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比賽開始的哨聲響起,小雷憑借身高的優勢為曹揚贏得了第一波進攻權,韓斌與仲樹交叉傳球直衝內線,面對天翔的全場緊逼防守,這兩個後衛間的配合可謂是見縫插針游刃有餘,轉眼間就撕破以天翔的防守體系,由韓斌在籃下擦板命中二分。
這兩支勢均力敵的球隊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若論求勝的信念,也俱都是強烈不已,這注定是一場拼體力拼耐力的肉搏戰,誰能笑到最後就要看誰的耐力更強一些,體力更勝一籌。
楊晨內線轉身跳投,球偏出,小雷搶得籃板,甫一落地卻又被小楠暗算了一把,小楠搶斷後分球到外線,錢隆左翼出手三分,球還是沒有進,小雷再次摘得籃板,他緊緊地將球抱在胸口,大吼道:「來呀!有本事你再把球從我手裡搶去呀。」
他的喊聲震天,震懾住了原本還想再偷襲一把的小楠。曹揚動快攻,司徒潮欽拿球在籃下與楊晨形成一對一的局面,楊晨就算是挺優秀的小前鋒,但和一流的稱謂還是有所差距的,這種差距就表現在當他面對司徒潮欽的時候,心裡會沒由來的有一種黔驢技窮的心慌感,打球的人靠得是一股自信,一股霸氣,在氣勢輸給了對手,打起球來就更會畏手畏腳。楊晨面對的就是這樣的窘境,他越是想猜測司徒潮欽的腳步,心裡就越煩亂。
司徒潮欽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他內心的慌亂,難得一見的露出個不是很囂張的笑容,然後身體晃動,一個變向直接把楊晨晃倒在地,然後像一隻騰空飛翔的鷹,準確無誤地將球扣進籃筐。
場邊的花越澤也不閒著,這傢伙騙羅修說去上個廁所,只那麼一會兒的空檔,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口鋁盆子和一支擀面杖。
場上正好是錢隆持球越過仲樹的防守正準備跳投,光噹一聲,尖銳刺耳的金屬聲響起,嚇得錢隆心頭一震球也歪了出去,小雷將馮俊卡在身後穩穩控制住籃板球,司徒潮欽眼尖的很,早已回撤到後場,輕鬆擦板砍下兩分。
「你搞什麼?」錢隆走到場邊沖花越澤吼道。
「沒有啊!」花越澤一臉很無辜的表情,「我只是看看我這個盆子有沒有壞掉。」說著又拿起那個鋁盆東敲一下西敲一下。
錢隆氣得臉成豬肝色,大罵道:「要敲滾出去敲,別影響我們比賽。」
「你管得也太寬了吧?你打你的比賽,我敲我的盆子,咱們各干的各,憑什麼你就不讓我敲了?」花越澤變臉的度快趕上川劇變臉王的度了,此刻正猙獰著一張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的燙的樣子。
「你……你……」錢隆氣得語都說不出來了。
「你……你……你個屁呀,還不回去進攻。」花越澤笑道。
錢隆一看小楠已經帶著球過了前場,丟下一句:「回頭再找你算賬!」就忙加入到進攻的隊伍中去了。
楊晨要球,胯下運球在罰球線外去司徒潮欽對峙著,楊晨一個側滑步然後急停,再一個背後運球突然改變行進的方向,但饒是如此,司徒潮欽還是緊緊地跟上了他的腳步,進攻時間所剩不多,楊晨無奈將球分給左翼三分線外空位的錢隆,錢隆拿球就投,又是光噹一聲,恍若炸雷一般震得錢隆耳膜生痛,球更是不沾籃筐直接飛出場外。
「噢!三不沾耶!丟臉丟到家了。」悄悄溜到錢隆身後的界外,在他耳邊敲盆子的花越澤像個沒事人一樣,雙手背於身後又蹦又跳地取笑道。
錢隆的耳朵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正常,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是花越澤搞得鬼,再看他笑嘻嘻地蹦來蹦去,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當下如一頭餓狼般撲到花越澤面前,踹著粗氣死瞪著他。
「你看我幹什麼?我很帥嗎?那也不用靠這麼近吧?我都看到你鼻子上的黑頭了。」花越澤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錢隆臉上一紅,往後退了一步,斷斷續續地說道:「你瞎說,我一直用可伶可俐去黑頭洗面乳,效果挺好的,清爽無油光,黑頭一去不再來。」
