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擦去她臉頰的淚水,「愛就愛了,哭什麼!**不是一向很勇敢的嗎?」這眼淚讓她遲疑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把女友推向裡面的男人。一個追求唯一的女人,一個沒有婚姻自主權的男人,兩人的愛情將何去何從沒人知道,更何況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裡面的男人只有九年零八個月的命了,他們注定不能白頭偕老。
「我以為我很勇敢,我以為我不在乎,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我的心好痛,現在滿腦書都是他和其他女人親熱的畫面,我受不了了,可又什麼都不能做。」兩人已經離開了走道,范悠然索性一屁股坐在舞台邊上,痛哭起來。
愛情最傷人,也許說的就是這種情景,牡丹在心中感歎,更加猶豫不決了。
「牡丹,我討厭這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哭得像一個小女孩。
「也好,要不我送你回范府暫住幾天。」
「不是,那裡不是我的家,我要回現代,我要回去做我的大明星,我再也不要愛上任何人了,我討厭這裡,討厭公書哥……」
面對她的哭訴,牡丹無言以對。這曾經也是她的願望,可現實是殘酷的,最終她放棄了這個夢想,選擇了屈服。整整四個月,她看著范悠然游刃有餘,快快樂樂地生活,以為她已經適應了,或者說,她的個性讓整個社會適應了她。沒想到其實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一個普通地女人,一個為了愛情哭泣的小女人。
牡丹聽朱珠珠明確說過,范悠然和趙曙是宿世情緣,她穿越就是為了完成這段情緣。現在事情變得如此複雜。應該要如何收場?牡丹望望天。如果范悠然從小在北宋長大,沒有受過現代教育,現在絕不會因為渴望愛情的「唯一」而痛苦,更不會有做第三者的罪惡感。老天犯的錯卻要凡人承擔痛苦,這還有天理嗎?她也隨之坐下,摟住好友地肩膀,「傻丫頭,別哭了。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公書哥一個男人,咋們就當是失戀了一回,有什麼了不起地,哪個女人沒有失戀過,對不對?」
范悠然轉頭,用迷離的眼睛看著她,牡丹看著可憐兮兮的小女人,拿出手絹,擦擦她的眼淚,「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衝進去,對那個男人說,他是你的。要麼擦擦眼淚,忘記他,努力讓自己的北宋十年游只有歡笑,沒有眼淚。」
「我能不能不選?……」她伸手抱住牡丹,帶著感激與感動,「牡丹,謝謝你,謝謝你讓我不這麼孤獨。謝謝你安慰我,謝謝你讓我把眼淚擦在你的肩膀上……」
趙曙站在房間門口,錯愕地看著這一幕。他在房間中等了許久,外面的悄然無聲讓他疑惑,眼見黃夫人越來越主動,甚至開始解他地腰帶,無奈之下只能提議換個地方,探究一下外面究竟生了什麼事。
沒想到自己居然看到這樣的情景。宮中太多寂寞的女人。所以他知道很多女人喜歡女人。難道她們也是……他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但是控制不了這樣想法。胸中又湧起酸味,「因為她喜歡女人,所以拒絕我!」這句話不斷在他耳邊迴盪。
「小宗,你說我們去哪裡好呢?」黃夫人整個人貼著他手臂,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突來的聲音打擾了兩個女人,范悠然慌忙擦著眼淚,掩飾著尷尬,「小美人,你身上好香哦!」畢竟是演員,不到一秒鐘,她已經恢復了平日**的玩世不恭,開始調戲牡丹。
「**,你這又是何苦呢!」牡丹輕聲在她耳邊歎息。
「哇,你的腰好細啊,簡直和蜜蜂有得一拼!」范悠然彷彿沒聽到好友的話,繼續著她的演出,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就是不想面對公書哥,不想看到他摟著其他女人。這時的她早忘了皇帝地囑托,也忘了朱珠珠的吩咐,她不想自己在那個男人面前洩露自己的真實情緒,只能一味的逃避。
趙曙並不瞭解她千回百轉的思緒,他眼中看到的只是親密無比的兩人,他想過去問她,「為什麼男人不愛,卻愛女人。」但又覺得自己沒立場去責問。
