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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鐵小妞逼著追問搬家的問題,向日在吃完午飯後,顧不得鐵母的熱情挽留,以有要事為由,狼狽地出了鐵家而正巧猴子又打來電話,說是另開了一個酒流氓聞著身上還殘留著某個女警官的體香,正好借那幾個一月都難得洗幾次澡的王八蛋熏一下,順便灌幾杯酒當然,僅僅是順便
「老大,你覺得怎麼樣?」猴子很為自己的「設計」驕傲,流氓才一到,就馬上介紹起酒的佈景
向日隨意看了一圈,覺得也沒什麼突出的地方,要說特別的,便是這間酒與原先那家被燒的酒除了地址不一樣外剩下的全是照般原樣對於猴子洋洋得意的表情他也猜到了幾分,恐怕就是這一絲不變的擺設才是他炫耀的資本向日笑罵道:「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出息?弄得一模一樣,還想你的酒被燒嗎?」
「大哥」猴子尷尬地道,「你知道的,我對那個酒有感情,所以……」
「屁個感情」向日粗魯地打斷他的話,他才不信這樣的鬼話,現酒裡似乎就只有猴子一人看場,不由問道:「胖子他們呢?」
猴子一聽,臉上變得認真起來:「大哥,我老闆狂狼來了,胖子正在陪他們」
「狂狼?」向日疑惑地看著他,「我記得你說過,他有『大生意』做,很少來這樣的地方,今天來幹什麼?」
猴子卻興奮地說著,似乎佔了天大的便宜:「本來按照規矩,那間酒在我手裡出事,是要完全負責的,不過老闆夠意思,他自己掏了一半的腰包再給弄了個酒」
「這樣看來人似乎還不錯?」向日露出深思神色,狂狼那廝還挺會收買人心
猴子連連點頭,又道:「對了,大哥,老闆還想見你一面,這次……」
「也是他讓你打的電話叫我來的?」向日接下他的話茬
猴子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也是今天酒開張,所以叫大哥過來慶祝一下……」
「剛開張就有這麼多人?都是你老闆帶來的?」向日也沒與他計較,反正雙方早晚都會見面只是看著酒裡那一多半看起來都不屬於善類的小青年,起碼有百多號人
「老闆就帶了三、四十個……」說到這裡,猴子聲音變低,「剩下的都是灰熊的人」
「灰熊也在這?」向日眼睛精光一閃
「是的,大哥還帶了另外一個人,是個外國佬」猴子補充道
向日心中一動:「是不是長得瘦瘦高高,帶副墨鏡的?」
「嗯,就是前段時間你讓我們跟著灰熊……」猴子還待再說下去,向日突然一拍他的肩膀:「猴子,有好酒也不早點叫我來,真是該死」說著,用眼神示意他的身後
猴子正奇怪大哥怎麼說這樣的話,見他使的眼色,馬上反應過來:「我這不是今天才剛開張,所以……」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毫感情的聲音打斷:
「猴子,你老大叫你過去,順便帶上這位兄弟」
「原來是龍哥」猴子轉過頭去,笑得有些不自然,而且極力控制著與面前這個三十多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青年的距離:「龍哥先走,我們馬上就到」
被稱做「龍哥」的青年沒有說話,轉身當先走去
「你很怕他?」向日走到猴子旁邊,輕輕地壓著他有些顫抖的身體眼睛卻看著不遠處正慢慢地走著的青年,他能感覺到,那傢伙身上有很濃重的血腥氣,似乎殺了不少人很危險
「大哥,他是灰熊的第二號得力手下,暴龍,比黑狗還危險」猴子努力保持平靜,「這傢伙以前是打地下黑拳的,據說連續31場不敗,他的對手沒有一個活著全都
掛了」
「這麼厲害?」地下黑拳?向日聽說過,似乎那裡的競爭很激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少有進去的人能夠出來的
「不過比起大哥你就差遠了」猴子小小地拍了一個馬屁
向日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個已經消失在昏暗的燈光下的身影,嘴角牽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論他多麼厲害,總沒有出人的範疇,可是自己身上的力量似乎並不是人所能接下的
「大哥,已經到了」猴子領著流氓走到一個比起其它地方加陰暗的角落,角落裡的那張桌子前就只坐著三個人藉著微弱的亮光,向日確定了對面三人的身份一個坐著仍然可看出具有身高優勢的壯漢,一個在這種常人都覺得昏暗的情況下還戴著墨鏡的瘦高男人,還有一個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看起來猶如某大型外企經理的壯年男子
前兩者坐在一起,與後者隔著桌子相對而坐雙方的身後,一動不動地站著幾個人影,向日現剛才的那個暴龍就緊緊地貼在灰熊的右手邊,那是個功守兼備的位置,不但可以在危機時刻擋在灰熊面前,可以給予對方一擊致命的攻勢
向日的到來,除了灰熊和經理般的狂狼,誰也沒有多注意看他一眼一個是聽了手下的報告,對他的實力有了一點瞭解另一個則是知道他與某個綽號「楚瘋子」的女兒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對他有些戒備
「猴子,也不介紹介紹這位兄弟」灰熊的聲音很大,不過聽起來似乎不懷好意
面對與自己老闆同一級的人物,猴子不敢有絲毫大意,小心翼翼地介紹:「這位是我大哥,向葵」
「哦?這麼說他是狂狼的手下了?」灰熊大笑道,他的用意很明顯,將某人說成是狂狼的小弟,這樣可以達到某種離間的程度
「我大哥……」猴子急著解釋,然而狂狼一步,「老灰,你可不要搞錯了,這位老弟怎麼可能是我的手下?」說著,他對著流氓招手,拍拍身邊的座位,「這位老弟這邊坐」
向日從來不知客氣為何物,自然地坐到狂狼的身邊,只是有些意外地看了灰熊一眼,那麼弱智的「離間計」他也能用得出來?
流氓才剛坐下,外面就傳來了嘈雜聲,似乎有人在大罵,然而大罵的聲音又馬上噎住了,像是被什麼暴力手段給硬生生地掐滅
角落裡的人都朝外面看去,登時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正與一大群小混混對峙著,而在雙方的中間已經躺下了好幾個人,看他們弓著背的樣子,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
「大家坐好,別緊張,猴子,你去看看怎麼回事」狂狼冷靜地對猴子下命令
「是,老闆」猴子小跑地過去,不一會又跑了回來,「老闆,他們說是接到線報這裡有毒販子出現」
聽到毒販子,巴克明顯動了一下,而他身邊的灰熊也一陣緊張
「你沒聽錯?」狂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戴著墨鏡的男人
「是的,老闆……不好,他們過來了」猴子抹著額頭上的冷汗,看著漸漸走近的那幾個警察,儘管只是來的那群警察中的一小部分,但心裡還是揪得緊緊的
向日笑了,因為他現了熟人,當初在警局的審訊室裡一起打過牌的牌友,三人都在,尤其是很有義氣的小伍,此刻他正走在最前面,臉上的表情很激動,就像吃了偉哥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