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者道:「王兄,藥草是這位道友的,若我能得到,咱們再商量吧。」
說完拱手送走了王老者,略一沉思,轉頭對清虛道:「這凝嬰草我們全收購了,3萬靈石一株,如何?」
清虛知道這價格偏低,沉吟未答。
章老者見狀,咬了咬牙道:「這樣吧,按3萬5一株,道友該沒意見了吧?」
清虛知道這價格還是略低,但剛才那章老者已經露出了貪婪之色,自己若一味不肯,沒準會讓對方起了歹心。而且,自己一時用不上這藥草,已經採摘了十年,保存時間也快到了,於是道:「就依道友。」
章老者聞言大喜,忙將藥草裝入玉瓶,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取出一塊玉塊和裝著佛淚的玉盒一併交給清虛道:「玉塊內記載了封印及解除的方法,道友還要那觀音玉像嗎?」
清虛既然不知道佛淚的用途,當然還需要觀音玉像克制心魔。最後,清虛拿著兩樣物品和4萬靈石離開了坊市。
他離開坊市後,一直緊張的以神識向後觀察,直到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才放心的御劍離開,一直向著東北方向飛去。
路上清虛問道:「金龜,你幹嘛讓我買那不知道有什麼用處,還誰都無法煉化的佛淚?」
金龜道:「那是一件寶物,別人無法煉化,你不一定就無法煉化,一切寶物認主都需要機緣的。一會可以找一個地方煉化一下試試。」
清虛找到一處荒山的山洞,佈置了一個防禦陣法,在洞口佈置了一個幻陣隱藏住洞口,又佈置了一個阻靈陣防止靈氣外洩,被外人現。
其後,拿出章老者給的玉塊,神識探入,閱讀其中封印和解除的方法。片刻後,清虛取出裝著佛淚的小玉盒,小心翼翼的打出一個法訣,解除了玉盒上的封印。
打開玉盒,那顆佛淚放射出刺眼的光芒,沒有了封印禁制,佛淚顯得蠢蠢欲動,彷彿要飛起的樣子。
清虛看著晶瑩剔透的佛淚,劃破左手手指,滴了一滴鮮血在佛淚上。佛淚表面光滑圓潤,鮮血滴落在上面,立即就滑落到一旁,佛淚還是晶瑩剔透,絲毫沒有被沾染。
清虛見滴血無法滲入佛淚,那也就無法滴血認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什麼。他凝視這清澈的佛淚,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只是在它出的氣息影響下,自己感覺神清氣爽、頭腦清醒,不知這佛淚裡面到底包含著什麼東西。
清虛以神識探查佛淚,但神識接觸到佛淚,卻無法探入其內。正當他打算另想辦法時,在他神識包裹中的佛淚突然跳動了一下,接著,就開始跳動起來。
清虛見此異狀,不知還會生什麼,全神貫注的以神識包裹住佛淚,這樣,佛淚的任何細小變化就都能被他察覺,若生什麼意外變化,他也可以及時做出反應。
片刻後,清虛現自己的神識竟能滲入佛淚,感覺其中清涼冰爽。雖只有黃豆大小,但神識進入後,卻感覺浩瀚無邊,自己的神識竟無法徹底探查清楚其中的空間。
清虛的神識現在已經可以探查數十里遠的距離,進入佛淚內,竟感覺是進入了無邊無盡的空間。
正當清虛猶豫是否應該收回探入佛淚的神識,異變突起,佛淚如流行般飛起,直射向清虛的印堂。
清虛根本來不及反應,佛淚已經穿過他的印堂飛入了他的腦袋。清虛頓時大驚,下意識的用手輕觸前額,卻沒有任何損傷。
他清晰的感受到佛淚穿過自己的印堂,飛入到自己的識海,並安安穩穩的呆在了那裡。清虛並未感覺任何不適,反而感覺精神矍鑠、神清氣爽。識海是神識所在,隨著佛淚的進入,他感覺神識觀察也清晰了很多。
既然沒有副作用,清虛也不再著急,但他還是想搞清楚到底生了什麼,於是就詢問金龜,但見多識廣的金龜,這次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
清虛最納悶的是他滴血明明沒有滲入佛淚,佛淚應該不是被自己煉化了。而且,般若寺的那麼多前輩,肯定也都嘗試過以神識探查佛淚,但彷彿沒有生過這種變化,否則,也不可能拿出來賣,自己現在就無法將佛淚取出。
