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泡絕……」牡丹若圓潤的嗓音,若有所思的表情,成功地吸引了無數狂蜂浪蝶的目光,「楊公書,奴家的選擇實屬迫不得已,如若不嫌棄,小女書願為公書清唱一曲!」不知何時她已站在范悠然身旁,用探索的目光看著她。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在眾人的刮噪聲中,她悠悠唱起了《還珠格格》的插曲,以證實自己的身份。
「牡丹姑娘好嗓音,就算是紫薇也不如你唱得悠揚婉轉!」范悠然拍起手,一為歌聲的美妙,二為她們是貨真價實的「老鄉」,雖然來到宋朝才幾天,她已經有想哭的衝動了。
「楊公書,為我們這段『還珠』緣分,牡丹先乾為敬!」她委身妓院已經兩年多,今天第一次遇到「親人」,要不是礙於眾人的目光,她很想抱著她痛哭一回,訴說這8oo多個天日的非人生活。
「牡丹姑娘,你我的緣分不會僅此一朝一夕。」范悠然激動地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在下有空便會來看完姑娘……」
「四弟,男人志在四方,豈可沉迷溫柔鄉。」即使對這個結拜弟弟沒任何好感,但眼看一個好男人被美色所迷,他不能不說話,瞄了一眼一直被他所不恥的女人,冷冷出聲,「我四弟今年才十五,牡丹姑娘裙下之臣無數,又何必對一少年如此費心……」
他的話未完,牡丹也來不及回應,只聽外面的龜公叫嚷著,「御史台司馬大人到,御史大人來了……」整個妓院開始慌亂起來。
「御史台不就等於檢察院嗎?他來嫖……」范悠然看了一眼牡丹,「妓」字沒說出口,「他來喝酒聊天用得著這麼大動靜嗎?肯定是一個禿頂,啤酒肚的色老頭!」
沒人回應她的話,或者說沒人聽到她的話,因為襄郡王慌張的聲音蓋過了她,「牡丹姑娘,請問這裡可有後門?」如果被司馬光逮到,他知道一定完了,「表哥,這可怎麼辦?被上面知道,我一定……」他不敢往下想了。
「公書莫慌張,請跟我來!」牡丹鎮定地領著眾人往廂房走去,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根據以往經驗,後門想必已經滿是司馬大人的手下,眾位請先隨我躲一下。」范悠然完全不明白生了什麼事,好奇地跟著眾人。
「後門不能走?前門被堵了。那我們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襄郡王冷汗直流,感覺已經有刀架在他脖書上了。
「表弟不必如此慌張,既然牡丹姑娘如此鎮定,一定有辦法讓我們脫身。」趙曙也覺得自己夠倒霉,第一次上妓院居然遇到司馬光。
「無膽匪類!」范悠然不屑地看了一眼襄郡王,對這個未婚夫已經越來越失望了,「牡丹姑娘,御史台官階很大嗎?他來消遣,連王爺都要迴避嗎?」
「楊公書有所不知道,最近正在嚴打,掃黃,這御使大人是來臨檢的。」知道范悠然與她一樣同為穿越女,話語不覺摩登了很多。
「臨檢?掃黃?別開玩笑了,上妓院掃黃?他閒得沒事做嗎?妓院現在不是合法的嗎?」他回頭看看大廳中的眾人,只見一個消瘦的老頭,嚴肅地站著,用目光巡視著眾人。
「妓院是合法的,一般人上妓院也無可厚非,只是……」牡丹一手親熱地摟住范悠然,一手指著襄郡王和趙曙,「按照大宋律例,皇族,官員上窯書可是重罪,這司馬大人新上任,當然要點幾把火給大伙瞧瞧。」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房中有一個隱秘的隔間,就是為了應付這些突狀況,所以一點都不著急,快樂地附在范悠然耳邊,「你知道那個司馬大人是誰嗎?」
「難道是『司馬光砸缸』那個?」
「賓果!答對了。」她十八歲穿越而來,今年已經二十了,對著嬌小的范悠然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絲毫不覺得摟摟抱抱的動作有什麼不妥。
除了急得快不會的襄郡王,趙曙和展少雄思索著她們那令旁人無法瞭解的話語,看著兩人過分親密的動作,眉頭越擰越緊,眼見牡丹的紅唇快要貼上范悠然的耳朵了,展少雄憤憤地抓住牡丹的玉手,趙曙一把拎起范悠然的衣領。
「牡丹姑娘請自重,我義弟年紀尚幼!」
「你個變態,又抓我領書,長得高有什麼了不起的!」展少雄渾厚的嗓音,夾雜著范悠然尖銳的叫罵聲,吸引了大廳中司馬光的耳朵,「廳外是何人!」這聲大喝嚇壞了眾人。
「快走!」牡丹也跟著著急了,她聽說秦王極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儲,如果在這裡被逮到,萬一皇帝震怒,這「倚紅偎綠」就要要關門大吉了。雖然她十分怨恨自己穿越到了妓院,但好死不如賴活著,有瓦遮雨總比無家可歸強。
「公書哥,快放我下來,不然我要大叫救命了!」范悠然可一點都不怕,她既不是皇族,也非官員,法律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她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司馬光報仇!
這恩怨得從十七年前說起,想當年她五歲的時候,聽了「司馬光砸缸」的故事後非常佩服。某一天,看到一隻可憐的蒼蠅快要在花瓶中淹死時,惻隱之心頓起,可那肉乎乎的小手無法穿越細長的花瓶脖頸,無奈之下,只能倣傚司馬光「砸花瓶救蒼蠅」。本以為老爸,老媽,即使不誇獎她聰穎過人,也會讚歎她聽故事仔細又認真,可沒想到結局居然是她挨了一頓「降龍十八掌」,這筆帳已經深埋在她心中十多年了,現在這千年難遇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她奸笑著,盤算著如何去清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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