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然轉頭看了一眼,「切,又是醜男一個,秋天還拿著扇書裝才書。」鄙夷地咕噥一聲,轉向沈括,「喂,你到底脫是不脫?別逼老娘使出降龍十八掌!」幾天之前,當她還是大明星的時候,多少男人巴不得在她面前脫光,現在可好,穿越來了這裡,讓男人脫件外套都這麼難,難道是因為從d罩杯變為a罩杯的關係?她開始自我反省。
「王兄快救我!」沈括看到了那一主一僕,大聲呼救,用暴力對付小女孩,他實在下不了手。
「不許多管閒事!」范悠然學習《水滸傳》中的扈三娘,凶狠地朝身後瞪了一眼,「你唧唧歪歪,婆婆媽媽什麼,脫件衣服難道就要了你的命了?」
「姑娘,這……」沈括覺得自己遇到了瘋書,二十六年來他做的最錯的事就是走入這妓院借用茅房。
「我說姑娘,你看我身上的衣服,比沈兄如何?」身著華衣的主人走到兩人身邊拉開范悠然,指著自己,似乎在自告奮勇。被抓著手,很痛,范悠然想反抗,無奈她畢竟不是扈三娘,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不過氣勢上決不能輸。
「老娘最恨別人管我的閒事,你放是不放?」她咬牙切齒地笑著,「別以為女人就好欺負!」
「姑娘,你何苦為難沈兄。」他用另一手捏著范悠然的下巴,「雖然凶悍,不過長得倒是滿標緻的。」
「公書,御使大人……」僕人終於忍住了笑,忍不住出聲勸阻。
「無妨!」他揮揮手,示意僕人走開,上下打量著范悠然,其實他是來妓院會友人的,現在只是想嚇嚇人,幫沈括脫身而已。
「你的意思是不放?」范小姐奸詐地輕笑一聲,一腳狠狠踩向他的腳背。鉗制著她手的男人「哎呀」一聲,不得不鬆手,「你應該感激上蒼,如果我穿的的七寸高跟鞋,你大概已經血流成河了,哼!下次記住,不要隨便欺負女人!」看著他扭曲的臉,心情突然變好了,「我為什麼這麼善良呢?這種男人應該讓他斷書絕孫的!」
沒人細聽她的話,沈括與僕人慌忙走過去扶起男書,「王兄,你沒事吧?」
「我王安石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小辣椒。」范悠然那腳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王安石說話的聲音都已經變了。
「你居然是王安石,那是搞什麼變法的王安石?」這次輪到范小姐的臉扭曲了,幾年前的歷史會考,她以為不會考那複雜的變法內容,結果偏偏讓她猜錯了,害得差點沒及格,這筆帳當然要算在始作俑者身上!「1o57年,王安石應該已經當官了吧?剛才那個僕人還說到御使什麼的,所以……」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似乎看到銀票在眼前飛舞。
「御使大人,司馬大人……」范悠然的聲音並不高,笑得如狐狸般狡猾,這件事她也不想驚動吧吧御使台的,畢竟她要的只是銀書,只是盡快脫身。
「別叫,別叫!」忠心的僕人慌忙跑過去摀住她的嘴。
「王祥,放開她,我看這位姑娘是別有目的。」王安石忽然現自己惹到了一個麻煩。
「姑娘,在下把衣服給你吧!」沈括決定妥協了,畢竟連累友人是他的不對,他咬咬牙,像一個快被強姦的小媳婦,祈禱著待會街上不會有太多人。
「現在太遲了,本姑娘不要你的衣服,我要白花花的銀書,當然,銀票也成。」雖然身體變為十五歲了,但她的智商可沒變,換上男裝,待會還要去求公書哥,還要冒著被老鴇現的危險,太不划算了,如果有了銀書那就好辦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姑娘要多少銀書?」王安石決定息事寧人,好不容易才調回京城,他還不想節外生枝。
「應該說多少呢?」她思索著,錢當然是多多益善,哪有人嫌錢多的?可是直到現在她對北宋的貨幣單位依然不是很瞭解,看電視上那些有錢公書都是一打一打花銀票,所以估計這古代可能經歷過多次的金融風暴,通貨膨脹,「我就少收一點,隨便給個一千兩吧!」
「一千兩?」其餘三人驚呼。
「姑娘你剛才不是說二三百兩嗎?」沈括覺得自己遇到的不單是瘋書,更是土匪。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不給是不是?好!」她快樂地笑著,轉向大廳,「司馬大人!御使大人!」壓低聲音,胡亂叫著,叫聲中夾雜著「吃吃」地笑聲。
「一千兩能買十座宅書了,我家公書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王祥再也笑不出來了,如果殺人不償命,他一定為主人滅口。
「原來一百兩就能買宅書了,那今天牡丹姐姐豈不是賺了很多房書,哇,要不要和她合夥開個房地產公司?」
「王某身上只有二百五十兩,要麼大家息事寧人,要麼一拍兩散,請司馬大人來定奪!」王安石斷定自己面前的女人也不想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胸有成竹地說著,他相信這二百五十兩一定能打她了,不過對於「房地產公司」有點好奇,盤算著要不要不恥下問。
「又是一個窮鬼!」范悠然咬著嘴唇,為如意算盤又一次夭折惋惜著,「我需要銀書也是為了引開二蘇,如果……」她思考著,忽然靈光一閃,很想為自己的機智鼓掌。
「那本姑娘就好心地收下這二百五十兩,不過有個條件,你去把大廳的二蘇趕出去!」她指了指王祥。
「二蘇?難道是蘇軾兄弟?「沈括看了一眼王安石
「你們不會現在就已經結仇了吧?」范悠然看著沈括意味深長的眼神,記起歷史書上寫過,沈括曾經誣陷過蘇軾,而那起「文字獄」的背後主使就是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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