「很好,很好,想不到我吳世進也有陰溝裡翻船的一天。」說到這裡,又話鋒一轉道:「向先生,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人既然被你帶走了,那就帶走吧。不過我的條件還是一樣,貨和那老傢伙一樣多,價錢是他的一半。」
「當然可以,只要你把我的兩個妹妹交出來。」向日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一臉戲謔的表情。
「人不是被你帶走了嗎?」吳二老闆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什麼?人被我帶走了?」向日裝作驚訝至極地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吳二老闆,「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兩個妹妹在你手裡消失了?」
向日說著說著站了起來,逼近了吳二老闆,一臉的激動表情。
吳二老闆身邊的兩個保鏢以為向日是激動過度,加上他的身形又沒什麼威脅力,所以完全沒有擺出防範的樣子,只是帶著些不屑和警告地看著向日。
眼看與吳二老闆不到幾步的距離了,向日嘴角扯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忽然指著吳二老闆破口大罵:「那你他媽的還敢找我要貨??」
說完,抄起茶几上的煙灰缸,像流氓打架一般重重地砸向了根本來不及反應的吳二老闆的額頭上。
「匡」一聲,血花飛濺。
不得不說,吳二老闆的腦殼還是蠻硬的,受了這一擊,居然只是磕破了一片頭皮,然後流了很多血而已。至於有多少血,向日沒有稱過,從說起。
當然,這都是他手下留情的原因,如果不是考慮到把吳老二幹掉會因此惹上官司,向日乾脆就直接送他去見閻羅王了。
慘叫一聲的吳二老闆倒在血泊當中,他身後的兩個保鏢也在頃刻間做出了應變措施,猛男朝向日撲了過來,神色陰冷的西裝男則是護在了吳二老闆的身前,並拿茶几上的餐巾紙去堵吳二老闆額頭上的缺口。
而馬尾年輕人也在突如其來的變化過後醒過神來,見那猛男撲向向先生,他也朝對方迎了上去。
不過剛走出一步,就覺自己被人扯住了,然後在一股巨力的拉扯下踉踉蹌蹌地往後退去。緊跟著,一個身影擋在了他身前,握住了猛男剛剛砸到的一拳,之後飛起一腳,把對方踹得橫飛出幾米遠。
「撲通」一聲,猛男摔落在地,砸翻了一地的空酒瓶,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個過程說起來繁瑣,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馬尾年輕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現剛剛擋在自己身前的的確是向先生沒錯,可是以他那樣單薄的身體,怎麼可能把那個幾乎是他兩倍重的猛男給踢飛出去?
「不要動!」一聲大喝從那個西裝男嘴裡爆出,說的居然也是中文,只是與吳二老闆相比要生澀許多。此刻,只見他手裡拿著把手槍,正對著看起來宛如天神一樣的向日。
「你說不動就不動嗎?」向日嘿嘿一笑,朝對方走去。
雖然沒看到猛男是如何被踢飛的,但西裝男知道向日並不好對付,立刻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連續三聲槍響,馬尾年輕人已經有撲上去為向日擋子的趨勢,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畢生難忘,也讓開槍的西裝男目瞪口呆。
只見向日在西裝男開槍的同時伸手連抓,然後停下來,手裡赫然抓著三顆黃澄澄的子。一鬆手,子落在了地上,嘀嗒有聲。
「一把破銅爛鐵,就能傷到我?」向日很得意於自己的傑作,當然,他還沒有那麼的度可以用手抓子。只是他在自己週身布下了一個「領域」,並不大,僅僅能夠包住自己而已。子從槍口裡打出,被裹夾在「領域」裡,然後向日就可以輕鬆地做到剛才的那一幕了。
不過旁邊的馬尾年輕人和對面的西裝男卻不知道這些,對於能空手抓子的猛人他們也只在電視上見到過,想不到今天能在現實中開一回眼。
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向日,西裝男再也保持不住那一臉的陰冷了,幾乎是在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別過來!」握槍的手也劇烈地抖動起來。
向日猛地一個瞬移到他面前,然後又瞬移回來,手裡正提著西裝男的手槍。
馬尾年輕人再度張大嘴巴,剛剛……那是幻影嗎?可是向先生的手裡確確實實拿著是的把手槍。
向日一隻手抓著槍柄,一隻手握著槍管,在兩個還沒明白過來他準備幹什麼的旁觀者面前,用力一壓。瞬間,整把手槍變成了一灘爛泥。
馬尾年輕人已經麻木了,今天見過太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了,神經擴張得太厲害,終於承受不住繃斷了。
西裝男乾脆,軟軟地坐倒在地上,一隻手顫抖地指著向日,嘴巴還在不停地張動著,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就是說不出來,只能聽到他喉嚨裡的一些「咕咕」奇怪聲響。
也不知道是隔音效果良好還是夜總會外面的聲音太吵遮蓋住了槍聲,這包廂裡明明開了三槍,可到現在了居然還沒人衝進來。
向日一拍身旁的馬尾年輕人的肩膀,嚇得後者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一臉潮紅猶如喝多了酒一樣的醉鬼看著向日,說話都不利索了:「向…向先生,剛剛那是……」
「中國功夫,聽說過嗎?」向日又開始了胡謅,在外國人面前,他一般都是用這個當借口的。
馬尾年輕人立刻一臉嚮往的看著向日:「向先生,你可以教我嗎?」
又是遇到了同樣的反應,向日心裡一歎,拍著對方的肩膀道:「走吧,現在也該出去收拾那些看門的小鬼了。」
說著,當先朝外面走去。至於包廂裡剩下的那三人,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反正他們也法出去攪局了。吳二老闆頭上破了個大口子,雖然還死不了,但肯定得昏迷一段時間,猛男的情形和他差不多,而西裝男,估計就算能爬出包廂,也恐怕說不了什麼話了。最重要的,向日也不怕他們攪局。
馬尾年輕人一臉失望地跟在後面,他以為向日這是在變相地拒絕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