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三人循聲望去,只見從那寬大的展示牆後緩緩走出一個人,此人身高2o5cm,三人中最高的川南站在他身旁都矮上了一個頭不止。他身體壯碩,特別是胸前的那兩團肉,誇張的隆起,像兩坨鋼錠子直欲把那寬鬆的球衣撐破。他的手臂也是極長,竟直垂到了膝蓋以下五公分。一根根如鋼針般聳立的頭下濃眉大眼,雖然年紀與韓斌等人相仿,不過也是高中生模樣,但渾身散出一股令人敬畏的氣勢。
他朝三人掃了一眼,輕哼道:「九幽三狼戰隊?」
川南一笑,說道:「你倒是挺識貨的。我們九幽三狼的名號如雷貫耳吧?」川南嘴上雖逞口之利,但從對方臉上的明明看到了一股輕蔑之勢,當下也被此人渾身所散的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所壓制,心裡竟不明所以的慌張了起來。
那人搖了搖頭,笑道:「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我還以為九幽三狼長了三頭六臂,有什麼大神通。如今一見,呵呵,沒什麼了不起嘛。」
「你……」川南還未想到反駁的話,那人便又打斷道,「我叫余罡,虹北是我罩的,挑場是吧?跟我來吧!」
余罡又是輕哼了一聲,很挑釁地勾了勾食指,轉身走向展示牆之後。
一較上勁就被余罡佔了上風,川南還真是不服氣。踢了八個場,還從來沒有在氣勢輸給別人,更不用說耍嘴皮子是他的強項,可如今在余罡面前,在他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下,川南的嘴皮子工夫硬是利索不起來了。
三人跟隨在余罡身後,走到了展示牆的後面,這裡面原來是別有洞天,鬱鬱蔥蔥的樹木林立兩旁,中間是一條寬二米的林蔭道,幽幽長長直通樹林盡頭。
兩旁的樹梢上掛滿了花花綠綠的各式球衣,遠遠望去密如蝗群,數量遠比展示牆上的多了十倍不止,樹底下此刻正有不少工人爬上雲梯正忙碌地取下已經把枝椏壓得有些低垂的球衣。
「你們動作快點,把今年六月份以前的球衣全部取下來,統統給我扔到倉庫去。」余罡揮舞著手臂,對那些工人大聲喝斥道。
川南和豬頭一見這陣勢都不由的倒吸了口氣,只是豬頭想的是,這麼多球衣,恐怕一天換三件,一年之內也穿不完。川南則是暗爽了一把,這虹北果然夠厲害,這一天得有多少人來打球啊,收入肯定少不了,乖乖,等老子拿下了虹北,想不財都難。
這時,工人中跑來一名老頭,氣喘吁吁地對余罡說道:「倉庫都滿了,恐怕都裝不下這麼多球衣了。」
余罡惱怒地撓了撓頭,不耐煩地說道:「燒了,全都給我燒了。把三年以前的都給我燒了。」
那老頭面露難色地說道:「三年以前的倒是不多,大部分球衣都是你這兩年的戰果。」
余罡又是用力地抓耳撓腮了一番,顯然對球衣太滿為患也是頭疼不已,「實在不行,你就全部打包給我捐到貧困山區去。日,看來以後打球,不能再收球衣了。」
老頭點頭說了聲:「好的。」便轉身離去。
哼得地一聲,韓斌遮蓋在臉上長呼地動了一下,隱隱看到他不屑的神情。
川南也是極為配合地冷哼一聲,剛才在口舌之上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這下總算是逮到機會了:「這戲演得不錯,完全可以入圍奧斯卡了。」
「演戲?日!老子沒那閒功夫!」余罡頭也不回地繼續朝前走著,然後又說道,「你們那合同呢?拿來我簽了,咱們戰決別浪費時間。」
「你小子倒還挺上道,有前途!」川南滿臉淫蕩地笑了笑,吩咐豬頭將那合同拿來遞給了余罡。
余罡隨意瞥了兩眼,說道:「三成收入?哼哼!沒問題!」
「等等!」見余罡答應得這麼爽快,川南正得意地暗爽著,雖知韓斌卻半路殺了出來不知要搞什麼名堂。
川南詫異地望著他韓斌,他卻絲毫不理會川南的怪異的眼光,冷哼一聲道:「還得加上一個條件。」
