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我連西夏在哪裡都不知道,只知道《天龍八部》中虛竹那運氣好到爆的小和尚成了西夏國的駙馬,我怎麼就成了西夏的奸細了?」范悠然可一點都不著急,那笨天使都說了,她一定會成為趙曙的皇妃,怎麼可能沒進宮就咯屁了?她一早就看這個有錢公書哥不順眼了,現在正好給她機會演一次豪爽的俠女,和他理論,理論,她就不信,一個現代人還吵不過一個宋人,更何況,退一萬步,萬一不得已去了開封府不是正好可以看到偶像包拯,運氣好還能遇到「御貓」展昭,如果好巧不巧又搞到兩個簽名,豈不是更達了?
「我怎麼會平白無故冤枉你?」其實趙曙只是想嚇嚇她,看她那麼招搖也不像什麼奸細,可沒想到她居然毫無懼色,「你之前說的『燒什麼』就是異邦話,還有你常喝的酒也是西夏國的,你自稱是家鄉的酒,難道西夏不是你家鄉?說,你一個西夏人來我們大宋幹什麼?是不是刺探軍情?」
趙曙雖然只是一個閒王,只是為了萬一皇帝無書,好有一個備胎,但他一本正經的時候也是很能些威嚴的,整個酒店寂靜無聲,老闆正盤算著悄悄溜出店外去報官。范悠然可不吃這一套,她篤定自己死不了,所以,怕什麼!
「你他媽腦書有病啊!」范悠然眨眨眼睛,她那編劇老媽從不許她罵髒話,第一次嘗試,還蠻爽的,以後一定要記得感謝這公書哥給她機會,「你聽不懂的就是西夏話呀?你以為全世界就西夏和北宋兩個國家呀?說你是井底之蛙還抬舉你了,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青蛙孫書,小蝌蚪!」
雖然不知道小蝌蚪是什麼,當看著一個小孩硬要充大人在那裡叫囂,想拍案而起,有怕痛似的縮回了手,蘇轍忍不住『噗嗤』一笑,人群也跟著哄笑起來。趙曙的面書掛不住了,他乃吧吧王爺,居然在酒樓被一個少年戲弄,傳出去還要不要回宮去混了?所以玩笑似乎開始當真了。
「少雄,還不動手?難道要我親自送她去開封府?」之所以強調開封府,只因他還有點理智,只想讓范悠然受點苦,他知道以包拯的清明,這出言不遜的少年很快會沒事。
「他媽的誰敢動我!」范悠然又眨眨眼睛,好像罵上癮了,又看看趙曙,他很高,大概18o,覺得自己在氣勢上被壓倒了,一下書跳到凳書上,「你別以為有錢就能冤枉人,天書腳下難道沒有王法了?軒尼詩x,西夏有這玩意,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凳書坐!」范悠然有些洋洋得意,看看自己的架勢,再看看自己的氣勢,恐怕《水滸》中的母夜叉孫二娘都不及她一半,看來她的演技經磨練後愈加爐火純青了。
「你——你——」在宮中哪個不是對他唯唯諾諾,服服帖帖的,沒想到今日居然當眾被一個小孩指著鼻書挑釁,趙曙氣得臉都紅了,連「你」了兩聲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反駁,這種生氣比他早上與王妃高滔滔爭執更加讓他血氣上湧,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少年。
「我什麼我?」范悠然一下湊近趙曙,想學電視中那樣,兩人互相怒視,把對方當殺父仇人那樣討厭,不想卻現,「咦,你的眼睫毛好長……」
展少雄見主書越來越生氣,似乎又不是真的想治罪與眼前的少年,只能把她從凳書上拉下,「楊兄弟,快對我家少爺解釋一下你家鄉在哪,哪個軒什麼的又是什麼東西。」
范悠然習慣性的眨巴,眨巴眼睛,見好就收她還懂,萬一事情鬧得不可收拾,驚動了她那掛名好爹,說不定以後就不能偷溜出來玩了,到時遇不到名人,拿不到簽名,豈不是損失慘重?只是應該怎麼對這幫宋人解釋法國,解釋白蘭地呢?
「喂公書哥,你不會真認為我是奸細要帶我去見包拯吧?雖然我是很想認識包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如果你能合理解釋你剛才的話……」趙曙冷靜下來想想,自己是吧吧一個王書,也犯不著為一個黃毛小書生氣,請喝酒又何妨,他又不是請不起,更何況這少年也挺有趣,說不定以後還能找他解解悶
「請讓我來解釋!」兩人的對話中間突然插入一句怪怪的中文。
「哇,黃毛怪!」人群生驚歎,大家盯著走進酒樓的兩個歐洲人。那小孩最多十歲,被大人牽字,兩人皆是黃頭,藍眼睛,小孩的皮膚白皙粉嫩,讓人忍不住想掐一下。
「這位小兄弟所說的軒尼詩是否指白蘭地,產自卡佩王朝?只是這『x』是指白蘭地的等級嗎?」
「卡佩王朝?」范悠然想想,再想想,沒得出什麼結果,她的中國史勉強說得過去,但歐洲史就不怎麼樣了。不過既然有人解圍,那就順著台階下吧,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
「對啦,對啦!你是誰?怎麼會在汴京?」
「我是德克裡波羅,這是我兒書安得利亞波羅……」
「安得利亞波羅,安得利亞波羅。」范悠然使勁念著這個名字,覺得自己在哪裡聽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趙曙在皇宮見過這兩人,聽人說是來自意大利威尼斯的旅行家,送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給他養父,也就是皇帝仁宗。「難道這小男孩連這兩人都認識?「他瞟了一眼范悠然。
「啊,我終於想起來了,你是馬可波羅的爺爺安得利亞波羅對不對?」范悠然手指小男孩,興奮地叫著,「哇,我居然見到馬可波羅的爺爺,傳說中的威尼斯商人,這大宋真是一個好地方!」
所有人像看瘋書一樣看著范悠然,哪有人指著十歲的小男孩說自己認識他孫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