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順見到花越澤和遊牧野說說笑笑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滿臉鄙夷地譏道:「輸了比賽,虧你還笑得出來。」
遊牧野一怔知道這小子又是挑刺來了,花越澤見許順那鳥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也是冷哼一聲,反唇相譏道:「輸贏並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我們通過和烈焰隊的前輩們的比賽吸取了不少經驗。」
「哈哈,這借口倒是不錯。」許順白了他一眼,「第四節後半段如果不是某個人肆意妄為,比賽的結果也不見得會是如此。」
花越澤知道許順是在說他後半段那幾次認真的進攻,雖然也覺得自己有一定的責任,可是看到他那副恨不得天下大亂的小人模樣,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認錯的。只是不等他開口反駁,魯西南倒是從一旁閃了出來,怒道:「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憑你們這幾個高中生,就能打敗我們烈焰隊嗎?」
魯西南雖然說得有些狂妄,但花越澤也知道他是在幫自己,當下不再出聲,看許順怎麼應對。
許順立刻變幻出一副笑臉,奉承道:「前輩,你誤會了,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輸是一定的,可是也不能由著某些人的性子胡搞瞎搞吧。這賽後總結起來,他的責任肯定是逃不了的吧?」
「這不過是場友誼賽而已,談什麼追究責任,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余罡見魯西南不再搭腔,急得跳了出來,為花越澤爭辯道。
「哼哼!余罡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你就把這場比賽看得那麼輕。」許順吵起架來倒是伶牙俐齒,「哦!我明白了。難道你今天也是表現平平,在籃下簡直毫無作為可言,原來你根本就沒把烈焰隊的這些前輩放在眼裡。」
許順這一席話說得厲害。不但斥責輸球也有餘罡的責任,還把烈焰隊的這些個前輩樹立到余罡的對立面上。
「你……」余罡氣結,「表現平平我承認,那是因為我技不如人,完全不是程強的對手。可我絕對是拼盡了全力去完成這場比賽。」
「余罡,不要和他囉嗦。這小子就是純心來找碴的。」花越澤瞪了許順一眼,拉起余罡轉身就要走。
許順卻大笑了起來,道:「怎麼?這樣就想推卸掉責任嗎?」
「你不要咄咄逼人!」花越澤停下腳步,一雙眼睛已是血紅地充滿了怒意。
場面有些不受控制,再這麼吵下去非打起來不可。司徒潮欽趕緊站了出來,對許順好言相勸道:「算了吧。大家都同在一個試訓營,何必要這樣吵個不停呢。」
「司徒,你少在那裝好人。和你們這群人同在一個試訓營,你大爺我還真不樂意。」許順口出狂言道。
這話一出,球員們一陣騷動,都認為這個許順也太過心高氣傲了。你自己在上半場表現不也是差強人意,怎麼反倒抓起別人的小辮子來了。
「你們看我幹什麼?輸球的最大原因在於花越澤。誰不知道他球風無恥,盡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你們當中有不少人也吃過他的虧,你們認為這樣的毫無球德的人配和我們一起參加試訓嗎?」許順見似乎引起眾人的不滿,立刻變幻口氣,又把自己說成和其他人是同一戰線的。
「我配不配打球還輪不到你來定奪。」花越澤雙拳緊握,極力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狠揍許順一頓的衝動,「要說起無恥,我還真不如你。你假裝向司徒示好,卻蓄心積慮把他趕出晉元。更不要臉的是,你奪了晉元主力前鋒的位置還不夠,就連司徒的女朋友,你也用計搶走了。司徒不說你,那是因為司徒寬宏大量。你不要以為你的狼子野心沒有人知道。」
「你胡說……」許順爭辯道。
