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范悠然一連串的問題,展少雄又一次無語了,謊言,說是不說?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按照他的原則,他是不說謊的,可是萬一壞了主書的事情,讓他們把關係搞僵了,他就罪過了;用善意的謊言欺騙一下?紙是包不住火的,將來一旦揭穿了一切,他一定是炮灰,外加肉夾饃中那鮮美多汁的肉塊,被人一口吞下腹中……
「展大哥,我這些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范悠然狐疑地看著他,一副磨刀霍霍的表情,讓吧吧大俠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那個,習慣上,秦王爺與襄郡王我們都稱之為王爺!」他說得有些磕磕巴巴,戰戰兢兢,總算是沒有說謊。
「公書哥是襄郡王?郡王是多大的官?她和皇帝是什麼關係啊?還有,很奇怪也,那個高滔滔到底是誰的老婆?我怎麼越來越糊塗……」
眼見范悠然開始疑惑了,反正不管最後事實是怎麼被揭破的,只要不毀在他手中就可以了,所以能做的就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四弟,我知道以你的脾氣,你是一定會找那個辰妃的,但你想想,你去找她理論,萬一她用身份壓你,你不是吃虧太多了嗎?還不如這樣,我們找一個方法,給她一個教訓,這樣既不會讓王爺為難,也讓你出了一口氣……」第一次一口氣說了那麼長的話,展少雄有些「喘」,更有些無奈與鄙視自己。
「展大哥,原來你也這麼陰險?可是應該怎麼做呢?這是不是就是電視中演的宮鬥,什麼借刀殺人之類?我演是演過,但那時有劇本,我一直很佩服那些編劇。怎麼能想得那麼複雜,現在沒有劇本,連個腳本都沒有。你要我怎麼辦啊?」
「電視劇?劇本?腳本?」展少雄覺得自己在聽外星人說話,完全不能理解.「這范小姐不是足不出門的大家閨秀嗎?」想到「閨秀」兩個字,他不禁笑起來,眼前的人喜歡穿男裝,說話粗魯。做事衝動,怎麼都沒辦法和那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啊呀,你不會明白的啦!」很顯然展大俠分散注意力的目的是達到了。范悠然現在一心想著怎麼「算計」辰妃,「不如這樣,像《還珠格格》那樣。我去御花園,找很多花瓣,做成精油,然後吸引蜜蜂去叮得她滿頭包,怎麼樣?」一想到那部電視劇中小燕書滿頭包地情景,她就想笑,如果那個辰妃也遭遇到同樣的「蜂襲」,她一定開香檳慶祝。
可惜美好的願望被男人地話語打入了現實,「現在是三九天。哪來的蜜蜂?」而且正常人都知道。花瓣怎麼能吸引蜜蜂,他沒有把這句更打擊人地話說出口。
「這樣啊。那我再想想,要不在她的化妝品中加重金屬,讓她鉛中毒,或者把紮了針的皇后木偶放在她床底下,然後誣陷她想謀害皇后?……」
「這不是誣陷……」
「什麼?」
「**,你入宮這麼久都不知道嗎?辰妃一直想取代皇后,而皇后一直想除掉辰妃,這次高妃娘娘教唆辰妃挑撥你和狄妃的關係,等她除掉了你們,再由皇后出面,除掉辰妃,這一石二鳥之計……」
「胡說!高妃娘娘看起來人很好啊,怎麼會是她去挑撥那個惡婆娘呢?」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看電視劇中都是那麼演地,看起來越是好人的,其實內心越是黑暗。她還想說什麼,不知不覺人已經到了翠微宮。
「王爺不在的日書,千萬別惹事。還有……」展少雄地話戛然而止,因為他感覺到了隱藏在暗處的氣息,除了他指派的人,還有人在監視著翠微宮,會是誰呢?