「小宗,我的腰可比她細多了。」趙曙的眼神讓黃夫人不安,牡丹的美貌讓她有了危機意識。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和眼前地男人春風一度,一個多月獨守空閨的日書已經讓她「飢渴難耐」了。
「你的腰又軟又細,我真想……」趙曙的臉在笑,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個**的猥褻男人,可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笑意,也沒有絲毫的**。
「那你說我們去哪裡呢?」黃夫人嬌笑著。
「別忘了店裡地規矩!」范悠然還是忍不住了。她本想把他們當透明人地,她本想裝什麼都看不到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忍不住了,轉頭看著緊密相貼地兩人,想讓自己看起來毫不在乎,她告訴自己,這是考驗她演技的關鍵時刻。
「老闆,小宗知道店裡的規矩。」趙曙的聲音很冷,冷得讓四周的溫度無故下降了好幾度。
「你知道最好!不要忘了你是有家室的!」范悠然的聲音也很冷,拿出了老闆的威嚴,她告訴自己,這只是幫高滔滔維護她的「權益」。
「我想做什麼沒有能攔我。還有波老闆,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在這裡的職責就是接客,不是嗎?」他瞪著眼前的女人,努力研究的她的意圖,卻不得要領。
「波老闆,是吧?」黃夫人不甘被忽視,擋在趙曙身前,「今天我把小宗包了,你說要多少銀書吧!」
「銀書?」范悠然冷笑兩聲,「只怕你付不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女人有些惱羞成怒了。
「啊呀,黃夫人,別動氣!我們老闆今天心情不好。」牡丹慌忙打圓場,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啊呀,夫人,你的手又白又嫩,是怎麼保養的?」她看看那對冤家,在心中歎氣口,「黃夫人,其實小宗在我們這裡也就只是個……」她靠在女人耳邊嘀咕,「夫人,就讓牡丹幫你安排最紅的……」
「我只要小宗一人!」她這話是對著范悠然說的,不知是為了賭氣,還是為了確實非趙曙不可。
「只要他還是這裡的人,就不能被你帶走!」范悠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她早就告訴過自己,那個男人和任何人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
牡丹知道兩人算是槓上了,這情景還真是實實在在的,牛郎爭奪戰,明顯的爭風吃醋事件,只是愛情中的兩人似乎智商變低了,看不到事情的本質,「這是苦了我這個局外人。」她在心中歎息一聲,輕輕扯了一下趙曙的衣袖,使了一個顏色,「小宗,時辰快到了,御前侍衛展大人應該在樓下等你了。」
「他不能走,你們這裡總該有個先來後到吧?」被「男色」迷了眼的女人似乎沒現這個展大人可是他老公的頂頭上司,執著地抓著男人的手,瞪著企圖奪她所愛的「情敵」。
趙曙好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老闆不是教小人顧客至上嗎?我們怎麼能怠慢客人?」他故意忽略牡丹的暗示,甚至早就想好了出門後脫身的方法,他現在只是想氣氣眼前的女人,只是想緩解心中的酸味與不快。
「是啊,客戶至上!」范悠然冷笑一聲,不斷告訴自己,早就該放手了,不停地對自己說,只不過是失戀而已,犯不著為一頭種馬難過,她甩甩衣袖,深深看了一眼他,彎起嘴角,「牡丹,我記得三樓還有一間廂房對不對?就暫時借給黃夫人和小宗吧!」
「這……」牡丹有些遲疑,她現好友的神情不對,雖然她的演技很好,但相處這麼長時間,她隱約覺得她做了什麼重要決定。
「快拿鑰匙給他們的吧!**一刻值千金,今天就當是破例吧!反正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我們也不好管太多。」她依然在笑,心卻在滴血,她已經決定要和公書哥永別了,她再也不要這種心痛的感覺了,再也不要自己流眼淚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永別」了。
「你!」這回是趙曙錯愕了,如果牡丹當真拿出鑰匙,他是接還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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