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范小姐!」趙曙慢慢拿起酒杯,注滿了那小小的容器,「我本無意與你喝這交杯酒,既然范小姐不想證明,那本王只有自己想辦法了。只是這結果……」他高深莫測地笑著,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王爺!」翠荷跪倒在地,「奴婢願意試酒。」
「等一下!」范悠然撇撇嘴,暗罵自己新任老公的無膽,「是你不相信我,憑什麼讓我的人試酒?」雖然覺得安眠藥沒啥危險,讓任何人吃了也沒問題,但她可嚥不下這口氣。
「我確實不相信你!」趙曙的情緒展少熊也琢磨不透,他開始後悔自己的多管閒事,「如果不是我多事揭了這個丫鬟,現在王爺應該已經洞房了,只是這春藥……」他思索著如何息事寧人,今晚的事讓皇后或者歐陽修知道了,也許會鬧出更大的風波。
「王爺,讓少雄試酒吧!」他自信以自己的內力一定能壓下藥力。
「我也不相信你的人!」被激怒的范大小姐冷冷出聲,「既然王爺懷疑妾身下毒謀害,不如找一個死囚來試酒。」她故意刁難,且自稱「妾身」,強調著自己的身份,語氣像足了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高傲而冰冷。
趙曙皺皺眉,感覺看到了第二個正妃高滔滔,「不必如此麻煩,來人那!」他向門外叫了一聲,立刻有兩個太監進來跪在地上,「你們的主書在這酒中加了東西,現在賞你們……」
「你這是什麼意思?」范悠然很想甩開蓋頭,怒罵趙曙的「試圖草菅人命」,但想到她那對宋朝父母。==只能壓下心中的厭惡感,可天生的正義敢不容許她坐視不管,「雖然他們是奴婢,是下人,但同樣是父母生,父母養的,王爺不敢做地事憑什麼強迫他們?」
趙曙沒想到會聽到這話,這宮中最不稀罕的就是人命,更何況在展少熊自動請纓試酒的那刻他就猜測酒壺中可能只是迫使他洞房的春藥。再加上歐陽修在酒席上的勸說。****現在的他只想刁難一下眼前的女人。出出自己處處受人擺佈的怨氣,「主人犯錯太監宮女受罰,這是宮中的不成文規矩……」
「沒想到這裡也有潛規則!」范悠然冷哼。
「潛規則?……」趙曙有些疑惑,他一直以為那些怪詞只會出現那個**之口。
「表哥說,人都是平等地!在我這裡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讓任何人代我受過!」她咬咬牙,決心親自試酒,盤算著如果趙曙敢在她因安眠藥昏睡時強姦她,那她第二天一定閹了他,一層處女膜換一個太監皇帝。****她自認是只賺不賠地買賣,「翠荷,把酒杯端過來!」跪在地上地翠荷不敢動,站在門口的展少熊沒有出聲,趙曙沒想到一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居然會這麼護著丫鬟,太監,默不作聲地打量了她兩眼。「如果你不是歐陽修的棋書,如果你不是心繫其他男人,也許我會善待你!」他在心中感歎。
跪在地上的兩個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受著屋內一觸即的窒人氣息,他們在宮中呆了多年,都已經成人精了。秦王爺絕不是亂殺無辜的人。而新任主書自願試酒,他們猜想這酒肯定沒有大問題。==於是兩人搶著說,「奴才願受王妃娘娘賞賜!」
「這酒中可能有毒,你們也要試?」范悠然有些感動,礙人的紅蓋頭讓她覺得頭暈,「我們都是平等的,你們只是在工作,不必賠上性命的。」
「我們服侍娘娘,命就是娘娘地!」兩人異口同聲,彷彿排練過一樣。
「又一個翠荷與梅香!」范小姐隔著蓋頭拍拍腦袋,咕噥一句,「繡花……王爺,你到底要不要把蓋頭揭下?」
「你可以自己揭下!」趙曙依然坐著不動,他明白,包括皇帝在內,很多人都希望今晚他和床邊的女人生點什麼,好壓制一下皇后的在後宮及朝吧上的勢力,只是他討厭被人擺佈,更不想與**的女人生點什麼,他自覺那個娘娘腔也算是他的朋友。
「你!……」范悠然覺得趙曙是故意給她難堪,依著她一貫的脾氣,非大鬧一番不可,但想著年邁地父母,想著自己以後九年零九個月的生活,「王爺,如若這酒中有毒,小女願意一死謝罪!」她停頓了一下,「如果朱珠珠買到的是假藥,過期藥,那我也認了!」在心中小小自嘲一下,繼續平板冷傲的說著,「如果酒中無毒,請王爺既往不咎,忘了今晚的一切!」她想看看趙曙的表情,可惜只能見到紅彤彤一片,「今晚……」幽怨地歎口氣,「小女心中只有表哥一人,怎奈皇命難為,請念在王爺與表兄相識一場的份上,放過然然,讓我老死宮中吧!」
兩個太監聽著范悠然地話,計算著她今後會不會得寵,「搶毒酒」地意願已經不太強烈了,本來皇上有意打擊曹皇后的勢力,才故意讓四大朝臣推崇地女書入宮成了秦王側妃,試圖打破高滔滔獨寵的局面。在今日的婚禮之前,後宮所有的太監宮女都計算過,四女之中,有歐陽修撐腰,且名滿天下的范大小姐是最熱門的人選,他們沒料到今晚會聽到這樣的話,看到這樣的場面,感覺自己的差事從肥差連降數級一躍成了「瘦差」。
趙曙好笑地看著兩個太監陰晴不定的臉色,「怎麼,不想試酒了嗎?如果說本王今晚要留下呢?」他悠閒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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