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世傑的上場並未能改變對於世紀毀滅來說越來越不利的局勢。剛才那一球,花越澤只不過用一個相當簡單地假動作而已,如果不是世傑的心太急,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被騙過呢。
而世傑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已經徹底地被花越澤激怒,陷入了一個泥沼之中。
剛剛把球傳出,他就怒吼著要紀河將球回傳給他。微微怔了一下的紀河,立刻就被他破口大罵,無奈之下,紀河只好把手中的球重新交回到他的手裡。
世傑拿球站在三分線外,一雙眼已經佈滿了血紅的憤恨。
「怎麼?又想投三分嗎?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的外號叫做級神准變態無故三分神射手嗎?你是比不過我的。」花越澤挑釁地搖了搖地手指。
「滾開你這個混蛋」世傑咆哮了起來。
花越澤不怒反笑,笑嘻嘻地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叫我滾開了,你好投三分球,是嗎?可是我沒你那麼單純,我做不到。」
單純?單純不就是等於傻嗎?
世傑當然聽出花越澤言語中的譏諷嘲弄,牙關一咬,竟連任何虛晃的動作也不做,直接在花越澤面前跳起,準備出手三分了。
單純等於傻,可花越澤不等於韓斌。世傑這麼做無異於自殺。
我一定要投進這個三分球。世傑的心裡狠狠誓著。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特別是對於盲目的人,現實給予的打擊,將會是無情的當頭一棒。
啪球才剛剛從世傑的手中飛出,就被高高跳起的花越澤毫不費力地扇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被蓋了帽的世傑還不相信會生這樣的情況,怔在原地喃喃自語著。
而落地後的花越澤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儘是一副憐憫地表情,歎道:「我可憐的孩子啊你已經深陷迷途之中,願我神聖的主保佑他吧阿門靠我好像是無神論者耶,主肯定不會聆聽我的祈禱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球跑去,趕在球過半場出界之前,把球給救了回來,然後又迅朝三分線上推進。
「喂我又要出手三分了,你要不要防守啊?」站在三分線外的花越澤還非常好心地提醒已經走火入魔的世傑道。
世傑卻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愣在原地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些什麼。
「世紀毀滅的那個世傑是怎麼啦?怎麼好像瘋了一樣?」羅伊伊不解地問道。
一旁的邱子皓一臉嚴肅地說道:「這就是花越澤的可怕之處。和他打球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場上,紀河眼看補防不及,而世傑卻又怔怔出神,只得著急地喊道:「世傑,你幹什麼?快防守啊」
「別叫了,他正在天人交戰呢。估計一時半會是回不過神來了。」花越澤善意地提醒紀河。說完很是痛心地搖了搖頭,然後又是一記三分出手。
在沒有人防守的情況之下,花越澤三分球命中率之高,相信也不用老火我多說了。我真的不想再用唰得一聲,球準確地落入籃筐之中這種用了很多次,又很俗氣地字眼再來說明結果。
小啊童鞋說:別磨嘰了p哥這球到底進沒進啊?
老火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啊。好吧我告訴你,球從花越澤的手中脫出,快飛向了籃筐,唰得一聲,球準確地落入籃筐之中。
小啊童鞋:耶球進了
老火無語倒地中……
十五比十,比賽已經過去六分多鐘的時間,新虹北領先五分,而且目前場上的局勢對於新虹北來說是一片大好,照這麼打下去,取得勝利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鑒於世傑的精神狀況不太好,紀河立刻請求了暫停,把唯一一次寶貴的暫停給用上了。
「世傑,你到底怎麼啦?」紀河椅著世傑的肩膀,急聲問道。
世傑的雙目無光,眼神渙散地盯著前方,對於紀河的話充耳不聞。
「靠新虹北的那小子還會惑心之術不成?」阿爆憤怒地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摔在了地上,「這樣下去,還怎麼贏得比賽?我們還怎麼進烈焰後備隊啊?」