「其實我覺得雕牌更適合男性的膚質,而且還可以當剃鬚泡沫用,一邊洗臉一邊刮鬍子又省事又省錢,還是雕牌更實惠!」花越澤瞎扯道。
錢隆好奇地問道:「想不到你對護膚也挺有研究的。我最近老是失眠搞得都有黑眼圈了,討厭死了,你有什麼好方法介紹一下。」
「我聽說去除黑眼圈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蜂螫療法。」花越澤這次可沒有騙他,他生活的排樓裡有一個很愛美的婦人,她的名字就叫愛美麗,對美容一道猶為精通,但生活在排樓裡的都是些窮光蛋,愛美麗也一樣,所以她能用不花錢的方法來達到美容的最好功效,這蜂螫療法更是她的獨家秘方之一,花越澤也是偶然間得知的。
錢隆眉頭一皺,疑惑道:「蜂螫療法不是用來冶血栓的嗎?」
「這真是我親眼所見人家用過的獨家秘方,不過……」花越澤突然話鋒一轉,放慢語道,「如果我們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的話,我怕你們的教練會殺了你的。」
「啊!」錢隆回頭望了一眼幾乎要操刀砍他的教練,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比賽,而在他和花越澤說話間,曹揚五打四輕鬆地由小雷籃下暴扣奪得兩分。
「日啊!有道是最毒婦人心,你小子的心怎麼比婦人還黑還毒呢。」錢隆罵道。
花越澤叉著腰,儼然一副潑婦罵街的姿態,嚷嚷道:「喂!你不要搞錯了,是你自己先找我聊美容的問題的,你倒還罵起我來了,你這就是典型的忘恩負義。」
「噢!你不說我還忘了,剛才是誰在我耳邊敲盆子的。丫得,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老子跟你拼了。」錢隆激動地扯住花越澤衣領推搡著,不想卻把掛在他脖子上的籃王戒指給扯了出來,「咦?這不是籃王戒指嗎?」
「算你小子識貨!」花越澤扯掉錢隆的雙手得意洋洋地顯擺著。
「假得吧?」錢隆這小子的注意力真是夠分散的,剛才還想把花越澤往死揍,這一會兒的工夫又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貨真價實、如假包換,市場價三百萬!怎麼?你有興趣?如果你想要,看在咱們倆的交情上,我可以便宜一點,三百二十萬賣給你。」花越澤胡侃瞎吹道。
此時,錢隆的眼光都被籃王戒指所吸引,只見他瞳孔放大,內心即興奮又難以置信還夾帶著一絲嫉妒,嘴裡喃喃地道:「三百二十萬我沒有,三百二你賣嗎?」
花越澤一聽是個沒錢的主,急忙把籃王戒指塞回衣服裡面去,冷哼道:「三百二?你當我搞批的呀!不買少看啊,回頭給我弄壞了,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再借我看兩眼,行嗎?」錢隆欲罷不能地懇求道,沒等花越澤開腔,就聽錢隆又哎喲一聲慘叫。
「暫停!」天翔的教練一拳鑿在錢隆的腦袋上,衝著裁判大叫道,然後便走回天翔的球員席上。
天翔場上的其他四名先都站到了教練的面前,唯獨錢隆還在花越澤身旁纏著他,求他再借他看一眼籃王戒指。
「錢隆!」天翔的教練大吼道。
「先等會,我馬上就來,你先安排著戰術,我一會兒就過去。」錢隆敷衍了一句,又把目標放到花越澤的籃王戒指上。
那邊,天翔教練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烏雲密佈的地步,眼看著暴風雨就要來臨了。「把他給我拖回來,真丟我們天翔的臉,我非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不可。」
當可憐的錢隆被眾人架著拖回天翔球員席的時候,他才恍然驚醒,衝著花越澤大罵道:「你個,老子等會要是還有命回來,今天一定要跟你拚個你死我活。」
**
題外話:老火今天又檢修又加班的,回到家吃完飯洗完澡,坐到電腦前面已經十點多了,碼完這章已經快十二點了。說實話幹了一天的活真挺累的,本來想躺到床上看會書就睡覺的,這也意味著今天就得斷更了……可我還是咬著牙碼了一章,但昨天欠了一章,今天又欠了一章,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唉……一言難盡哪,,別擾了大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