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里外的一個豪華房間內
一位身穿華麗絲綢的魁梧大漢。
拿起裝飾精美的長條桌上的一份情報。
外事弟子:胡慶,身死。
外事據點:胡家莊,幾乎滅莊,八段武師,身死。
巡察使:正,一名,十段巔峰武師,身死。
副,三名,五、六段武師,身死。
殺人者:十八歲的年輕人,一人,十段巔峰武師。
年齡不詳(很年輕),一人,武士(段位不詳),疑是天生神力者。
越山鼠,一隻,疑是六階魔獸。
火狼,一隻,四階魔獸。
備註:殺人者,背景不詳,在大約三月前出現在小漁村。
這份簡單的情報,這名魁梧大漢看了三次。
他沒有去看臥榻上那名千嬌百媚的女人。
陰沉。鐵青。憤怒。
這份情報送到這名魁梧大漢手中,已經是事的第二天。
並不是收集情報的人,辦事不力。而是,外事據點,胡家莊,只剩下一個空空莊園。當情報人員,現死去的人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不出兩個時辰,這份看似簡單的情報,但完整的情報,就已擺在他的長條桌上。
「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時候,教內在與其他幾大勢力暗戰,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擺到桌面上。殺掉個外事弟子,我不在乎。外事弟子很多,死掉一個無所謂;毀掉一個外事據點,倒是有些可惜,還損失一名八段武師,在現在這接骨眼上,也可以忍忍。可是,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混蛋。居然殺死四名巡察使,四名,裡面可是有一名十段武師巔峰強者,那可也是快踏入武尊境界的強者。巡察使,身份不低呀。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我的轄區,讓我怎樣向教主交代,又哪有臉見其他城主。」
「啪!」一掌重擊在精美的長條桌上,長條桌頓時四分五裂,多數化為灰渣。
那個在臥榻上等待的女人,不由把赤露的嬌軀放進被褥裡。
這個魁梧大漢是大巫教「黑巫城」的城主,是大巫教除了總部外最大的三座城之一的城主,黑塔山。四十五歲,六段武尊,為人霸道、狠辣。
「來人。」
一名身著輕甲的兵衛,應聲而入。
過了不多久,一對由一名武尊帶隊,二十名武師,五十名武士的隊伍就從黑巫城出,向小漁村方向進。他們接到的命令,格殺名單上的所有人,不擇手段。
就在這些人離開黑巫城向小漁村進的時候。
城主黑塔山彷彿想起了什麼,在紙上寫下自己的決定,抓起一隻千里鴿,把自己寫的信箋和那份情報,一起綁在千里鴿身上
「將軍,我們趕的太急了吧,前面有個茶寮,不如進去休息下。」
那名將軍抬頭看看天色,還早,就點了點頭。
「弟兄們,上前面茶寮歇歇腳,下午我們應該可以趕到。」一名兵衛喊道。
一行人,跳下馬來,走進茶寮。
其他喝茶的人趕緊站起身。
這些走進來的人個個精神飽滿,更重要的事,穿著鮮亮的鎧甲,雖不是最名貴的那些,卻都是精鋼打製的。再看那些人中,有二十多人的座騎,個個強壯有力,高八尺有餘。他們卻不知道,這種正是大夏國四大高等馬(名馬)之一,白鱗馬,這種馬匹是與一種野生魔獸雜交而成。經過養馬人的多年多次改良的優良品種,四足生有細密的白色鱗片。日行千里地,決不含糊。像這種馬匹也只有軍隊中執行特別任務時才使用,就是大巫教也不會有過五百匹這樣的馬匹,就是其餘馬匹也是高大威猛的。可見,城主真的是志在必得。
「店家,去小漁村還要多久?」一個兵衛問道。
