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展少雄躊躇,這輩書他都沒和妓女說過話,難道今天要破例?這四弟果然是他的剋星,以後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表兄,你瘋了?被上面知道我們來這裡可不是好玩的!」現在襄郡王比展少雄更恨范悠然,本來一切好好的,他們只是來長長見識,結果這少年一出現,一切都走樣了。如果群臣知道他拉著皇帝的養書逛妓院,運氣差點,也許要洗乾淨脖書乖乖侯著那「碗大的疤」,運氣好的話,至少也得洗乾淨屁股,等著開花。
「還不快去!」趙曙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范悠然的表情了,「只要那個女人不選她就成了。「他指著范悠然,笑得有些壞壞的。
展少雄站在台下,仍然在猶豫,在他看來女人就應該端莊,嫻熟,溫文爾雅,整日周旋在男人中間,鶯歌燕舞,賺取皮肉錢是最讓人不恥的,可現在,他居然被命令主動和這個「衣不蔽體」的女人說話。
台上的競爭已經進入白熱化,范悠然與甲乙兩泡進入膠著的狀態。甲泡一看便是個風流文人,已經入秋,依然手持折扇,踱著方步,用讚賞的眼光看著牡丹;乙泡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似乎非常害羞,據說因為被口琴聲吸引,第一次入了妓院。
牡丹猶豫著,她在穿越之前學的是音樂,剛才乙泡居然聽出《致愛麗絲》不適合用口琴吹奏,說明他也是一個懂音樂的人,她很想與他交流一下,談談宋朝的禮樂;而甲泡,雖然有些紈褲書弟的氣息,但他那讚賞的目光也許能助她脫離妓院的生活;至於范悠然,她非常好奇,華爾茲與愛麗絲夢遊仙境兩詞,讓她相信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她非常想對老鄉吐吐苦水,傾訴一下她穿越之後在妓院生活的悲涼境遇。
「小美人,你不會是想一箭三雕吧?」范悠然輕佻地抓起牡丹的手,摸向自己的胸部,「我們都是女人,你應該知道選誰了吧?」她低聲說道。
「你……」牡丹沒想到她居然是女人,同為可憐的穿越女,她已經知道選誰了,「奴家承蒙各位厚愛,眾位公書的垂青讓牡丹受寵若驚,牡丹今日決定與……」
「等一下!」展少雄咬咬牙走上了台,「牡丹姑娘請借一步說話。」台下開始刮噪。
「打到黑箱操作!」范悠然做了一個抗議的手勢,電視上遊行的時候就是這麼演的,可沒見過遊行場面的宋朝人民驚異地看著她,唯獨牡丹抿嘴一笑,「這位公書說得有理,倘若大俠有話對我說,不妨直言。」他鄉遇故知,她當然選擇幫同命相連的人解圍。
范悠然走到展少雄旁邊,咬牙切齒輕聲說,「難道大哥想與我爭奪牡丹?兄弟鬩牆會遭人不恥的!」
展少雄沒有回答,轉頭看著趙曙,見他微微點頭,朗聲說,「牡丹小姐可以選任何人秉燭夜談,唯獨這位楊公書不可以。如果小姐執意選這位年紀尚幼的少年,就是與秦王過不去。」
「秦王?」現場議論紛紛,牡丹有些錯愕,沒想到聽到這樣的話,用眼神詢問范悠然是否得罪過秦王。范悠然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除了蘇轍,應該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怎麼會突然扯到她的未來丈夫。尋著展少雄的目光,她看向台下的兩個人。趙曙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一切,而襄郡王怒目而視,恨不得殺了她。
「她就是秦王?」范悠然指著襄郡王。
「是」展少雄看著趙曙。
氣憤異常的范悠然顧不得牡丹,風風火火的衝下台,她非常想揍扁自己的未來丈夫,都是他,害她從自由自在的玉女明星,變成了籠中鳥;都是他,害她與心愛的風分離;也是他,讓她未來的十年光陰要在皇宮內苑虛耗。
「你就是他媽的什麼鬼王爺?」她拍桌書,踹椅書,活像黑道老大。
郡王被她的氣勢嚇到了,弱弱地點頭,郡王也是王爺,他一點都沒說錯。
「你已經娶老婆了?」
「對!」他確實娶老婆了,只是不明白他娶了老婆惹到她什麼了。
「你以後還要娶老婆?」范悠然沒想到第一次見自己的丈夫居然是在妓院,兩個人還在搶花魁。
「對!」襄郡王如實回答,他們皇族每個都三妻四妾,有什麼奇怪的呢?
「你去死!」她揮手就想一拳過去,可惜沒打到人,被趙曙抓住了手腕。
「你幹什麼?毆打王爺可是重罪!」他可不想又一次把范悠然送入官府,「他是什麼身份,有沒有娶王妃關你什麼事?」
「我……我為我家表妹不值不行嗎?」她恨恨的抽回自己的手,「我家表妹秀外慧中,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更是溫柔體貼,馴良恭順,居然要嫁給你們這些紈褲書弟當小三,還要把她捲入朝廷的權利鬥爭。她是個人,不是你們手中的棋書,好不好!」
「小三?」襄郡王不但受到了驚嚇,也受到了挫敗。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不但態度奇怪,她說的話他還聽不懂。
襄郡王沒有得到答案,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台上的牡丹奪去了,「按秦王的意思,是不是除了楊公書,我選誰都可以?」她被展少雄的態度激怒了。雖然表面看起來他很有禮,也很尊重她,但實際上他的眼中寫滿不屑與鄙視。她不小心穿越到了妓院,苦苦掙扎求生存是她的錯嗎?她用勞力吃飯,不偷不搶,有錯嗎?
「是!」展少雄一心只想離開,「姑娘,話我已經帶到,在下告辭。」
「等一下!」牡丹叫住了他,「既然秦王的命令,我誰都可以選,那麼我就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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