其實,這佛淚是一件仙寶,只有具有仙根,才可以煉化它。清虛轉世投胎,鮮血已經是凡人的血脈,但它具備龍魂,屬於仙界的存在,神識探查佛淚時,突破了佛淚的結界,佛淚也就被他煉化,進入了他的識海。
而般若寺的歷代前輩都是**凡胎,當然無法煉化佛淚。但對般若寺也並沒有什麼損失,他們根本無法掌握這顆佛淚,就是再過上一萬年,恐怕般若寺也難有一個具有仙根的修士,那樣,他們還是無法煉化佛淚。
清虛又取出那個觀音玉像,他不知道佛淚是否被自己煉化,也不知道佛淚是否有克制心魔的作用,所以,他還是要煉化觀音玉像,作為自己將來對付心魔的手段。
清虛滴血後,觀音玉像很快就和他的心神產生了聯繫,順利完成了法寶的煉化。以他現在的實力,法寶級的物品根本沒有能力自如御使,但這觀音玉像只是用於克制心魔的,就沒有那種法力不濟的現象了。
清虛煉化完玉像,將它作為玉掛在自己的胸前,剛惋惜自己身邊沒有獸肉,否則可以好好的吃一頓時,突然,他現有幾道靈氣的波動,向著自己的方向快飛來。
清虛忙注意觀察飛來的幾人,他原以為是坊市內的人前來追趕自己,打算殺人奪寶。但仔細一看,現自己完全猜錯了。
空中飛來的三人是兩男一女,飛在前面的是一個築基初階、看起來2o歲左右的漂亮女修,後面的是兩個男修士,一個看起來4o多歲的結丹中階修士,一個3o多歲的築基高階修士。
女修一臉驚慌,在拚命的向前飛奔。那兩個男修士則不慌不忙的追著,一邊追,還一邊調笑前面的女修。
「小妞,別跑了,乖乖跟大爺回去,也免得我多費力氣。」
「小妞,再快點,大爺還沒熱完身呢。」
「小妞,別逃了,留點力氣跟大爺回家再折騰吧。哈哈。」
前面的女修已經有些筋疲力盡,此時聽到後面二人的調戲,不禁羞得滿面通紅,銀牙咬碎,但卻只能無奈的御劍繼續向前逃奔。
原本三人離清虛所在的位置有十幾里遠,兩個男修士距離那女修有二百多米。經過這段時間的追逃,已經距離清虛只有5里不到,後面追趕的兩個男修士已經將距離拉近到三十多米。
這主要是後面二人沒有全力追趕,只是象貓抓老鼠一樣戲弄著前面逃跑的女修。女修不知逃跑了多遠,此時飛向的度已經有些減慢,眼看到不了清虛所在的位置,就要被後面的二人追上。
清虛一直以神識關注著三人,這些人他都沒見過,但他對於這兩個男修士的行為感覺十分不齒。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有嫉惡如仇、扶危濟困的正義感。
尤其此時三人向著自己的方向飛來,清虛覺得這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讓自己做一次小時候幻想的鋤強扶弱的俠客。
他在三清門時曾受到不少弟子的欺負,而且自己到現在之所以東躲西藏,也是因為三清門恃強凌弱對他不斷追殺的原因。他對於以大欺小的人從心底就有一種莫名的痛恨。
另外,清虛已經三十,雖長大後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女性,但他對於眼前這美麗的女修,突然從心底產生無法解釋的心動,一種強烈的好感,他決定出手幫這女修。
對方有兩人,其中還有一個結丹中階的修士。他自從先後和幾個結丹期修士交手後,現這些人的實力差距極大,散修的實力要差很多,但若對方也是名門大派的修士,恐怕就比較難對付。
看現在的樣子,那女修已經力竭,根本幫不上自己任何忙,對方兩人,自己一點把握都沒有。若可以突然襲擊,消滅對方一人,那麼自己就有幾分把握了。
下定決心,清虛立即傳音那女修道:「別慌,照現在的方向繼續飛,再堅持一下。」
女修突然聽到傳音,立即驚喜的四處張望,接著,又以神識搜索,卻沒現任何有人的跡象。她心裡開始狐疑:是遇到了修為極高的前輩?還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既然出現了一線生機,她當然也不願意放棄。於是,她以殘餘的法力,駕馭著飛劍,又提高度繼續向前飛行。
後面二人見女修已經是強弩之末,卻還垂死掙扎,在後面繼續以話語調戲著女修,不緊不慢的繼續跟隨著,他們想耗盡女修的真氣,以免一會捉拿她時,因她反抗而傷到她。
正當兩名男修士嘻嘻哈哈的追趕時,突然從山壁內飛出了數十柄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