「兵爺,不過百十里,如果馬快的話,大半個時辰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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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進的慘叫聲再次從海邊傳來,馬山摀住自己的耳朵,這就是現世報。
小火雞自從成為四階魔獸後,實力大大反牛進。
自從胡家莊一戰後。
牛進就被小火雞整了五次,一次比一次慘。
先前一次,把牛進那原本稀薄的頭燒個精光。
那聲慘叫,不知道是牛進哪裡的毛又少了。
馬山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小火雞隻聽多多的。多多的原話是:「自做孽,不可活!」
馬山和牛進在大海中上下翻騰,這段時間,身體的承受力已經大大提高,海水淬體的作用越來越小。「九九乾坤訣」也是沒有半點進展。如果再沒有提高的話,馬山等到這次事件平息後,就準備返回邊鎮。
多多和小火雞也在大海邊的海水中戲水。兩隻魔獸說什麼也不進入深水中,多多還好些,小火雞根本是在海岸邊淌水,誰叫它是一隻火狼。
躺在海水上,任由海浪帶動自己的身軀,從幾丈高的浪峰上,跌落下來,還是蠻舒服的。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就是浪濤的聲音也掩蓋不了馬蹄聲。
整齊、有力。
這是傳入馬山耳朵裡的馬蹄聲,也是他對馬蹄聲的評價。哪裡來的如此有規律的馬蹄聲?馬山沒有走向海岸邊,不過,他還是坐起身來,就那樣坐在海浪上,絲毫不見下沉。穿個小褲衩的馬山,三、四個月的海水淬煉,肌肉隆起(在做特定動作時),肌膚呈古銅色。與才來時的書生氣比起來,蠻橫強壯很多。
在沙灘上揚起陣陣沙粒後,七十一匹馬在一個齊整的動作下,突兀的停在大海邊上。
整齊排開的七十一匹馬和騎在上面紋絲不動的騎士,都給馬山帶來視覺上和情感上的刺激,不用說,這一定是一隻軍隊,一隻訓練有數的精銳之師。
從盔甲上,很難區分這些軍隊長官和士兵的差異,只是頭盔上有不同顏色的瓔珞。後排的五十名的是標準白色瓔珞,這五十名士兵在最前面的一名長官模樣的人的手勢下,各自從背上取出一張精鋼打製的硬弓,搭上箭,瞄準水中上下浮沉的馬山。
當那些箭指向馬山後,馬山好像可以感覺出那道道羽箭上出的深深煞氣。開弓搭箭的五十名士兵,絕對不是普通的士兵,絕對是殺伐果決,身經百戰的老兵,而且,絕對不是那種普通的身強力壯的傢伙,一定是那些修習過武道的武者,至少是武士。才能令馬山在幾十米外就感到那陣陣煞氣。
「將軍,在海水中那人應該就是博三,與情報上的差不多。」一個兵衛低聲道。
「嗯。叫他上來說話,不要弱了我大巫教的名聲。」將軍面無表情。
「是!」
那名兵衛丹田中真氣一提,聲如洪鐘,「海中那人,可是博三,上來與我們將軍回話。」那名兵衛的聲音遠遠蓋過巨大的海浪聲。
此時的馬山也是有些心驚,一個兵衛,就有這麼大的實力,可想那個領頭的,卻不是個好相與。
「多多,你說,這一票,我們能幹過嗎?」
「大哥,打不過,我們就逃罷。」
也對,在大海中馬山和牛進深入幾里甚至十里,都沒事。多多和小火雞的度大概也不好追。相信那些人必定追不到大海中,一想到得意處,不由笑出聲來。
那個兵衛又喊道:「我們敬你是個強者,不要做出一個辱沒強者身份的事情,不要逃!」
不逃,傻子才不逃,明顯針對我精心佈置過,馬山心道。
那個兵衛好似能看穿馬山的心,「你如果逃,小漁村的人,我們可不介意全殺掉。要是你還逃,當初何苦為那個少女出頭。」
是啊,這些士兵要是不講理,對於他們,殺人不就是砍草嗎?這不是把小漁村的人推上絕路。那個兵衛說的對,要逃,當初出啥頭?不就是要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