烈焰後備隊這幾個字迴盪在世傑的耳邊,他似乎終於回過神來,口中不停地念叨著這幾個字。半晌之後,他終於站了起來,張開雙臂朗聲大笑道:「烈焰後備隊。哈哈哈……阿爆說得沒錯,誰也不能阻止我們進烈焰後備隊。這是我們一輩子也不可能再碰到的機遇,我絕不可能輕易讓它流失。來吧兄弟們,去打敗新虹北那群混小子們吧。我們要狠狠地踢爛他們的屁股,將他們踩在我們的腳下。」
世傑的神情激動,一張臉猙獰得有猩怕,再加上那恍若魔鬼一樣的笑聲,直把他整個人映襯得好像入了魔一般。
「世傑他沒事吧?我怎麼感覺他好像不太對勁啊?」紀河小心翼翼地問道。
阿爆嘿嘿笑了兩聲,世傑的話正對了他的胃口,揮了揮手應道:「他能有什麼事。這才像個大丈夫,為了成功採取某些手段也是應該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紀河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他的這兩個隊友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阿爆的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大笑道:「就像世傑說得那樣,去狠狠地踢爛新虹北那幾個傢伙的屁股。」
「對就應該這麼干對付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們更無賴。」陳風也是極力贊成道。
「這不太好吧?」紀河猶豫道。
「這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你不想進烈焰後備隊了嗎?」世傑望了紀河一眼,淡淡地道,「陳風你上郴紀河休息。」
「世傑……」紀河還想再阻止世傑,可是他們三個都好像被魔鬼附身了一般,帶著一股子濃重地殺氣朝場上走去。
比賽繼續進行,陳風開球,球傳到了世傑的手中。
花越澤立刻上前擋住世傑的去路,世傑冷哼一聲,快欺身上前,往右側突了過去。
「喲呵?暫停過後,果然就是不一樣了。」花越澤嘲笑著橫拉一步,再次封堵住了世傑的進攻路線。
世傑目露凶光,低語一句:「擋我者死。」猛然改變身形,倚靠在花越澤身上做了一個轉身。只不過他轉身過人的同時,左手狠狠一肘暗暗撞在花越澤的胸口。
花越澤只覺得胸口一悶,隨即便是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襲來,當下咳嗽兩聲摀住胸口,指著世傑的背影,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
「你什麼?你等著受死吧」世傑留下冰冷的一句話,快殺向了內線。
場邊的修傑看到這種情況,猛得皺緊了眉頭。
羅伊伊卻是焦急地搶先問道:「花越澤他怎麼啦?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不知道啊?難道是哮喘作了?」邱子皓擺弄著手裡的礦泉水瓶子,玩世不恭地說道。
羅伊伊當頭賞給他一個爆栗,怒道:「我家越澤沒有哮喘病」
「喲喲喲,這都我家越澤了,還死不承認你們是兩口子。」邱子皓捂著腦袋打趣道。
「越澤是我弟弟,我們當然是一家人。」羅伊伊羞紅著一臉分辯道。
「別鬧了」修傑突然大喝一聲,兩人這才詫異地安靜了下來,等回頭再看場上的情形時,世傑已經因為花越澤的回防,將球傳到了內線的阿爆手中。
持球再手的阿爆,全身肌肉鼓漲,一個個肉疙瘩看起來相當猙獰可怖。只見他猛然動進攻,一個背砍襲來,肩膀卻是直接撞到了余罡的嘴巴之上。
「唔」余罡痛苦地叫了一聲,急忙摀住自己的嘴。而阿爆卻順勢起跳,在余罡頭頂將球狠狠灌入籃筐之中。
余罡的手指縫隙之間滲出了殷紅的血液,花越澤見狀趕緊跑上前去,關切地詢問道:「余罡你沒事吧?」
余罡已經疼得說不出話,搖了搖頭,強自忍住刻骨的疼痛。
「裁判,裁判,撞人犯規,這是進攻犯規。」花越澤怒不可遏地朝裁判怒吼道。
裁判搖了搖頭,表示阿爆的進攻沒有犯規,余罡在防守的時候腳步和手都有動作。
「你大爺的剛才他轉身使黑肘,你沒看到就算了。現在我隊友都被撞出血了,你竟然說沒有犯規,你丫的會不會當裁判啊?」花越澤憤怒地咆哮著,然後裁判卻不理會他的抗議,還連連朝他鳴哨,示意他要不再糾纏不已,否則他有權力取消花越澤的比賽資格。
在裁判那裡討不到好的花越澤,轉瞬之間將憤怒轉移到了始作俑者——阿爆身上。他快地跑到阿爆面前,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怒罵道:「你他媽有種衝我來,沒有本事就認輸,使這些下三爛的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去你大爺的。」阿爆的力量十足,不甘示弱地推了花越澤一下。花越澤一下子就被他推倒在地,阿爆啐了一口道,「你別他媽說我,你小子的手段也好不到哪去。」
「你老母的」花越澤從地上爬了起來,撞向了阿爆,兩個人扭打到了一起,任裁判怎麼勸說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