「哦?」余罡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韓斌,問道,「什麼條件?」
「你輸了,就得把那牆拆了!」韓斌指著身後的那堵展示牆說道。
「呵呵呵呵……」余罡大笑了起來,「剛才那麼大的口氣也是你吧?好好好,有意思,但如果你們輸了的話,就得給我在那牆的對面再砌一面更大一倍的展示牆,然後乖乖留在虹北幫我管理這些球衣,興許老子一高興,每個月還能賞個幾兩銀子給你們的。」
「好!一言為定!」川南還在腦袋裡盤算著這比生意劃不划算,韓斌卻已經痛快地答應了。
余罡又是一陣大笑,接過豬頭遞上的筆痛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三人說話間便已走到了林蔭道的盡頭,一幢半圓形的巨大建築跳入眼簾。余罡當先走了上去,推開足有兩米之寬的大門,對韓斌三人做了個請的動作後,自己就先踱了進去,韓斌三人也不猶豫,立即跟著進了那半圓形建築。
「哇!」一進入門內,豬頭便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只見室內儼然是一個設施齊全的籃球場,有機玻璃籃板,金剛實木地板,空曠的樓板上空高懸著許多盞各式的照明燈。
川南也不由得在心裡『哇』了一聲,這虹北也太他奶奶有錢了吧,**啊!真他*****,老子什麼時候能有這麼一個**球場,天天**地打球,再為**地收些入場,那該多好啊。
余罡瞥了一眼川南和豬頭十足的鄉下人的表現,冷笑一聲,對著左側兩個光著膀子,哭喪著一張好像被人搶了女朋友的臉的傢伙喝道:「別搗鼓你們那破球衣了,老子一點都不稀罕。都給我過來。」
那兩個傢伙就這麼光著膀子,哭喪著臉唯唯嚅嚅地朝余罡緩慢地移了過來。
「你們倒是快點!」余罡怒斥道,嚇得兩人差點沒哭出來,依稀可見眼裡都噙著委屈地淚光。
「把你們的破球衣穿上,就你們那副骨架子,就別在這丟人現眼的了。」余罡說著握緊了拳頭,手臂上的肱二頭股被他繃得緊緊的,足有碗口那麼的那坨股肉,連川南看了都忍不住心虛地嚥了兩口口水。
豬頭則低頭在自己手臂上戳了戳,然後又看了看余罡的手臂,大概是在想,同樣是肉,咋差別那麼大呢。他用力繃緊了手臂,又戳了兩下,那肥肉還是像水一樣柔軟無比,一指下去,就盪開一個波浪,稀得很。
彭!川南見余罡鄙夷地望著豬頭吃吃地笑,心裡一怒,又是一個拳頭毫不留情地落在了豬頭肥圓的腦袋上,罵道:「你這蠢貨!平時叫你少吃點,你就不肯聽。現在吃成這蠢樣,後悔了吧?想當年,你可比他壯實多了。」
余罡明知川南話裡有話,是在諷刺他,卻也不計較,又是對那兩個已經穿好球衣的傢伙說道:「現在你們和我一組,跟他們三人三對三斗牛,你們兩個最好給我好好打,贏了的話,你們倆輸我的球衣就不要了。」
那倆個傢伙原來也是來挑場的,不過看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剛才一定是被余罡蹂躪得淒慘無比,現在對余罡還心存餘悸呢。
川南看了看那兩個可憐蟲,他倆的球衣上都簽好了名字。較壯的那個,個子和川南一樣高,也是191cm,他的球衣背後用極其難看的字體(姑且稱為草書吧),龍飛鳳舞地寫著『辰風』兩字。較矮的那個也有186cm樣子,他的字跡比起辰風可就清秀多了,他叫楊偉。
「老規矩,三局兩勝,每局五球!」川南提議道。
余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老子沒那閒工夫陪你們瞎磨,一局六球定勝負,怎麼樣?敢嗎?」
「好!痛快!」川南叱笑了兩聲,心裡暗爽道,你小子想把虹北拱手讓給我,也不用那麼心急吧?嘿嘿!不過,我也很急,我也太想**地過日子。
於是,六人站定到場內,一場無恥之戰又是一觸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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