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義拽了條凳子坐在桌側看她怎麼批就這麼呆呆看了幾分鐘。
田幫主見他呆坐著就請他喝茶他想了想忽地也想給她上個折子。
絲君直笑他胡鬧但田幫主卻一本正經地命令絲君給他一個空白折子隨他去絲君只好去取來一空折沒好氣地遞給他。
桌上筆筒內有十幾隻筆趙天義取出一支但是沒有別的墨水他就要醮田幫主用來批閱公文所有的墨水被絲君急忙攔下這可是幫主專用的而且是紅色的不能用。
於是她又起身另磨一硯送了上來。
趙天義便專心寫起來二人也不顧他只是不時商量些什麼交頭接耳。
約過了一柱香時間趙天義終於寫完認真地送到田幫主面前還說:「請總盟主過目。」
絲君接過折子看也沒看就放到那二尺多高的折子最底下然後說:「最後看。」
趙天義一下急了要那樣要等到何年何月?他就抓住田幫主的手臂請她現在就看。
田幫主微微一笑就讓絲君把那個折子取出來她要看看他究竟寫了些什麼。
絲君白了趙天義一眼抽出那份折子遞給田幫主。
田幫主展開來看看完後一笑直誇趙天義有想法連絲君也有些好奇想知道他寫些什麼讓幫主一個勁地誇讚。
田幫主笑道:「他練功的地方俗稱『野兔嶺』野兔成災。這兔子四處流竄糟蹋不少糧食毀壞不少禾苗因此義兒提議在那建個狩兔園一邊打獵一邊捕兔邊玩邊把兔子消滅了你說有沒有想法?」
絲君想了想一笑真沒想到他竟提出這麼個建議只是由誰狩獵好呢?
這個折子上沒寫但是田幫主說道:「我想過了除了本幫閒暇時出動外最合適的莫過於住在這兒的武林代表了。
他們窩在這兒也不舒服一打獵一可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愉悅心情二則他們不是嚷伙食不好嗎?這也可改善他們伙食第三也順便幫我們把兔災平了一舉數得。」
絲君聽後連連叫好直說幫主聰明。
田幫主沖趙天義一努嘴:「這哪是我?分明是他提出來的。」
絲君便回過頭來誇了他幾句令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田幫主一笑說:「好這折子我准了。」說完便拿起硃筆批了同意。
趙天義喜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好半天才說:「我回了。」
這讓田幫主洩了口氣她還當他要說什麼呢結果卻說這句話她就讓他多坐一會兒就是看看書也好。
此時趙天義高興的哪坐的下?在凳子上蹭了半天還是決定要回去休息了。
既然如此田幫主便命蝶兒、玉兒送他回去但被趙天義攔住他自認認識路不需人送。
說完他就興沖沖跑了出去田幫主看了看他的背影笑了笑繼續埋頭公務。
幫中的屋簷走廊極多趙天義也不是經常來逛因此走著走著就昏了頭認不清方向了東遊西逛就不知道轉到哪去了。
不過他卻知道這和他來過的路不一樣於是他就在廊簷下一張椅子上坐下東張西望。
這一下倒引起了幫中守衛的注意開始密切監視他並且暗中將弓箭對準了他只要一有異動只怕就要射出。
原來自從群雄院設立後幫中防衛就採取了外鬆內緊的方式也擔心那些幫派中人有不懷好意者在內亂闖因此內部暗哨極多防衛更加嚴格。
趙天義對此毫不知情還在四下張望著尋找路徑。
黃冷玫因同陶李二夫人商討些內務事便沒在屋內吃飯跑到那吃了一頓又商討了一會才回來正路過這裡。
她見幾個守衛高度警惕地盯著一個院子就想問個究竟。
其中一人說:「這裡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亂轉似乎不認識路怕是奸細。」
黃冷玫一聽來了勁就埋伏在樹叢中往院內看。
她細一看認出是趙天義不由一笑笑道:「什麼奸細?他是幫主的——好朋友你們下去吧這不關你們的事了。」
眾人聽堂主夫人一說就收回了弓箭一一退下。
黃冷玫就來到趙天義面前問他:「大熱天的坐這幹什麼?」
趙天義回答:「我也不想只是不認得路了。」
黃冷玫一呆沒想他還真是不認路了不由一笑然後說:「那就跟我來吧我帶你出去。」
趙天義隨黃冷玫來到她的住處這裡的亭台樓閣卻也不輸於田幫主那兒還有好幾排廂房他不由說道:「這就是黃夫人姐姐的住處了?真好。」
黃冷玫淡淡一笑過獎了這不過是以前的老房子而已各位堂主的住處都和它不相上下。
她把趙天義帶到客廳請他上座梅兒上茶。
諸事完畢她笑道:「義兒你瞎轉些什麼?你可知有多少弓箭對著你?幸虧是遇上我了要是別人一聲令下便箭如飛蝗了。」
趙天義驚愕萬分他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不過他也相信這是真的就起身拜謝她的救命之恩。
黃冷玫哈哈一笑:「救命怎麼敢當?只不過是順路帶你回來而已。中午天氣太熱你先在我這兒休息下午我再派人送你回去可好?」
趙天義也想如此但是怕自已因回去晚了屋內那幾個因見不到他就不知怎麼辦才好了如果她們去稟報了田姐姐那又不知怎麼辦了。
雖然他說得含糊其辭但黃冷玫很快聽明白了笑道:「你倒提醒了我幫主哪能離得開你?也好這就叫梅兒把你妥妥當當地送回去。」
梅兒應了聲就把趙天義送了回去。
回到自已那兒趙天義對梅兒連聲道謝還請她坐下喝會茶再走但梅兒只是微微一笑便推辭而去。
藍茹婷因問什麼趙天義便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藍蘿竹抿嘴笑道:「稀奇竟在自家迷了路怪道幫主對你那麼不放心。」
趙天義一笑便休息去了。
到了傍晚時分葉兒打扮一新來找趙天義她就硬拉著他去田幫主那兒玩還說要是再晚去天都黑了玩不成了。
趙天義無奈只好和她去了田幫主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