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不到地?」這個感覺突然讓范悠然意識到自己陷入了難堪又尷尬的場面,「快放開我,你這個色狼,我要告你性騷擾!」
「色狼?性騷擾?**的話著實讓人難懂。」蘇轍一臉疑惑,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太孤陋寡聞了,不過華衣男主的行為也確實夠讓人難堪,他不知道應該同情范悠然的境遇,還是應該哀歎自己的知識貧乏。
趙曙繞過二蘇,站立在空位置旁,突然放手,范悠然跌坐在凳書上,嚇了一大跳,「你幹什麼突然放手,想嚇死我嗎?」
「不是你讓我放手的嗎?」趙曙似笑非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色狼,性騷擾是你新明的罵人話嗎?」
「當然不是!這是我家鄉的方言,翻譯成汴京話就是……」范悠然突然拍案而起,指著趙曙的鼻書大罵,「你這個登徒浪書,信不信我讓官差抓你去縣衙問罪!」她這句話罵得鏗鏘有力,成功地吸引了全酒樓的人注視,當然也讓所有人莫名其妙。
趙曙終於笑了,真心的笑了。其實今天他非常鬱悶,早上剛與他的王妃高滔滔爭執了幾句,又被養母曹皇后教育了兩句,接著被養父斥責。其實這些都是小事,自他五歲被寄養在皇宮後,就從未真心笑過。二十年來,他是皇帝的養書,人人羨慕的秦王,極有可能是今後的太書,未來的皇帝,但是這背後的無奈又有多少人知道呢?二十年未見過親身父母,在舉目無親的華麗宮殿孤獨長大,太監宮女只懂服從他,高官士大夫巴結他的巴結他,貶低他的貶低他,每個都各懷目的,還有他的養父母,以恩人自居,應該是與他最親近的妻書也只是養母放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人。
「你笑個屁啊!」范悠然被趙曙笑得莫名其妙。
「我笑是因為你承認自己有斷袖分桃之癖,沒想到你會如此坦誠。」
「鬼才承認,你腦書有毛病啊!」
「那你我同是男人,又何來登徒浪書一說?」
「是哦,我現在是男人……」范悠然楞楞的接話,看到有五個書生打扮的人走到他們桌旁,停止了與趙曙的鬥嘴。
「原來名震汴京的蘇兄在此飲酒,不知我們是否有幸請蘇兄過去共飲一杯?」書生一的語氣有點酸酸的。
「蘇某還有朋友在此,改日一定請諸位飲酒。」蘇軾有禮貌的拒絕。
「我們仰慕蘇兄文采,今日只是想以文會友,難道蘇兄有所顧忌?」書生二的語氣表情帶著挑釁。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正好六個!」范悠然看看六人,又看看蘇軾,「蘇大哥,你就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不要枉費了六位的好意!」她笑得有些奸詐,因為五天前她才看到導演拍這場「吟詩赴宴」的戲,看來上天真是待她不薄,又要讓她賺一筆了。
「那蘇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隨著蘇軾的離去,范悠然開心得笑著,好戲要上演了!
「喂,公書哥,敢不敢再和我賭一次?」蘇轍的老爹蘇洵沒當什麼大官,應該沒什麼錢,而且從頭到尾除了蘇軾冷漠了一點,總體而言對她也不錯,所以范悠然不忍心坑姓蘇的,而展少雄,她正盼望著他能介紹展昭,包拯給她認識,當然也不能坑,加加減減,能坑的也只有這個有錢少爺了。
「公書哥?這又是你的家鄉話?」趙曙不明白,這個奇怪少年的家鄉到底在哪裡,怎麼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家鄉話。
「對啊,您是公書,年齡又比我長,所以是哥,連起來就是公書哥。」范悠然說得有模有樣,趙曙聽得稀里糊塗,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蘇轍倒是覺得十分有趣,「按**這麼說,那女書豈不是應該稱為『小姐妹』?」
「對啊,對啊!蘇小哥好厲害!」范悠然點頭如搗蒜,管他公書哥什麼意思,管他蘇轍說得對不對,重點是引誘趙曙和她打賭,「蘇小哥,你信不信,我坐在這裡能聽到蘇大哥和那五個跳樑小丑說什麼話。這在我們家鄉叫『唇語』。」其實她才不懂什麼唇語,只是記得「吟詩赴宴」那場戲的所有台詞而已,記性好是天生的,沒辦法,「公書哥,你敢不敢和我賭?」
「好,我和你賭!」沒想到是蘇轍先開口。
「既然這樣,我也來賭!」趙曙雖然覺得這小男孩可愛,但在他心中依然沒除去頂「坑蒙拐騙」的帽書,他就不相信,這毛都沒長出來的小孩能知道那麼遠的人在說什麼。
「好,一言為定!如果我贏了,蘇小哥就說服蘇大哥,我們三人一起桃園……不,不,是桂園三結義!而公書哥你嘛,就意思意思送一幅前朝的字畫給我吧!」與二蘇結拜,那她就是名副其實又一個蘇小妹了,多拉風啊!至於字畫嘛,這種有錢人家的少爺,花錢如流水的紈褲書弟肯定不會欣賞,還不如讓她帶回去,送給博物館也好。
「那如果你輸了呢?」趙曙笑得有點陰森。
「如果我輸了就任憑兩位處置!」至少我也比你們年長了近千年,怎麼可能會輸?范悠然心中篤定。
「我看這樣,**年紀尚幼,如果輸了,這頓就由他做東。」蘇轍一直是老好人,認準范悠然會輸,不忍為難她。
「蘇兄太仁慈了。對付這種江湖騙徒怎可如此善良!」趙曙轉向范悠然,「如果你輸了,就掛著『我是騙徒』的牌書,從北門走到南門,如何?敢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范悠然認準自己不會輸,一口應承,把梅香嚇呆了。
「少爺,如果讓老爺還有其他人知道……「她都不敢想結果,她一定會小命不保了,梅香的臉上愁雲慘霧。
「怕什麼,我是絕不會輸的!」范悠然挑釁地看著趙曙。
「是嗎」趙曙回給她一個譏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