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能夠用到的資源,弗羅裡斯伯爵還真不知道還能拿什麼做為依靠。那些貴族雖然現在看起來是傾向自己這邊的,但是一旦當時情況有變,這些貴族是很有可能重新倒向國王那一邊。而自己老師梅撒爾的加入無疑是雪中送炭,因為他也曾親眼見到過那個血靈屍的可怕。只不過那時候血靈屍剛剛完成,實力還稱不強大,想要提高血靈屍的力量必須要讓更多的新鮮血液來洗禮。
這些天,梅撒爾一直驅使這只血靈屍前往那些偏僻村鎮來尋求血液的洗禮,想必此時的血靈屍已經提高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否則他這位老師今天也不會如此輕閒的出現了。
血靈屍需要的是鮮血,而梅撒爾需要的則是靈魂。血靈屍秘法不愧是控靈師們獨特的法術,因為在血靈屍在控靈師的操縱下殺死一個人時,血靈屍會得到這個人的血,而同時操控著它的控靈師也會得到這個人的靈魂。只在暗中進行操控工作,自己和血靈師也能同時提高自身實力,這真是一項不可思議的法術。
此刻,弗羅裡斯伯爵已經把大部分的希望寄托在這只血靈屍身。所以他恨不得血靈屍能多殺幾個人,多得到一些人的血液。在他看來,在每一次政變的進行中,都會有人流血犧牲。因此這些被血靈屍所殺死的人也算是為帝國的未來無私的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血靈屍當然不會受到精神魔法的影響。」梅撒爾挑了挑眉頭說,「精神魔法是以控制人的大腦為主要目的,說的再簡單一些,也就是對於有靈魂的生物才有效。而血靈屍並不是擁有靈魂的生物,只是一個受人支配的死士。」
弗羅裡斯聽到這裡也就放下心來,然後又轉到剛才的話題:「那麼這樣一來,那三名魔法師顯然是受到了精神魔法的影響才攻擊那些武士的。老師,您覺得這位精神魔法師到底是誰?會是您剛才所說的那位黑暗教廷長嗎?」
「你太抬舉那個傢伙了,弗羅裡斯。」梅撒爾不屑的說,「雖然他的實力很強大,但是也不會強大到連精神魔法都精通的地步,他只是擁有那本精神魔法的而已。不過我猜想,現在大6能修習精神魔法的魔法師少之又少,而且精神魔法修習困難,即便有精神魔法師我也不認為有高級實力的存在。我一直都呆在黑暗教廷裡,那裡面的每一個人我幾乎都非常瞭解,並沒有哪一個人精通精神魔法的。唯一一點能值得懷疑的是,一個叫阿麗萊婭·普拉達的女人。」
「阿麗萊婭·普拉達?!」弗羅裡斯吃驚的說,「就是大聖女的妹妹嗎?她不是五年前就失蹤了嗎?因為最後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所以才認定已經死亡了。」
「這個也只是我的猜測,因為當初阿麗萊婭天生就對精神魔法有很好的天賦,十六歲時就是初級精神魔法師的實力。而她失蹤的原因也是因為她的姐姐聖教大聖女不同意自己的妹妹再修習精神魔法,常常勸說讓她放棄。但是阿麗萊婭卻對精神魔法情有獨鍾,因為跟自己姐姐的分歧,才不明失蹤的。也許她真的死了,但是也不排除活著的可能。」梅撒爾說。
「那麼,那個大聖女很有可能就是阿麗萊婭不是嗎?」弗羅裡斯猜測說。
「要是這樣的話,阿麗萊婭很可能還活著,並且重新回到了聖教。」梅撒爾恐怖的臉露出了一絲濃重,他似乎有些煩躁的捏散了手掌中不斷變幻的面容,慢慢的在房間中踱起步來。
弗羅裡斯此時的心裡開始現了一絲動盪,從對方的神情來看這件事或許有些麻煩了。但是他並沒有打斷梅撒爾的思索,只是將手指不停的敲打在桌面,緩解心中的焦急。他似乎在等待著對方能給自己一個可以說過去的理由,因為自己手中沒有關於普拉達這個沒落家族的情報,而且對於普拉達姐妹更是不怎麼瞭解,只是有所耳聞罷了。
