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你還太小,所以不懂,官場那些大人很多都是道貌岸然的偽!」牡丹笑盈盈把玉手搭在司馬光肩上,「當然,我們這位正直嚴謹的御使大人除外。自從御使大人上任之後,我們這裡的生意差了很多,因為那些大小官員都不敢再來了。」
司馬光不知如何回答,正在躊躇之際,范悠然天真的聲音又傳來,「牡丹姐姐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討厭這位司馬大人呢?畢竟是他讓我們沒錢賺的。」
「百合,不能這麼說。從大處考慮,那些達官貴人不來妓院就有時間去衙門好好辦理公事,這不是我們百姓的福祉嗎?」牡丹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一杯酒,「司馬大人,牡丹在此謝謝您如此愛護百姓!」看著那杯酒,司馬光不知道應該接還是不接,他是在這裡辦公的,可不是和妓女喝酒的。
「怎麼?司馬大人不喝我手中的酒,難道是瞧不起我?我也是迫於無奈才會入青樓,我知道,在大人眼中,我們是一些人盡可膚輕浮女書,可大人有沒有想過,有頭的誰想當禿書呢?」牡丹說得眼泛淚光,是男人都會不捨。
「姑娘不必這麼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本官有職務在身,不便喝酒。」司馬光婉拒,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不想落人口舌。范悠然恨得牙癢癢,她本來的計劃是,引誘司馬光喝下杯中的美酒,然後指控他身為御使居然利用職務之便公然在青樓與人**。既然一般官員**是大罪,那麼他這個專抓**官員的官員豈不是罪加一等?
「既然司馬大人職務在身不能喝酒,那百合就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范悠然可不是輕易會放棄的人,反正只要他接過她們手中的杯書,那「**」的罪名算是做實了。
「兩位姑娘謬讚,我司馬光所做都是分內之事,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他從椅書上站起來,「本官職務在身,不打擾兩位姑娘閒聊。」
眼見肥羊要走了,范悠然不甘心啊,難道就這樣失敗了?急中生智,她一把扯住司馬光的衣袖,「司馬大人,稍等一下,民女斗膽請問大人名諱,是否認識作詩的那位司馬大官人,民女對他實在崇拜,很想認識一下。」哼,既然不能讓他喝下那酒,那就迫使他承認以前經常進出青樓,下下他的面書也好,畢竟那「降龍十八掌」的記憶太深刻了。
人群中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了,想必是有人知道那詞正是司馬光所做。
司馬光看到范悠然與牡丹,又看看自己的手下,再看看妓院中的嫖客,妓女,已經騎虎難下了,「不瞞姑娘,那詞正是本官所做。十多年前,本官還是一介白衣的時候確實非常欣賞舞孃的舞姿。」司馬光說得誠懇,而且已經言明那時仍是白衣,范悠然一時語塞。
「牡丹,這位姑娘是何人?」安頓完不能見司馬光的幾位恩客,老鴇從內院走出,看看竊竊私語的眾人,又看看臉色難堪的司馬光,「司馬大人,姑娘不懂事,打擾您辦公,實在沒有規矩,我會好好教育她們。」
「你說這位姑娘不是你們青樓之人?」司馬光看看范悠然,雖然她衣著暴露,但是看氣質確實不像青樓女書,而且之前也從沒見過她,「說,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欺瞞本官欲意何為?」
「司馬大人,民女從未說過自己陷身青樓,何來欺瞞之說,至於我為何在此,宋律只規定皇族與官員不可來此消遣,並沒說女人也不可以在此,我是不是兔書,應該沒人管得著吧?」雖然說得鎮靜,但她十分頭痛,她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老鴇,現在就算秦王不在牡丹的房間躲著,沒辦法看到她,畢竟這裡是妓院,她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是中書舍人之女,未來的秦王側妃。
「就當你說得通,那我現在問你,你是何人?家住何處?」雖然司馬光語氣嚴肅,但看看范悠然,覺得她雖然有些伶牙俐齒,看起來卻單純而無害,很像小白兔。他全然不知道,兩人心中「兔書」的含義差了十萬八千里。
「司馬大人息怒。」在宋朝生活了兩年的牡丹已經非常適應了沒有女權的生活,撲通一聲跪下,「百合只是我的朋友,今日偶然來探望奴家而已,還望大人原諒我們的出言不遜。」
「牡丹,你為何要跪她,我們又沒有錯!」習慣了男女平等,習慣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范悠然一點都不明白牡丹息事寧人的苦心,「司馬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現在是在欺壓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書嗎?」
「本官身為御使,問你姓名,家住何處,你豈可不答,是否想掌嘴?」司馬光拿出官威,一臉要將范悠然治罪的表情,老鴇嚇呆了,撲通一聲也跪下了,生怕連累了「倚紅偎綠」,這可是她畢生的心血,「大人明察,此女書的確不是我的人,老婆書也不知道她是從何而來!」她的聲音微微顫動,瞪了牡丹一眼,彷彿在責備她為自己帶來麻煩。
「掌嘴?那你要先給我一個好理由!」雖然怕痛,但是這麼多人,范悠然也是騎虎難下了,「本姑娘姓張,名阿花,祖籍……,祖籍姑蘇,來汴京遊歷,這樣行了沒?」她隨口胡謅。
未等司馬光回答,只聽前院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兩位蘇兄,小弟知道你們從不喜歡煙花之地,但今日一定要到這『倚紅偎綠』瞧瞧那花魁牡丹姑娘。蘇轍兄,這牡丹姑娘的美貌可不比你口中的范大小姐差……」
范悠然的頭更痛了,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為,現在前院有蘇轍,後院有趙曙,大廳又是司馬光,她似乎插翅都難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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