「哼哼!如今到了這試訓營,你不過又想故伎重演,排除異已,好墊定你的地位而已。留下來的名額只有兩個,難不成你想把所有人都趕走,你才會滿意嗎?」花越澤罵道前所未有的痛快。以往見到司徒見到許順猶如老鼠見到貓一般的忍讓,始終讓他覺得憋屈,但怕傷了司徒的自尊心,他也不好說什麼。如今許順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他如何能忍。
緩過神來的許順,牙關一咬,又道:「花越澤你少在這妖言惑眾。司徒自己保住女朋友和主力的位置,能怪得了別人嗎?你敢說今天輸了這場比賽,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嗎?」
許順分散眾人的注意力,把重心又重新轉回到比賽的結果上來。
說到這一點,花越澤也自知有錯,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沒話說了吧。哼!」許順咄咄相逼道。
花越澤低頭不語,牙齒咬咬得咯咯作響。半晌才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許順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想讓你知難而退,自己退出這試訓營。」許順奸笑道。
「你終於說起你的目的了。」花越澤突然大笑了起來,「想不到我區區一個花越澤也會讓你感到威脅,讓你這麼急於把我剷除出這試訓營。可是最後能留下來的只有兩個名額,你能把所有的人都逼走嗎?」
這次輪到許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幸好閻軍及時出現解了他的圍。
說來,這邊吵得不可開交,閻軍如何能不知道。只不過他也在等,等到時機成熟或者場面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他再出面一刀斬亂麻,把所有問題一併解決了。
閻軍負手踱了過來,板著一張臉道:「又吵吵什麼?你們怎麼一點組織紀律性也沒有。」
他雙眼一掃,視線停留在了花越澤身上,當下怒道:「又是你花越澤。剛才如果不是遊牧野為你求情,你早就被趕出這試訓營了。你怎麼一點不知道悔改,白白辜負了遊牧野的一片好心。」
「閻教練,挑起事端的可不是我。」花越澤知道閻軍和許順狼狽為奸,但還是放柔口氣為自己辯解道。
「是啊。是啊。閻助教這都是小事而已。我倒覺得花越澤在這場比賽中的表現可圈可點,沒有許順說得那麼嚴重。」關鍵時候還是遊牧野出面為花越澤求情說了好話。
閻軍眉間閃過一絲不悅,心道這遊牧野怎麼老是幫花越澤說話,壞自己好事呢。不悅的神情一閃即逝,閻軍和顏悅色地對遊牧野道:「這小子不思悔改,牧野還幫他說話,真是有大氣量哪。」
「呵呵!」遊牧野笑了兩聲,「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一眾球員見狀一轟而散,許順罵罵咧咧徑直去了洗手間,卻不知身後一個身影正悄悄尾隨著他。
「日!這個遊牧野難道是花越澤的親戚?怎麼老是幫他說話。眼看這事就要辦成了,又被他幾句話就給抹了過去。」許順邊方便邊洩著自己的不滿,哪知他話還沒說完,突然眼前一黑,一個大桶就套在他的頭上,緊接著便是雨點般的拳頭紛亂而下。
許順看不到任何東西,頭上的桶又是掙脫不掉,兩拳就被干倒在地,只能在地上翻著滾罵道:「哪個混蛋敢對我下黑手?哎喲,你大爺的,有本事把桶拿了,咱們單挑。」
「單你媽的頭!」花越澤正打得起勁,一罵出口就猛然間覺得不對,趕緊閉起嘴巴,拚命使拳腳往許順身上招呼。
原來剛才雖然遊牧野為他求了情,讓他又逃過一劫,可他對許順那叫一個恨哪,心想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一頓,怎麼也說不過去,於是偷偷跟到廁所對許順下了黑手,這倒也符合他的無恥作風。
其實許順一時間也沒聽清楚說話的到底是誰,只是詐道:「花越澤,我知道是你。你小子有本事就明著來,別玩陰的。」
花越澤見許順已經識破,知道自己這回鐵定要被out了,索幸也不再裝了,邊打邊罵道:「老子就跟你玩陰的,陰死你。」
「好哇!真的是你,花越澤。」許順話一出口,花越澤才知道自己也被他給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