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臉色鐵青地站到中場位置球他大聲吼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輸了這場比賽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創。客。小#說?網」
大熊和地溝壟頭自然深知公司最近遇到的危機如果不能按照中年人的吩咐拿下新虹北球場那麼他們都將面臨被幫派掃地出門的厄運。跟了川南這麼久雖然這個老大是愛面子了一點說話粗俗了一點但是他們都知道川南是刀子嘴下豆腐心心裡哪一刻不想著為兄弟們求一個衣食無憂的好歸路。
想到這兩人都堅定了點了點頭只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選擇沒有退路了。
同樣的一句話聽到韓斌的耳朵裡卻是多了幾分擔憂。川南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這場比賽的勝負對他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就在他皺眉凝思之間川南已經把球出。地溝壟頭接球後並不急於帶球只與邱子皓街了兩下就把球傳回到川南手中。
川南與花越澤再次對決先開口的卻是花越澤。
花越澤的臉上帶著一種讓人看了很想海扁他一頓的可惡笑容「川哥還想聊點啥?」
「話不投機半句多」川南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帶著球緩緩向內線推進。
花越澤還是笑笑得依然很欠扁「話不能這麼說。至少你砸壞了我球場的新大門難道我們不要好好談談關於賠償的事宜嗎?」
「談你個鳥」川南心道這傢伙難道是錢眼裡生出來的怎麼張口閉口就是錢呢?錢啊錢老子他媽現在還缺錢呢。
川南的進攻簡直可以用單調來形容沒有任何花式哪怕是連最簡單的胯下運球左右手交換運球抑或是變相之類的都沒有只是依靠身體的優勢一步一步地往內線頂去。
「拜託川南你能不能搞點花樣出來我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單調的打法。你好歹也照顧一下周圍觀眾的情緒再這麼下去我看他們都快睡著了。」花越澤誇張地打了個哈欠道。
其實他也是因為被川南牢牢頂住沒辦法斷球才出言相激川南當然知道他的把戲依然不動聲色地朝前龜前進。
經過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川南終於擠進內線而花越澤已經哈欠連連昏昏欲睡再一看圍觀的群眾哪一個不都和花越澤類似。
突然間感覺背後有股大力傳來花越澤猛然驚醒等他覺身後大熊的擋拆舉動時川南已經借勢擺脫了他的防守徑直運球向邊線跑去。
糟糕真是大意失荊州花越澤暗叫不好想要追趕已經為時已晚。幸好余罡及時輪轉換位補防了上去兩個仇人再度相對氣氛一時間緊張了起來。
川南眼角掃視一圈現地溝壟頭和大熊都被纏死眼下根本沒胡分球的機會。沒辦法拼了只有自己上了。
打定主意川南牙關一咬不等余罡貼死自己迅拔地而起在連線零度角出手投籃了。
「想投籃?哼沒門吃我一記火鍋」余罡大喝一聲猛然撲上巨掌揮出啪得一聲球被他狠狠扇飛。
「靠」川南咒罵一聲顧不得面子難看迅撲回救球。
四周的觀眾因為余罡一記大火鍋而驚異張大的嘴巴還沒來得及閉上又再度被川南震撼到。
這個傢伙簡直是不要命了整個人幾乎是橫飛著出去救球。大家都看到他的頭似乎比球更早著陸整個人平躺在地上沒了動靜而球這時才落在他的前方咚咚地跳動著像是在恥笑川南的愚蠢。
然而在場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大家都愣在原地死死地盯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川南甚至都忘記了去看看川南是不是已經暈過去了。
四週一片寂靜只有大熊和地溝壟頭明白這場比賽對於川南的意義也只有大熊和地溝壟頭明白川南為何會如此奮不顧身地去救球
只因為他們實在是輸不起了
「厄……那個……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川南他有沒有事?」花越澤的一句使得眾人陡然間驚醒。
就在豬頭扔下吉他正要從高台上跳下來。韓斌呼喊一聲川南也要奔過去的時候川南的身子猛然間動了一下。
趴在地上的川南甚至連頭都沒有抬雙手支撐著往前爬了一步伸出手夠到籃球塞入自己懷中。然後整個人才翻身過來仰躺著面對天空。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急促喘息了良久才緩緩翻身試圖站立起來。
第一次沒有成功他的左膝一下跪到了水泥地板之上眾人的心也隨之升到了喉嚨之間好像隨時都會跳出來一般。
「川南」韓斌和豬頭幾乎同時出呼喊大熊和地溝壟頭也擔憂地望著他們心目中永遠的老大。
川南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過來然後又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他的整個身體顫顫巍巍就好像辯雨中的小草隨時都會垮下去一樣。
然而他還是站了起來筆直地立於球場之上像一尊雕像一般佇立著。
大家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他的整張臉都已經佈滿了血漬連他的面容都已經模糊不清無法分辨然而他的嘴角卻依然掛著一掛驕傲的笑容。
那笑容一點也不虛幻真真切切地綻放在每個人的心坎之上。只是那笑容的味道為何除了敬佩之外還有一點酸楚呢?
「呵呵……」川南突然出一串長笑笑聲過後又是一長串的咳嗽。半晌他才喘勻了氣息伸出食指對余罡搖了搖「被你蓋了又能怎麼樣?球還在我手裡有本事你再來蓋我啊。」
說完這些川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又在原地跳起在空中擺了一個標準的投籃姿勢。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余罡咬牙就要跳起封蓋然而身後卻傳來韓斌的聲音韓斌急切地叫了一聲:「余罡。」眼神裡滿是殷切的懇求。
余罡懂他的意思他余罡何償不為川南的舉止所動容。蓋他不為別的只因為尊重對手。韓斌的眼神還是讓猶豫了他放緩了腳步看著川南幾乎費盡全力地把球投了出去。
球帶著破空聲從余罡頭頂呼嘯而過跌跌撞撞地落入籃筐之中。同時川南也像斷了線的風筍一般癱軟在了地上。可是他的嘴角還是掛著笑容驕傲的笑容。他朝余罡堅起了中指笑道:「靠你來蓋我啊吹吧你二比二平嘿嘿……」
川南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笑完就暈倒了過去。
他太累了從來沒有感到如此地筋疲力盡過。他背負的夢想太過遠大現在他感覺有些背不動了他要好好休息一下。也許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會頓悟不再背負不切實際的夢想不再爭強好勝愛面子做一個踏實而又普通的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