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幫主此時正斜在床上弄線團玩令絲君很鬱悶她倒玩得開心只是那位黃公子可苦了但是田幫主對此毫不關心反而扯下一段線打個結然後做起了花樣。
絲君直搖頭黃公子沒少在幫主身上下工夫可她怎麼一點也不動心呢?
田幫主一笑:「誰說我不動心?他送的錢我照單全收了!」
絲君氣得一指她你既然知道這些還待他那樣這好嗎?
田幫主一撇嘴:「這有什麼不好?他們奪了我們的江山搶走無數金銀珠寶還殺了許多人最後還讓義兒梳條大辨子這好嗎?我只是收回了屬於我們的一小部分錢而已。」
絲君大為驚愕這和黃公子有何關係?
「你不知道?難道我以前沒告訴你?實話說吧這個黃公子就是當今皇上順治而繡娘就是董小婉明白了吧。我沒殺他夠可以了你還不知足!」
「難道這是真的?」絲君是一點不信幫主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有何難?這世上能一下拿出五萬兩黃金的人除了當今皇上還會有誰?事實上我去年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只是忘了說。暴露身份的就是繡娘的刺繡我認出那是蘇繡極品並且毫無疑問是江南第一刺繡董小婉的手筆我這有她的幾幅作品還臨摹過怎不認得?」
絲君這下相信了震驚不已責怪田幫主為什麼不早說。
田幫主一搖頭我以為早說了誰知沒有瞧我這腦袋她自嘲地笑笑。
絲君歎口氣既然那位黃公子身份特殊幫主這麼做也無不可他要是待在這兒久了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事呢只是沒想到這順治竟是個多情多義之人。
田幫主笑了:「現在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多情多義了吧。」
絲君一撇嘴這才不會她只知道對義兒好。
黃公子回去後一夜未睡使得繡娘甚為焦急不安。
到了第二天下午蝶兒、玉兒來請二人勉強到田幫主那兒。
這已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趙天義和葉兒在在座見他們來了連忙起身給他們抱拳行禮問好趙天義還想讓葉兒給繡娘磕頭畢竟繡娘是葉兒師父。
誰知葉兒把頭一縮:「繡娘姐姐說過不做我師父的!」
令趙天義也沒辦法倒是繡娘毫不計較令葉兒放心不少。
眾人落座一邊是田幫主若無其事地說笑一邊是繡娘裝模作樣地強顏歡笑還有一邊是不知情的趙天義和葉兒他們歡快異常只有黃公子默默無語只一杯一杯的喝酒。
葉兒見他一連喝了十幾杯不由叫道:「黃呆子真厲害好我就和你干十杯!看誰更厲害!」
繡娘怕出事拽著他的袖子勸他別喝黃公子一笑:「黃呆子?對!我是呆子!幫主我想了一夜這地方實在不是我應呆的這頓酒後黃某就告辭永不相見!」
田幫主心下滿意如此就好省了我不少事可見他非是不懂事之人。
葉兒不知就理還起勁勸他不要急著走多待幾天再說趙天義也在一旁勸。
黃公子主意已定誰勸也沒有用他眼直勾勾盯著田幫主舉起酒杯說:「幫主這是黃某最後一次與你飲酒我敬你不醉不歸!」
田幫主笑了笑也舉起酒杯:「你這麼想就好你那有的是榮華富貴金錢美女在我這窮山僻壤的窮幫也不如意。我也敬你。」
二人對酒一乾而盡。
葉兒看了半天不知所以然只好說:「你們倆怎麼了?田姐姐你和黃呆子配合的真默契有什麼事?」
田幫主笑著一拍她頭沒事喝你的酒吧。
葉兒卻叫開了:「不對!定有事!自已有好卻還惦記別人!」
她本指田幫主孰知黃公子卻以為葉兒在說自已不由朗聲大笑:「說的對!我真不該自作多情!」然後他拉著繡娘的手說:「繡娘這些天真委曲你了。」
繡娘不禁哭起來他只要好了她就心滿意足了。
田幫方笑著轉向絲君突然衝她吐了一下舌頭那意思是:「怎麼樣?了了吧?」
絲君急忙送上酒壺擋住她的臉省得讓別人看見。
葉兒看來看去也沒看懂她們在搞什麼鬼但是她也就索性不想了轉而大吃大喝起來。
雙方又飲了巡酒黃公子突然站起來吟道:「玉人又是匆匆去馬碲何處垂楊路!殘日倚樓時斷魂郎未知。闌千移倚遍薄倖叫人怨。明月卻多情隨人處處行。」
隨後他把酒杯甩掉沖田幫主一拱手說:「幫主黃某不勝酒力這就告辭永遠告辭!」
田幫主笑道:「好的我送你一程。」
葉兒一撇嘴:「酸透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真對情對景。」
把田幫主差點沒氣趴下她念得是什麼呀混然不通!
「許他念就不許我念?我偏念!」葉兒更起勁了。
絲君忙說:「葉兒別鬧黃公子念是高雅你念算什麼?別糟蹋了好詞。」
葉兒是放聲大哭弄得眾人沒法只好愛念不念不吧。
黃公子挽著繡娘的手大踏步向外走去田幫主便送出去趙天義和葉兒也跟上來了葉兒可捨不得繡娘走。
繡娘拍拍她的額頭笑道:「小葉兒我走後你要勤加練習我技藝都傳到你身上了若有不懂去問你田姐姐。」
葉兒點點頭悲傷地問:「繡娘姐姐你以後還來不來?」
繡娘輕輕地搖了搖頭怕永遠不會了。
葉兒不禁放聲大哭拉著田幫主的手哀求她留下二人田幫主笑道:「他們是幹大事的人有要事要做豈能總留在這兒?我是想攔也攔不住。」
黃公子「哼」了一聲拉著繡娘就走。
田幫主勉強送到二門就推脫有事回來了氣得葉兒直罵她懶但也沒辦法只好自已一個人把他們送出大門還送上了車始終唸唸不捨。
最後她還把自已手臂上的一對手鐲摘下來送給繡娘哭道:「繡娘姐姐這是田姐姐送我的我轉送你你你和黃呆子一人一個可好?」
繡娘推拖一番無果只好收下道了聲謝把它們收入懷內。
葉兒又說:「繡娘姐姐你是繼田姐姐之後待我最好的人了!」
繡娘淡淡一笑勸她回去免得田幫主擔心。
葉兒不依送了一程又一程足送出五六里外方灑淚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