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科恩斯跟南德爾來到國王的房門口時,便聽到裡面傳出一陣公主的尖叫聲,接著便是公主驚嚇後的哭泣聲:「父親!不要啊,父親!您怎麼了?我是梅蒂婭,梅蒂婭啊。您醒一醒啊,不要,不要……」
「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敵人,你們都是我的敵人,我要讓你死!」接著便是國王那怒吼似的叫聲。
「父親,不要,咳咳咳……」顯然,梅蒂婭公主的脖子已經被這位國王掐住了,如果不出意外,憑借這位國王黃金騎士的實力,不出幾秒鐘,這位公主那嬌嫩的脖子就要被擰斷了。
科恩斯早已經將體內的一股能量轉化成了戰力,同時為了讓自己更快一些,還加持了一個加術。本來南德爾已經率先出動,不過科恩斯卻比他的度還要快兩倍。衝到房門前的南德爾只覺得背後一道勁風掠過,緊接著就聽耳邊砰的一聲,房的門已經被撞出一個人型窟窿,然後他吃驚的望向裡面,就看見梅蒂婭公主正捂著脖子倒在地不住的咳嗽著,而國王陛下則是進行了昏迷狀態,那位男爵正慢慢的把國王的身子平放在地。
南德爾先是被這位男爵身手所震憾,癡癡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便急急忙忙的前檢查公主及國王此刻的情況。
「南德爾叔叔,我父親,父親他到底是怎麼了?」梅蒂婭公主此刻再也無法掩飾恐懼的心情,埋進南德爾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科恩斯俯身開始仔細觀察起昏迷的德瓦約國王。只見對方此刻的面色如紙金,牙關緊咬,嘴唇還有些中毒性質的紫,額頭不時滲透出大滴的汗珠。雖然科恩斯對於藥劑學並不是太精通,但是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從各種跡象表明,德瓦約國王顯然是中毒了。不過到底是中了什麼毒,科恩斯卻不知道。
掰開德瓦約國王的眼皮,白色的眼球佈滿了紅色的血絲。「這顯然是吃過或是沾染了魔靈花的毒汁才會出現的狀況。」這個時候休蘭斯勒的聲音突然響起。
「魔靈花的毒汁?!」科恩斯問,「難道是魔靈花成熟後所分泌出的那種液體嗎?」
「沒錯!」休蘭斯勒回答,「魔靈花成熟後都會分泌出一種液體,因為它無色無味,許多人見了還以為是水。其實卻是一種可以讓人在頭腦中產生幻覺的毒藥。因為魔靈花每二十年才會成熟一次,而成熟後所分泌的這種毒液非常少,但是這種毒液卻是煉製魔法藥劑最稀有的材料,所以它也是非常珍貴的。」
科恩斯不禁想起了可達戈飾店用來招攬生意的那幾株魔靈花,這種花不但奇特,還自帶毒性。「這種毒要怎麼才能解?」他問。
「非常簡單,只要飲用煮過魔靈花的莖幹後的水就行了。」休蘭斯勒說。
「南德爾將軍,國王陛下是中毒了。」科恩斯站起來對南德爾說。
「啊?是中了什麼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嗎?」南德爾憂心如焚的問。
「陛下可能是沾染了一種叫作魔靈花的毒液。需要喝煮過這種植物莖幹的水才能解毒。」科恩斯說。
南德爾想了想突然說:「哦,是不是飾店外面那種植物。」
科恩斯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那個。不知道您把那幾株植物怎麼處理了。」
「就在警衛署裡。」南德爾放開懷中的梅蒂婭公主,一邊匆匆往外走一邊說,「我馬去煮這種水,國王陛下就勞煩男爵大人了。」
在南德爾走後,科恩斯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偌大的王宮後院卻看不到一個侍衛的影子,這確實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於是他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一邊摸著眼淚一邊偷偷看著自己的梅蒂婭公主。也許她能知道些什麼。
「公主殿下,我想請問陛下身邊的侍衛在哪?」科恩斯一臉嚴肅的問她說。
梅蒂婭見對方是這樣一副表情,而且剛才在父親還沒有瘋之前瞭解到了一些關於這位男爵的事情,不過任性的她依然是一副高高在的模樣。她胡亂擦了幾把臉蛋的淚痕,然後高傲般的仰起腦袋:「父親說他不需要護衛,所以都讓他們去城堡為我的弟弟和芙琳姨母做護衛了。跟你說哦,我父親可是一位黃金騎士,別以為你很厲害就可以隨便捉弄人。等父親的毒解了,他一定會幫我教訓你的。」
聽了這位公主的話,科恩斯不禁笑了,看來這個公主不僅嬌氣任性,而且還很天真呢。不過同時科恩斯也明白了德瓦約國王為什麼會這麼做,顯然他已經相信了自己密件中的事情,因為擔心王后和小王子才將保護自己的侍衛全部派往了城堡。但是即便如此,科恩斯也不認為是安全的,誰會肯定在那些衛兵或是傭人中沒有幾個弗羅裡斯伯爵手下的人呢?
「尊敬的公主殿下,請您不要不講理好不好。」科恩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如果不是我剛才的動作快,您早已經被陛下把脖子擰斷了。」接著他向前探了探身子,看著對方粉白的脖頸那幾道紅紅的掐印,稍帶挖苦的說:「嘖嘖嘖,真是可惜啊。看來這次舞會,公主殿下您不得不穿高領長裙來遮掩這幾道可惡的掐痕了,唉,真是可惜啊!」
梅蒂婭公主急忙用雙手摀住脖子,眼睛一瞪說:「要你管!你這個貴族小偷。」其實在她的心裡卻暗自感歎科恩斯的話正中她的下懷。
「哦,對了,我尊敬的公主殿下,忘了說一句。如果這種掐痕不用特殊的藥劑來擦拭的話,會留下難看的痕跡的。」科恩斯撇了撇嘴說,「正好我這裡有一瓶這樣的藥劑,不過您說過,不要我這個貴族小偷管,我知道您所說過的話是不容更改的,所以我也只好遵命嘍。」
梅蒂婭當然不想讓這種遺憾留在自己的脖子,聽科恩斯說他有消除這種痕跡的藥劑,所以話語隨即一變,哼了一說:「誰說我的話不可以改,今天本公主就要破一次例,我的事你這次管定了,而且我以後的事你也要管。」
「哦不不不,這絕對不可以的公主殿下。」科恩斯急忙擺著手否決說,「我有什麼資格要管您的事,我又不是您的什麼。而且我還是個可惡的貴族小偷,讓一個小偷來幫您做事,別人會怎樣看待您的呢?」
「我才不在乎呢。」公主殿下的臉滿是若無其事,她笑著說,「以前為我做事的都是那些騎士衛兵什麼的,現在換個小偷也不錯,嘻嘻。」
呃,科恩斯聽到這立刻無語了,這是什麼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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