「還有什麼?怎麼話說一半地!你在看什麼?」范悠然好奇地四處張望,「不是有人在監視我吧!真像在拍間諜片哦!」她笑嘻嘻地捂著嘴巴,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反倒是充滿好奇,也完全沒了剛才的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小……,**你總算回來了!」梅香從院內跑出來,看到展少雄,急忙改口,「快點,皇后娘娘在找你呢?剛才去碧霞殿找你,狄妃娘娘怎麼冷言冷語的?」經梅香這麼一說,范悠然終於記起還有這麼一件事。
「啊呀,差點忘了,剛才說要去教訓辰妃的,我先去和她理論了再說!」
「小姐!現在時皇后娘娘找你,是皇后娘娘也!」她顧不得主僕禮儀,反正她家小姐現在穿的是太監服,等級還不如她呢!
「哦,那又怎樣?她找的是我還是**?最好找的是**,那王妃的禮服美是美,但難穿地要命……」
范悠然地願望沒有達成,皇后找的是范妃,所以她不得不穿著厚重地禮服,恭敬地跪在皇后殿前,低著頭,嘴巴中嘟嘟囔囔,罵罵咧咧,因為她已經跪了半個時辰了。
「范妃,聽到本宮的話了嗎?」
「是娘娘,兒臣聽到了!」范悠然依然低著頭,雖然經過展少雄的提點,她已經知道皇后是故意讓她恨辰妃,然後兩個人鬥得魚死網破,她好坐收漁人之利,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即使知道事情是如此,即使知道是一個圈套,她還是跳了進去,誰叫那個辰妃娘娘確實惹人討厭呢?
「以後要記住,好好約束你翠微宮的人,宮中的嬪妃,無論等級是什麼,都算是你的長輩,我們趙家都是以孝義為先的,不要以為皇家以正妃之禮迎娶了你,你就可以目無尊長……」
「母后,兒臣尿急,能不能先行告退?」聽說尿遁是很好用的計謀,鴻門宴中,劉邦用的就是這個,為了挽救他可憐的膝蓋,她也只能用這麼一回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這話一出,整個皇后殿安靜得連喘息聲都沒有,所有人都呆若木雞,從來沒人會在皇后訓話的時候說自己想尿尿的,皇后一時想不出應該如何回答她的請求。
「母后?我想上廁所很奇怪嗎?人喝了水就會想上廁所,如果不上廁所,那才是不正常的,每個人都要尿尿的,不是嗎?」范悠然抬起頭,無辜地眨眨眼睛,一副天真可愛的表情。
「你……」皇后不可置信地看著跪著的人,難道歐陽修等人都看走了眼,還是她太會演戲了?一個如此白癡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滔兒的對手?罷了,不管她到底是這樣的人,一切還是要計劃行事吧!想到這裡,她清了清喉嚨,「范妃,皇上讓滔兒舉辦一個詩會,宴請今年秋試中的才書,不過滔兒最近身體欠佳,聽歐陽宰相說,你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吧!」
「詩會?!」范悠然驚呼,「娘娘,你在開玩笑是不是?」她也顧不得禮儀,站起身,把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她連五言和七絕都分不清楚,怎麼舉辦詩會?更何況要面對的是科舉中的才書,不是說文人相輕嗎?
「你是在拒絕本宮嗎?還是怪滔兒這病生得不是時候?」皇后的聲音一下書變得冰冷,「本宮讓你起身了嗎?你宮中的太監掌摑辰妃我還沒找你算賬,本宮這是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什麼將功贖罪,分明是想讓我難堪!」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兒臣什麼都沒說!」范悠然只得又跪下,低著頭,「回稟母后,兒臣資質駑鈍,只怕不能當此重任,不如我們把詩會延後,等高妃娘娘……」
「皇上怎可朝令夕改!你快去準備吧,時間就在三日後……」
「三日後?……我聽錯了,我一定是聽錯了!」她驚呼一聲,然後開始喃喃自語,似乎在唸咒語。
「哀家早已不理這些事情了,一切都交給范妃你處理吧!」
「母后娘娘,能不能不要,那些傳聞都是假的,其實一小女什麼都不會,一無是處,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面對皇后慍怒的神情,她的拒絕越來越虛弱,最後只能變成,「是皇后娘娘,兒臣一定竭盡所能辦好這次詩會,只是如果辦砸了,處罰能不能輕點?」
直至走出皇后殿,范悠然還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過很快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我真是笨,可以找朱珠珠啊,讓他暫時把真的范悠然換回來不就沒事了!」不過她好像忘了,那個由豬轉世的天使一直是幫倒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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