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敗給邱子皓後花越澤回到訓練館後,開始了對街球刻苦鑽研。從世界街球的起源到展歷程,再到中國街球的展全過程,花越澤幾乎囫圇吞棗地瞭解了個遍。
導致花越澤如此癡迷上街球的最大原因就是敗給了街球少年邱子皓,他閉門造車般地想從視頻和文字記錄中,探索和現能夠擊敗邱子皓的捷徑和法門。
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會一蹴而就!所以花越澤看了三天國內外頂尖街球高手的視頻後,越地覺得自己沒練個一年半載的,絕對不可能領悟到街球的精粹所在,也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能夠擊敗邱子皓花哨而又詭異的街球花式。
直到花明派人來接花越澤共進晚餐,花越澤才紅腫著一雙眼睛從自己的宿舍中走了出來。
來接花越澤的是個舉止優雅的中年男人,三十多歲樣子,極有城府的臉上堆滿了沉浮社會多年的謙卑笑容,一見到花越澤,那笑容便越地柔和和諂媚了起來。
「我叫柳萌,是花明先生派來接花公子共敘天倫之樂的。」柳萌很優雅地介紹著自己,讓人不禁想起歐洲風格的管家風範,很紳士很睿智。
粗俗慣了的花越澤對於這些文謅謅,表面看似熱情,其實內裡冰冷無比的一套,本能地感到排斥和厭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知道了。」就在陳淑略顯擔憂的目光中跟著柳萌離開了訓練館,前去赴花明的約。
當花越澤看到校門口那輛專門來接他的加長型林肯時,驚得下巴都差點脫臼。他知道花明有錢,但絕對沒有想到花明有錢到什麼地步。一輛加長型林肯算什麼。這只不過是花明名下專門用來出席交際場所的座駕,他的車庫還停著一輛蘭博基尼跑車和一輛悍馬呢。
柳萌恭恭敬敬地為花越澤打開了車門請他上車,車子便啟動駛向花明的住所。
車子招搖地轉悠了大半個曹揚市,讓坐在寬敞車內的花越澤的虛榮心極大的膨脹了起來,他邊喝著從車內冰箱內拿出的冰鎮可樂,邊愜意地感歎著:有錢真他娘好!
行駛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終於拐進了位於曹揚市郊的一處私人莊園。這私人莊園實在是太大了,倚山而建,從山腳的大門到山頂的歐式住宅驅車還要五分鐘。一條蜿蜒大道盤旋而上,道路兩旁綠樹成蔭,春意盎然,不禁讓花越澤想起了初到婉綺家時的震驚。不過,如今看來,婉綺家和花明家一比,顯然就是縣市級的森林公園和國家級的森林公園之間的差距。
車子還未停穩,就見花明一身純白的休閒服飾,滿臉笑容地守候在門口。見花越澤從車中下來,花明急忙迎了上前,熱情地抱住花越澤,大笑道:「我還擔心你不肯賞光呢。」
花越澤沒有說話,不太習慣地掙脫花明熱情的懷抱,木訥地打量著花明。
這就是我的父親嗎?一個為了榮華富貴可以拋妻棄子的男人!
花明被他看得有些靦腆,摟著花越澤的肩膀就進了屋。
挑高七八米的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型水晶燈,寬大厚重的沙、躺椅,金碧輝煌的牆壁並融入了比如羅馬柱、壁爐、卷草紋、線條優美的啞口和白色木格窗等非常有代表性的歐式元素,眼前的一切奢華得讓花越澤瞠目結舌。
花越澤拘謹地坐在柔軟的厚重沙裡,柳萌適時地端上兩杯清甜的哈密瓜計後就欠著身退了下去。花明啜了一口哈密瓜計,和藹地對花越澤笑道:「想必,你媽媽已經把一切都告訴過你了吧?」
花越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花明又繼續道:「其實當年我遠渡重洋去歐洲尋求展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你媽媽懷了你。一個人在外國打拼的辛苦你是無法體會的。處處受人排擠,事事受人非議,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那段日子實在太辛酸了。如果不是娶了橋娜蓮,我不可能會有今天的成績。」
從樓梯上走下的妖艷女子正是那日隨花明到訓練館的橋娜蓮,也是花明結妻子,一個有著歐洲貴族身份和家庭背景的富家女人。她妖嬈地對花越澤笑了笑,然後像條蛇一般地蜷縮進花明的懷裡,靜靜地傾聽著這對父子的對話。
「我知道突然讓你接受我這個你從未見過面的父親有些困難,但我真的想盡快彌補上這十幾年我所欠你的父愛。越澤,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花明用一種殷切地目光盯著花越澤。
不是說來吃飯的嗎?還以為見識見識歐洲菜的奢華,這麼快就開門見山了,是不是我如果不答應就連飯都不給吃了?花越澤怔怔出神地想了一些亂七八糟和今天的主題沒有一點關係的東西。
「很為難吧?沒關係!」花明笑了笑,從沙旁邊提起了一隻黑色的密碼箱。他把密碼箱擺放到沙中間的茶几上,打開箱子,把箱子裡的一切展現到了花越澤的眼前。
花越澤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神經極度地亢奮了起來,屁股也在不自覺得左右移動著,儘管努力調整呼吸,但還是無法克制住內心的狂熱和震驚。
「這是我給你的一點見面禮,三百萬元整的人民幣。本來想用美金的,可似乎曹揚也用不到,怕你兌換起來麻煩,就從銀行換了些人民幣。」花明眉頭不跳一下,很隨意地說著。
花越澤吞嚥了幾口口水,左手已經有些蠢蠢欲動地想要去撫摸一下,那些散著油墨味道的新鮮的可愛的人民幣。乖乖!三百萬耶!我花越澤是不是要達了?
「當然這些只是我所有財產中占很微不足道地比例的一部分,只要你認了我這個親生父親,我保證你以後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寶貴。」花明見花越澤有些動心,趕緊再往火裡加把油。
花越澤極力克制住金錢的誘惑,斷斷續續地說道:「你為什麼只想認回我這個兒子,卻不想認回守候了你十幾年的母親?」
花明愛憐地望了眼懷中猶如金絲雀一般的橋娜蓮,淡淡地道:「我已經有妻子了。任何一個國家的法律好像都不允許一夫多妻制吧?」
「那我們父子相認和錢有關嗎?為什麼要搞得跟商品買賣一樣呢?」花越澤繼續追問道。
「哈哈哈……」花明大笑了起來,「我們家越澤果然是個漢子。貧賤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啊!你不喜歡,我收起來就是。那我們就來說說和錢無關的事情吧。」
花越澤嘴上這麼義正詞嚴地說著,一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桌上無比誘人的現金不放。他的腦海裡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天人交戰,如果一直對著這巨額現金,恐怕他的理智真的會被一舉擊敗,摟著這大把大把的鈔票,乖乖地喊花明一聲:「爸。」
「籃王杯高中聯賽總決賽上,曹揚和金陵高中關於最後一球的正確判罰已經出來了。」花明神色得意地說道。他已經誓要把花越澤徹底拿下,絕不讓他逃脫了自己的手掌心,所以這些利誘的手段,他是早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花越澤落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