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歐陽修依然堅持讓她題字,而趙曙只在一旁看好戲,隨時準備再補一腳。「啊呀,我的手好痛!我想今天是寫不了字了!」這是她最後的辦法了,總不見得用尿遁吧?……
「手痛?」趙曙笑看著她的逗趣表情,「那找孫太醫來瞧瞧吧!」他的眼睛也在笑,歐陽修從沒見過這樣的秦王,有些愣住了。
「我才不要那個庸醫來禍害我呢!」她撅著嘴巴,又重新拿起了毛筆,想落筆,又遲疑了,雖然古代沒有什麼筆跡鑒定專家,但除了瞎子,估計每個人都能看出她現在的字和以前的字天壤之別的差異,歎口氣,扔下筆,「叔公,您就明說,你想證明什麼吧!我也對你說實話,我還是范悠然,只不過經歷了一些事情,和以前有那麼一點點不同了而已。」
「經歷了一些事情?」趙曙與歐陽修同時問,兩人同樣的不解,詫異地看著她。
「用行話就是,我是穿越來的,說得玄一點,我被裝入了未來的芯片,說得真實一點,就是我的靈魂是一千多年以後的……」
「一千多年?靈魂?」兩個男人幾乎忘了怎麼呼吸,「然然,別開玩笑了!我相信歐陽大人和我的想法一樣,你是不是范家的什麼遠房親戚之類?……」這是趙曙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了。只不過歐陽修知道,范家人丁單薄,根本沒有什麼親戚。
范悠然眨眨眼睛,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和兩個北宋人解釋什麼是穿越,什麼是二十一世紀的生活,「你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反正也沒多少差別。」她也懶得解釋,「不過歐陽叔公,我鄭重地聲明。我喜歡公子哥,一定會幫他完成他想完成的事情!」她想給嚇壞的老頭一顆定心丸,所有沒把兩年之約說出口。
「王爺,孫太醫有急事稟告!」未等趙曙與歐陽修緩過神來,太監匆忙回報,趙曙還沒來得及說「進來」。門就被粗魯地推開了。
「王爺!」他微微一傾身,根本沒注意到一旁的歐陽修,直直走向范悠然,搭上她的脈搏。
「喂,你這個庸醫,你想幹什麼?我告你性騷擾哦!」范悠然死活都不讓他把脈,逃到趙曙身邊,「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行為。是,是……是登徒浪子,我可以讓公子哥砍了你的腦袋!」
「娘娘。事關重大!王爺……」他有些喘,而且滿頭大漢,滿臉焦急。
范悠然不解。自己地身體一直很好。為什麼突然要被把脈?「難道他覺得我懷孕了?急著來安胎?」她希望有一個孩子地。但是無奈。他們每天同床共枕。卻怎麼都沒辦法懷孕。眼看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真害怕趙曙等不到孩子地出生。
知道和范悠然強辯沒用。太醫顧不上禮儀。對著趙曙大叫。「王爺!……」
「然然!」趙曙明白一定是生了什麼重大地事。不然這孫太醫不會這麼焦急。范悠然無奈。訕訕地伸出手。「把就把吧。有什麼了不起!庸醫。我告訴你。如果你診斷錯了。我可饒不了你!」她滿心期待著肯定地答案。可事情往往與現實背道而馳。太醫把著范悠然地脈搏。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難看。
「孫太醫。到底怎麼回事?」趙曙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焦急地詢問。「是不是又有人……」
「微臣該死!」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請王爺責罰……」稍早之前。他正在御藥房盤點藥材。忽然現一味防止懷孕地中藥藥量與記錄不符。這種藥材根本不值錢。所以不會有被偷竊地嫌疑。仁宗身體每況愈下。早就不寵幸任何女人了。而另一個男人趙曙。每日與范妃在一起。她是名正言順地平妻。也沒有用這藥地必要。一開始還以為是煎藥地小太監抓錯了。正一張張檢查單子。忽然現范妃娘娘在長期用藥。雖然藥單上沒有這味藥。但按缺少地比例。與用藥地時間推算。那藥肯定是被用在這裡了。為了更加確信。他才跑來請脈。想確實地證實自己地猜測。范悠然雖然表面上健康。但因為長期服用這藥。體質變得異常寒涼。恐怕一時之間是無法懷孕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范悠然聽到這個結論快哭了。她以為每天喝地是補藥。沒想到卻是「毒藥」。她恨自己地不小心。更恨那個下藥地人。
「單子是誰寫地!」趙曙的表情冷得彷彿結了三尺厚的冰。
跪在地上地孫太醫在抖,因為……「回王爺,藥方上不是微臣的筆記,用的卻是微臣的印章,臣最該萬死!」他匍匐在地,冷汗直流。
「本王問的是,誰開的藥單!」他不想聽任何話,只想揪出那個人千刀萬剮!
歐陽修從頭到位都只是安靜地聽著,不管范悠然是誰,現在她就是范書衡的獨女,而他是看著她長大的。就算沒有這層關係,他身為宰相,也有責任調查清楚,「王爺,讓老夫來問吧!」見趙曙輕輕點頭,他走到孫太醫的正前方,「這藥是不是對娘娘地身體造成永遠的傷害了?」
太醫輕輕搖搖頭,「雖然娘娘的身體暫時不能懷孕,但只要調理得當,兩年……,不,一年,一年後娘娘便會無恙。」
這答案讓兩個男人舒了一口氣,但范悠然可不聽,「不行,太久了,我等不了一年,你給我想辦法,無論怎麼樣,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一年後即使順利懷上了孩子,等到孩子出生,趙曙能與他相處的時間只有兩年,兩年對一個嬰兒來說,根本不會有什麼記憶,她不要自己的孩子連父親的容貌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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