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娘娘,聽說您這丟了一個宮女?」滿福滿公公偷瞄上座的清妃。
清妃乍聞滿福說她這丟了一個宮女,她頓了一頓:「呦!想不到我丟了宮女的事情連滿公公都知道了啊?」
滿福一笑:「是,奴才昨個正好見到了這個宮女,這個宮女說是剛剛進宮迷了路,於是奴才就留下她在奴才那打個下手,不過見她還算是和奴才心意,奴才想求清妃娘娘將這個小宮女賞給奴才,讓她在我那做事,不知娘娘可否答應。」滿福細聲細氣的現編好說辭。
清妃本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在皇上面前並不怎麼受寵,如果籠絡了這個滿福的話,說不定自己會因此而得到好處,如果有幸能懷有龍子的話那自己的地位不就能輕而易舉的上去了。清妃看向滿福:「柳兒可是我最喜歡的丫頭,我真的是很不捨得把她給你,不過如果你能在陛下面前多提一下我的名字,那我可是感激不盡了。」
滿福自小就在宮裡當太監,他當然明白清妃的意思:「是!奴才自當照辦就是!」
清妃巧笑:「那就麻煩滿公公了!」
滿福一點頭:「那奴才告退。」滿福退出清樂宮,回到皇上那裡覆命:「皇上!奴才已經將柳兒姑娘調到了我的手下,現在開始她就是您的貼身侍女了。」
李世民點頭:「嗯!下去吧!朕還要批閱奏章。」
「是!」滿福一鞠躬退出殿內,臨出去前,他看向站在李世民身邊的柳兒,眼裡有著惋惜。
柳兒看到了滿福的眼神,那眼神裡盡顯同情之意,柳兒對滿福苦澀的一笑。
滿福關上門,站在門外,吩咐其他太監離去,剩下他自己站在門外等待召喚。
「你笑什麼?」李世民瞟她一眼,繼續低頭看奏折。
「奴婢沒有笑什麼。」柳兒連忙收斂自己,恭敬的低下頭。
「不用拘謹,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只要隨意就好。」李世民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這讓柳兒捉摸不透。
「奴婢不敢!」柳兒有些驚恐的跪下。
李世民見狀一皺眉頭:「快起來,自己去屏風後面休息!」
柳兒搖頭猶如撥浪鼓:「奴婢不敢!」
李世民的眉峰皺得更緊了:「難道你抗命就敢了?還跪著幹什麼?難道要我扶你嗎?」
「不不!」柳兒連忙站起身,走向屏風。她來到屏風後面,見後面有一張躺椅,她的心微微的一震,她看了李世民一眼,誰知和他的眼睛對個正著,柳兒慌亂的別過頭,走到屏風後面躺倒躺椅上,按照命令閉上眼睛休息。
柳兒睡了大約一個時辰,她醒過來一張開眼睛,就聽見有些怪異的聲音,她起身循聲望去,看見的卻是不堪入目的一幕。
柳兒連忙躲回屏風後面,手撫胸口,驚詫萬分。她沒有想大白天的,皇上就……就公然做那種事。
李世民從眼角看到了柳兒的身影:「柳兒!給朕準備沐浴適宜。」想置身事外?這可不行。
他身下的常貴妃狐疑的望著李世民:「皇上?你說什麼?柳兒?是誰?」
他一揚嘴角:「是朕的侍女。」
「侍女?皇上有一個叫柳兒的侍女嗎?」我怎麼不知道?那個侍女長什麼樣子?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讓皇上將她放在身邊。
柳兒聽見皇上叫她,她也不得不出來,她走出屏風低著頭一福身:兒匆忙退出殿內。
「她?不是清妃的侍女嗎?」她見過她一次,在皇宮裡就算見一次面的人,她也會牢牢記住,以免出現她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哦?你認識她?」李世民含著笑意低頭看常貴妃。
「去清妃那喝茶的時候見過!」常貴妃妖媚的將手臂放在李世民的脖子上:「皇上!我們……繼續我們未完的事情吧!」
「樂意之至!」李世民繼續剛才未完的工作。
柳兒一想起剛剛的畫面,她就心驚肉跳,她失神的來到專門為皇上準備的浴房,找到掌管浴房的崔公公:「崔公公!皇上要沐浴。」
「知道了!去吧!」崔公公揮揮手示意她回去。
「是!」柳兒轉身,順著原路往回走,越是離李世民住的永正宮進一步,她就越是覺得自己不該回去。
突然她被一個人拉住,柳兒回頭一看是清妃的貼身侍女:「秀兒姐姐?」
「啪!秀兒姐姐?這也是你叫的?跟我走!」秀兒鄙視的瞟了柳兒一眼。
柳兒捂著被打疼的左臉頰,默默地跟上秀兒。柳兒來到清樂宮:「請問,是清妃娘娘叫我來的嗎?」
「啪!」右臉頰也挨了一下:「你一個下等宮女竟然也想知道是不是清妃娘娘叫你來的?你只管跟上就是了,問這麼多幹什麼?」秀兒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厭惡。
「是!」柳兒眼裡含著淚跟上秀兒,來到清妃面前:「參見清妃娘娘!」柳兒跪地俯身。
「嗯!起來吧!」清妃看著柳兒。
柳兒應聲:「謝娘娘!」柳兒剛剛起身就被秀兒伸來的一隻腳給絆倒:「啊!」柳兒仆倒在地。
「呦!不小心把腳伸到你那去了,真是不好意思!」秀兒偽善的笑笑。
柳兒爬起來:「沒關係!」
「柳兒!本宮把你送到滿公公那,是為了讓你能起點用途,你從今天起要監視皇上的一舉一動,不准有絲毫懈怠,否則……你知道會怎樣!」清妃凶狠的瞪著柳兒:「沒想到滿公公會把你安排在皇上身邊,即然這樣我也方便了很多,不過,你要是敢勾引皇上,這就是你的下場!」清妃一使眼色,秀兒將一隻被分屍了的雞丟到她面前。
「啊!」柳兒嚇了一跳,隨後摀住嘴,強忍吐意:「是!」勾引皇上嗎?那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嗎?
「秀兒!給她拿冰敷一敷,省的讓皇上覺!」清妃不耐煩的揮手讓柳兒拿著冰走開。
「給你冰!」秀兒一隻手遞給她冰塊袋子,另一隻手掐住柳兒的腋下:「你真是好福氣呢!居然能伺候皇上!那你可要好好伺候啊!」秀兒恨得牙根癢癢,氣柳兒為什麼那麼幸運,居然能伺候皇上,萬一皇上看上了柳兒,那柳兒豈不是成了主子,恨!她恨!
「嗯!」痛!柳兒不敢出聲,因為她沒有必要出聲,就算出聲了她也只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選擇沉默。
柳兒拿著冰袋退出清樂宮,往永正宮走去。她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無助,形只影單,她的寂寞在無限的擴大,不知何日是她孤單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