「也許,也許阿麗萊婭並沒有回到聖教。」梅撒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中閃過一道光亮,「如果說她回去了,大聖女也絕對不會派一個精神魔法師來給小王子做祈福。而且我也不相信她可以和她的姐姐走到一起,因為不論是聖教還是大聖女都不會容忍一位精神魔法師的存在。既然如此,我想唯一的一種解釋是阿麗萊婭顯然還對自己的姐姐懷著感情,所以不想讓自己的姐姐陷入危險之中,這才暗中幫忙。」
「要真是那樣,我們就真的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弗羅裡斯歎了口氣說,「不過我們也不能排除這次來的這位大聖女就不是阿麗萊婭。」
「你說的沒錯,我的學生。」梅撒爾輕鬆的笑了笑,他臉的濃重此刻一掃而光,「只要有我的血靈屍,我們就根本不怕精神魔法師的攻擊。現在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你,弗羅裡斯。在這幾天裡,血靈屍已經屠滅了五個小鎮,七個村子,共受到數千人鮮血的洗禮。現在,血靈屍的實力足可以和一名聖騎士媲美了。」
小黑屋裡燈火通明,一個面容粗獷,濃眉大眼的年輕男人坐在桌邊正端起一杯酒美美的品嚐著。
感受著紫草酒的獨特的苦澀味道,男人的心裡不禁回味著這兩天來所過的美妙生活。
「主人,主人您在嗎?」這個時候,沉寂在美妙回味中的他突然被一個低低的喊聲所打斷,這讓他很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將杯中最後一點紫草酒一飲而盡,澀澀的味道不由得讓他吐了吐舌頭,「進來!」他舌頭痙攣一般的喊了一聲。
門只打開了一條窄窄的縫,一個瘦小的身影卻毫無阻礙的快擠了進來,當身體進入到房間裡時,他還不忘小心的探出去一截腦袋,鬼頭鬼腦觀察了一下。
「哦,是加裡啊。」男人看到來人又自顧自的為自己加滿了面前的酒杯,然後又大大的喝了一口,舌頭再一次有了痙攣般的感覺,不過他早已經喜歡了這樣的感覺,「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當然,我尊敬的辛巴主人。」加裡連忙走到對方跟前,滿面都是諂媚般的笑容,「剛才,蜜瑟拉公國的羅費克伯爵又來到了弗羅裡斯的府邸。」
「哦?這個傢伙又來了。」辛巴放下了酒杯,然後看了看一旁緩緩流動的沙漏,「我知道了,請你馬回去告訴賽阿納他們,隨時準備公爵大人的新命令。」
「遵命,我的主人。不過……」
辛巴有些焦急的又看了看沙漏,並且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還有什麼情況趕快說,我一會兒還要給公爵大人去送信。」他不耐煩的衝著吞吞吐吐的加裡吼著。
「賽阿納先生他被憤怒中的弗羅裡斯伯爵潑了一臉熱茶水,因為當時有些氣不過所以差一點帶下面的人來投奔您。最後還好他沒有衝動,否則後果肯定會不堪設想。」加裡說。
「你去告訴他,就說公爵大人咐吩他千萬不要衝動。只要粉碎了弗羅裡斯的陰謀以後,他和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會得到公爵大人的重用。好了,現在就趕快去告訴他,以防他再次衝動。」辛巴一邊說著,一邊將還準備道謝的加裡推出了門,然後將門反插起來。
照科恩斯的說法,這種變身藥劑的作用只能維持十二個小時的時間。辛巴雖然希望自己不要再變回去,但是詛咒終歸是詛咒,詛咒一日不解除,他就得多做一天的狗。
辛巴覺得那種久違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看到沙漏中一半的沙子將要流盡,他幾下撕掉了身的衣服,等待著藥效完全消失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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