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該翻牌子了!」滿福把放牌子的托盤端到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擺擺手:「罷了,今晚不翻了。」
「這……皇上!冬天天冷,您還是選一位娘娘吧!」滿福聽聞李世民不想翻牌子,他心裡自是竊喜,可是清妃耳目眾多,他也不好做的太明顯,所以還是推薦一下為好。
「不了,端出去吧!」李世民眉峰微皺。
「是!奴才遵命!」滿福端著托盤退出殿內。
清妃得知滿福今晚會把她的牌子擺在明顯位置,她早早就等在永正宮外。
清妃等得不耐煩,就擅自進了永正宮,安慶殿外,正好看見滿福從殿內出來,她迎了上去:「滿公公,怎麼樣?」
滿福一抬頭,見是清妃,他把盤子湊近清妃:「唉!皇上今天沒翻牌子。」
「沒翻牌子?」清妃的臉乍時變了:「我說滿公公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今日你給皇上翻牌子,是不是你不想讓皇上翻吶!」
「雜家也極力推薦皇上,讓皇上翻牌子,可是皇上不肯,雜家有什麼辦法?」滿福被清妃的態度惹怒。
「閃開!」清妃推開滿福:「皇上!臣妾來給皇上侍寢了!」
「哎?清妃娘娘!皇上還在批閱奏折,您不方便打擾。」滿福想攔住清妃,可是清妃一個眼色,她的宮女,太監的一擁而上,把滿福拉至一邊。
「皇上!臣妾來給皇上侍寢來了!」清妃推門而入,直奔龍床。
李世民一皺眉,從桌案後抬起頭:「大膽!竟然沒有朕的召喚私自前來,滾!」
清妃脫下厚厚的披風,僅剩一件單薄絲質薄紗蔽體:「皇上!臣妾聽說您今晚沒有翻牌子,這冬夜漫漫,又夜寒風大的,臣妾怕您著涼,所以來給您暖暖被子。」
李世民看她一眼:「朕今晚累了,你自己回去睡吧!」
清妃得寸進尺,扭著身子坐進李世民懷裡,攬住他的脖子:「皇上!今晚讓臣妾陪您吧!」
李世民閉上眼睛揉揉太陽穴:「你先回去吧!朕今天批了很多奏折,沒有心情,你就回去吧!」李世民不想和清妃撕破臉皮。
清妃不依的搖晃李世民:「皇上!你就留下臣妾吧!」
「柳兒!給朕倒杯茶!」李世民不耐煩的招來柳兒。
「是!」柳兒給李世民倒了一杯茶遞過來:「皇上!」
清妃凶著臉搶過茶碗,又笑著遞給李世民:「皇上!喝茶!」
李世民伸手去接茶碗,可是清妃又把茶碗突然移開了,她嫵媚的一笑,端過茶碗,自己喝了一口,對上李世民的唇:「還是有我來喂您吧!」清妃進而主動在李世民的嘴裡肆意吸允,手掌也不住的撫摸李世民的身體。
柳兒紅著臉低頭,她沒想到清妃會這樣大膽的在他人面前勾引皇上。
「皇……皇上!奴……奴婢可以去休息了嗎?」柳兒吶吶的問。
李世民對清妃的舉動非常反感,他推開清妃,清妃又貼上來,他很無奈。聽見柳兒聲音時,他一下子有了主意:「柳兒!送清妃回宮!你好久沒有和你的舊主子見面了吧,你今晚就去清妃那和她說說話吧!」李世民藉機走開。
「這……」柳兒想了一下,她一咬牙:「是!清妃娘娘!請!」柳兒撿起地上的披風。
清妃想抓住李世民,只可惜沒有他的度快,她也只能恨恨的披上披風,回去清樂宮。
一回到清樂宮,清妃便往貴妃椅上一坐:「來呀!把這個賤婢給我拿下!」清妃指著柳兒。
秀兒一使眼色,從秀兒身後突然竄出兩個小宮女,一下子就把柳兒擒住,兩個宮女抓住柳兒的兩隻手臂,等待清妃落。
「秀兒!給我教訓她。」清妃恨柳兒恨得直咬牙。
「是!」秀兒挽起袖子,伸手抓住柳兒的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壞娘娘的好事!」秀兒揚起手就是左右兩巴掌。
「沒錯!看見我去了皇上那,你這賤婢竟然還敢杵在那,要不是你,我和皇上今晚就……」清妃頓了頓,沒有說出那令人臉紅的話:「哼!賤婢!你可知罪!你扼殺了一個皇子的誕生!給我打!」
秀兒舉手要打,但她突然停手:「娘娘!這賤婢明日還要伺候皇上,如果做得太明顯,皇上恐怕會對您不滿,不如……」秀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我們用『無痕』如何?」
「無痕?」清妃一聽,也笑了:「秀兒還是你想得周到,去給我拿『無痕』來!」『無痕』是用一枚枚鋼針做成的,一個『無痕』有十幾枚鋼針釘在一個拳頭大小的木柄上製作而成,一枚鋼針離另一枚鋼針有一指的距離,紮在身上,雖會出血,但量不多,一兩日就可去除傷痕,但是被針扎過的地方一碰就會很痛,少則十幾天,多則六七個月才可痊癒,這是宮內主子們,做來懲罰那些犯了錯誤的宮女太監用的刑罰,被她們稱作『無痕』。
「不要!」柳兒開始掙扎。
秀兒揪住柳兒頭的手,猛地增加了手勁:「不要?你說不要就不要?你壞了主子的事,還想討饒?」該死的賤婢,見了你就恨不得掐死你,逃跑還逃出了好運氣,竟然能去伺候皇上,該死的賤婢。
秀兒鬆開柳兒的頭,用力撕開柳兒的衣服,把她的衣服撕成碎片,給柳兒只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
「不要!秀兒姐姐!快住手。」柳兒想掙脫兩個宮女的鉗制,可是她的力氣並沒有她們大。
秀兒拿過宮女剛剛取來的『無痕』,用力刺向柳兒的背部。
「啊!好痛!秀兒姐姐,快住手!」柳兒痛的大叫出聲。
「不准你叫我的名字!賤婢!」秀兒又刺向另一個位置,她回身看向其他宮女:「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來給我幫忙!」
「是!」其他宮女連忙都拿起『無痕』,無情的刺向柳兒。
「不要!好痛!快住手!」柳兒好不容易掙開兩個宮女的鉗制,結果被秀兒按倒,一群宮女不停的用『無痕』刺柳兒。
「不要!不要!」柳兒喊得聲嘶力竭,可是那些宮女就是不停手,最後柳兒痛得昏死過去。
「哼!這麼快就昏過去了,給我拿水來,潑醒她。」秀兒用力踢了柳兒一腳:「看你是不是在裝死!賤婢。」
柳兒被冷水激醒,秀兒扔掉『無痕』,開始對柳兒拳腳相加:「賤婢!讓你知道礙事的後果!」
柳兒已經無力抵抗,她只能靠著自己微薄的精神支撐自己睜著眼睛,她看著門的方向,她希望有人來救她,可是沒有,沒有一個人能夠來救她!在這宮裡,她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今天的夜晚好冷,冷得她骨子裡寒,她顫抖著蜷縮在偌大的宮殿內,似乎她快要被寒冰凍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