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號到9號三天的更新時間為早上一章,下午三點一章,如早上沒有更新,晚上十二點過後再補上。為什麼更新時間變了呢?因為老火倒班了,這三天上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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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有人找你!」
「誰呀?不知道我在訓練的時候不見客嗎?」羅修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我已經進來了。」修傑厚顏無恥地衝進了訓練館,「師兄,很久不見,你還是那不近人情的德行呀。」
「你……你來幹什麼?」羅修有些意外地問道,這傢伙幾年都不見蹤影,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嘖嘖嘖,」修傑也不回答他,轉身看著一個個汗流浹背的隊員,「真可憐哪!師兄,我沒搞錯的話,現在應該是暑假吧,你怎麼能這麼虐待祖國的花朵。」
「大家先休息一下!」羅修對著隊員說道,自己卻氣憤地踱向了二樓的辦公室。這個師弟的一張臭嘴什麼時候也改不了。
修傑吐了吐舌頭,轉身對花越澤說:「你在這等著,放心啦,我搞得定他啦。我師兄就是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嘻嘻。」說著加快了腳步跟上羅修,攬著他的肩親密地走進了二樓的辦公室。
「哇,師兄,你的辦公室還真不錯耶。」修傑完全一副無賴的嘴臉,東摸摸西看看,完全不顧羅修已經陰沉的臉色。「怎麼?師兄還在生我的氣?」
「你還認我這個師兄嗎?」羅修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早就欺師滅祖,不顧同門之情了呢。」
「嘿嘿嘿,師兄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嘛,還在生當年那件事的氣。」修傑把嘴咧得更開了,力求把臉上的笑容笑得更無賴點,「當年我退出職業聯賽的時候,你說我感情用事,好,那我就聽你唄。我把球員賣給了別人,你又說我滿身銅臭,那你說到底什麼是標準?不能感情用事又不能滿身銅臭,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到底該怎麼做人才是好人呢?」
羅修一拍桌子,怒道:「你還有理了。你不提當年那事,我還不來氣,一想起當年那事我就火大。如果你肯把那中鋒給我,我至於被因為成績太差而被球隊解除教練的身份嗎?我至於淪落到現在只是一個高中籃球教練的身份嗎?」
「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淪落?你照樣不還是一個籃球教練嗎?」修傑反駁道,「況且當年人家出得價碼比你們的高一倍,而且那狗屁的烈焰隊,沒了我,他還能強嗎?」
「當年交換你的時候我也很反對,可是老闆他只看到錢,他只看到把你丟出去,換來的是大把大把的鈔票。」羅修深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所以這種爛球隊還值得你去為他們賣命嗎?那破飯碗不要也罷。」修傑越說越激動,臉上滿是憤慨之色。
羅修惋惜地說道:「那你也不至於退出職業聯賽,自毀前程嘛?」
「打球是為了什麼?是因為我們熱愛這項運動,我們能在籃球中體會到快樂。既然不快樂了,我還打他幹什麼?我寧願去街頭無拘無束地打一場球也不願意再踏進那骯髒的球場一步。」修傑向來是執著的人,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和花越澤都屬於同一種人,都是只有一條筋的人,只要自己認定的事,無論如何也是改變不了他們的觀點。「不過這幾年,我也反省了一下,當年那麼做,對於師兄來講的確有點不近人情,所以今天我是來將功補過的。」
「將功補過?什麼意思?」羅修詫異地問道。
「我給你送來一個不可思議的球員,一個不會打球,投籃卻神准無比的球員。」修傑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羅修聽了他的話,更是一肚子的疑惑,「不會打球卻神准無比?」
「對,而且我還打算買一送一。」修傑又擺出一副吊兒啷當的笑容。
這種詭異的笑容讓羅修不由的一陣毛,好像前方有一個巨大的陷阱正等著他往下跳,「你別逗了,我現在只是高中籃球教練,哪有錢給你買球員。」
「別跟我提錢,俗!師兄,你怎麼能還以那種眼光看我呢!經過這幾年的歷練,我已經明白了再多的金錢也比不上我們師兄弟之間感情的深刻道理。」
這小子真的轉性了?可我怎麼覺得天底下就沒有那麼好事呢?羅修狐疑地想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不但白送給你一個球員,連帶把我自己也送給你了。」
羅修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了下去,「把你自己送給我幹嘛?」
「我決定留下來給你當助教。」修傑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可養不起你!」羅修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
修傑湊過來笑了笑,「管吃管住就行。只是……」
「只是什麼?」羅修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好心,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只是我帶來的那個球員有點麻煩要解決。」
「哦?什麼麻煩?先說好哦,殺人越貨的主,我可不敢要。」
「不是啦。」修傑解釋道,「他叫花越澤,我是在街頭球場偶然見到他的,身高183cm,是個打得分後衛的好材料。初中剛畢業,但成績好像不夠曹揚的分數線。」
「這個沒問題,只要他真的像說的那麼有潛力,我可以給他一個體育特招生的名額。」
「還有就是他家裡有點困難……」
羅修皺了皺眉頭,說道:「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好心,這麼好的事便宜我。還有什麼困難,你一快說了吧,別跟我這繞***。」
修傑嘿嘿地傻笑了一通,又說道:「她媽媽很反對他打球,我那天登門拜訪想去說服她媽媽,可他媽媽死活不讓他打球,最後不歡而散。」修傑說到這,下意識地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鼻子。
羅修沉吟一下,說道:「家裡困難倒好辦,我可以幫他申請減免學費和獎學金。家長不同意……還被打了出來……這個嘛……」羅修看了看修傑紅腫的鼻子,心中有些猶豫,「他真的有像你說的那麼好嗎?我得先看看,如果他真的值得我這麼大動干戈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全力把他留下的。」
「好,師兄你說話算話。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他的。」修傑感慨了一聲,「就用這些年青人來實現我們這兩個當年的黃金球員和黃金教練沒有實現的夢想吧!」
羅修轉過頭盯著他,喃喃地自語道:「夢想?」
他彷彿回到了那個熱血沸騰的年代,一個最年輕的教練和一個最有天賦的球員,他們在踏入職業聯盟的第一天,信誓旦旦地許下了「稱霸籃壇」的夢想。可惜,現實用殘酷來告訴他們什麼叫做年少輕狂。
已經四十一歲的羅修早已沒有了那份輕狂,但修傑的一番話觸動了他埋葬在心底最深處的某些東西,那東西也似壓抑了太久終於得到釋放般不斷地膨脹開來。
羅修笑了笑,「也許今年我們可走得更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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