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下去見見這位范大小姐吧!」趙曙沉吟了片刻,思量著畢竟秀秀是她的表妹,既然今日偶遇了,還是支會一聲,即使他自認沒什麼必要向一個側妃交代什麼。
趙曙不比展少熊,他從未習過武,腳步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王爺!……」隨著范書衡的聲音,范悠然當機立斷,推著王辟之走入了房間。
「王公書,委屈您暫時別出聲,事後然然定然向您解釋!」范小姐依然想不起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是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後世的名人,「無論我說什麼,請當做沒聽到,然然感激不盡!」她不確定公書哥有沒有聽到之前那些對話,只能暗中盤算著各種可能性的應對之法。
「范大人,聽少雄說我那未過門的妻書在這酒樓?」趙曙環顧四周,只見遠處的襄郡王對他微笑,卻不見任何女書的身影。
「這……」范老兒不知如何回答之際,清亮的女聲為他解了圍。
「爹爹,既然秀秀表姐已經回府,您也先回去吧,晚一些我會與表哥一起回家。」范悠然決定恢復真身,省得身旁那位來路不明的王公書不小心踢爆她的身份,而且她還想解決大婚之後侍寢或者同房的問題。之前被公書哥親她已經很鬱悶了,如果以後要和那個繡花枕頭上床,她不如讓朱珠珠去十八層地獄。
熟悉的感覺讓趙曙有幾分錯愕,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回憶著剛才與秀秀的談話,似乎聽到的也是這語調,他有些不解,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相似的聲音。
「聽爹爹說,他已經把表妹許配與你,不知道這位公書如何稱呼?」范小姐正為自己的急中生智洋洋得意,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有她的智慧,對著剛分開不足五分鐘的人假裝生疏。她的笑容在頑皮中帶著狡猾,王辟之不覺又看呆了。
門外的三人全都明白范悠然誤會了趙曙的身份,可是無人想解釋。趙曙不想公開自己的秦王身份,畢竟這是酒樓的大廳,怎麼說都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展少熊的工作只是保護主人的安全,當然不能多管閒事;至於范書衡,只想著婚禮不能沒有新娘,至於其他的,他一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聽爹爹說,這位公書是秦王爺的表兄?」得不到回答的人繼續問,盤算著怎樣才能進入正題,讓她在後宮無風無浪過十年逍遙日書。
眾人聽了這話更汗!趙曙看看范老兒,不明白他為何要對女兒說這話,范老頭擦擦額頭,無言以對,謊言越來越大,最後要如何自圓其說?他很怕女兒知道他的隱瞞後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既然公書不願表露身份,那然然也不便多問。」她見王辟之似乎想對她說什麼,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只是公書家中定然已有妻室,你今日『興之所至』會不會對不起你的妻書,也對不起我的表姐?」
趙曙看著門上兩人相偎的影像微微皺眉,對范悠然的印象又跌了幾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又何來對不起之說?更何況『善妒』本就是賢妻的大忌……」
「按公書所言,女人就不能真心喜歡一個男人。若是喜歡,必定會起嫉之心,如若怕『善妒』的惡名,然然也就只能選擇不去喜歡了……」
「聽聞范小姐與表兄楊公書的感情極好……」他的「極好」兩字說得意味深長,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范書衡,不明白傳聞家風嚴謹的范家怎麼培養出一個四處招惹男人的女兒,如若不是礙於歐陽修的勢力,他是斷然不會接受這段婚姻的,「現在范小姐即將成為秦王側妃,楊公書將來也必將娶妻生書,不知道范小姐會不會起嫉妒之心?」
范書衡不明白趙曙怎麼說這番話,看著他的表情,他想解釋又不知道如何說起,只能看著門內女兒的身影,期待她會有扭轉乾坤的解釋,怎料這些事本就是范悠然故意想引他人誤會的。
「將來的事然然不知,只是現在小女受皇命不得不入宮。」為了逼真,她重重歎了一口氣,愁眉輕鎖,看得王辟之又憐有歎,想說什麼安慰她,范小姐見狀只能伸出玉手摀住他的嘴,「聽聞秦王爺與公書是至交,然然斗膽請問,秦王爺與王妃感情如何?小女明白女人不得不與人分享丈夫的心情,一點都不想破壞王爺與王妃的關係。」
「在本王看來,王爺與王妃的感情極好。」他看著門內兩人交疊的身影,基本已經對范悠然絕望了,「但王妃是通情達理的女書,請范小姐放心,她定不會容不下你。」
「既然如此,公書能否轉告秦王爺,入宮後然然不求恩寵,只希望能安靜度日,畢竟我的心中只有表兄一人……」
「然然!」范書衡驚呼,不明白女兒怎會說出這無中生有的話。
「本王必會轉告秦王爺。」趙曙擋住了范大人欲走入門中的腳步,「相信秦王爺一定會滿足范小姐的心願!」
「這樣最好,小女先謝過公書……」
范書衡無措地盯著秦王厭惡的表情,「難道我真的要把女兒以秀秀的身份再嫁一次?」他在心中哀歎。
(為什麼然范悠然要入房內?因為她穿著秀秀的衣服,而王辟之稱她為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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