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裡斯照例從秘室中回到房間,品起了他最不喜歡的白法蘭酒。還記得在幾年前,他在納魯巴第一次嘗到這種酒就把它稱作是最糟糕的酒之一。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帶回來一瓶做為留念。
按照梅撒爾的說法,血靈屍秘法的進度要比他自己預計的要快許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提前於化妝舞會兩天的時間完成。這無疑是一個令人期待的消息,因為弗羅裡斯有一個更加好的主意。化妝舞會的當天,可以把血靈屍也化妝成一個角色來接近國王和大主教一等人。屆時,他們這些人的身邊必定會有不少侍衛來貼身守護。血靈屍既然能同時幹掉兩個正規騎士團,僅僅幾個侍衛絕對不會對它造成任何的阻礙。
如此看來,這個血靈屍的力量絲毫不比那個已經死了的狂武士差,甚至還更加的恐怖。畢竟狂武士是一個有感覺的人,而血靈屍完全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死屍,唯一的感知也在控靈師的靈魂操控下進行。而這唯一的感知並不是別的,那就是殺戮。
弗羅裡斯開始為狂武士的死感到有些遺憾了,他很想看一看血靈屍和狂武士之間的戰鬥會是什麼樣的。而他也似乎聯想到了那個情景,情景中那個被人們敬畏的強大武士被血靈屍瞬間撕成了碎片。同時他也看到了另一個令自己驚心動魄的場面,國王和聖教那一夥人被血靈屍大肆屠殺。
弗羅裡斯突然覺得,這時的白法蘭酒喝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看來,品酒也是要講究心情的。好的心情確實能讓人有更多意想不到的現。
幾聲鷹鳴聲讓沉寂在喜悅中的弗羅裡斯不由朝窗邊看去,一隻棕色的草原蒼鷹正用一對炯炯鷹眼看著他。這麼長時間了再一次見到這位「信使」讓弗羅裡斯不免有些驚訝,同時這也是他非常樂意看到的。看來那位小姐已經帶來一些有價值的消息了。
弗羅裡斯從鷹的腹得到一隻黃色信封,當他看到面那幾段簡短的字跡時,意識到這是件刻不容緩的事情。其實在狂武士一死的時候,冒險者之城就已經是唾手可得。但是那時弗羅裡斯並不想公然得罪聖教,畢竟冒險者之城做為人類聯盟中唯一的一個自治城市,還是有聖教為其做後盾的。他只是想先看看聖教方面有什麼行動。
信所說的一個情況讓弗羅裡斯感到可笑的同時,也讓他可以想像的到現在聖教之中是怎樣混亂的狀況。早就聽說目前聖教極度匱乏的便是後繼人才的進補,而狂武士的突然死亡,更是加重了這種現狀。為此聖教下似乎顯得非常恐慌,也因派不出人手而毫無辦法,最後只能讓一位修女去做冒險者之城的城主。
弗羅裡斯知道,聖教既然能派這位修女去做城主,那一定是一位不可小看的人物。不過在他看來,即便是一個實力不俗的人物,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中級光系魔法師,而聖教中最厲害的大聖女也不外乎是個高級光系魔法師。眾所周知,光系魔法師們慣以防禦和救人著稱,因此他們根本就不具有什麼殺傷力。
做為一個伯爵,同時也做了這麼多年的網羅工作,弗羅裡斯手下有實力的魔法師也不在少數。找出其中任何一個,其實力也在初級以。
所以弗羅裡斯決定,他要找兩位中級水平的魔法師去完成這項任務。一旦對方的實力不像自己猜測的這麼弱,但區區一位光系魔法師,兩名中級魔法師足夠應付了。
現在從各方面的情況來看,這正是個奪取這座城市的好時機。
想到這兒,弗羅裡斯立刻向守在門外的侍衛喊話:「來人!」
「聽您的吩咐,尊敬的閣下。」一個侍衛推門而入,然後向對方敬了個禮說。
「去叫普羅馬大師來我這裡一趟,順便再把卡修也一起找來。」弗羅裡斯吩咐說。
穿著厚重修士長袍的科恩斯走進冒險者之城唯一的一座教堂,帕斯克爾教堂。這裡也是他和聖教的秘密聯絡地點。
帕斯克爾教堂的神教士普林特雖然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頭,但從對方仍舊緊繃的臉部皮膚絲毫看不出歲月所遺留的痕跡。
前兩天由兩名聖教騎士秘密送來的幾箱子東西就放在教堂的地下室中,現在他剛接到聖教方面的消息,那個取東西的人到了。在此之章,普林特只是接到聖教方面的命令要絕對保護這幾箱東西的安全。看來,這幾個箱子裡面裝著一定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卡朋斯內文利內洛。」普林特神教士在仔細觀察了來人後,確認和聖教密信中所描述的修士裝扮完全一樣,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向對方說起了接頭密語。
「卡斯朋米內。」科恩斯隨即用密語回答對方。
普林特的臉露出一絲喜色,他急忙走前去,拉著科恩斯向裡面走去。
科恩斯跟在普林特身後,經過一條長長的迴廊,來到一間懺悔室的門口。兩人進入那個不足兩平方米的小閣子中,普林特打開了隱藏在腳下面的一塊木板,木板下面是一個隱蔽的地下室。
進入地下室之後,普林特點燃了地下室中所有的臘燭,然後才向科恩斯說:「我接到了馬拉萊大主教的密函,特此在這裡恭迎閣下。放心,這裡非常安全,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這裡。」
「哦,尊敬的普林特神教士,原來你這裡居然隱藏著這麼個好地方。」
普林特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以後,腦子簡直懵住了。他根本不相信那個已經變成了記憶中的人能重新出現在面前。不過當對方脫掉了遮掩在頭的兜帽,那個記憶中的面容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普林特雖然感到不可思議,但是真切的感覺卻令他驚喜萬分。
「聖主保佑,真的是你嗎?我的孩子!」普林特神情激動的前抓住科恩斯的肩膀說,他不敢相信聖教為什麼要開這樣一個玩笑。
「呵呵,是我,老普林特。很吃驚嗎?」科恩斯微笑著拍著對方的肩膀說。
紅潤在普林特的兩個眼眶中打轉,不過他還是稍稍的控制了一下激盪的心情,卻忍不住問:「快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哦,我親愛的老普林特,這個事情就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呢。」科恩斯說,「不過現在情況很緊急,我沒有時間跟你說太多的經過了。總之,未來的十幾天時間裡,我要暫時用你這個地下室。」
「當然沒有問題。」普林特笑呵呵的說,「不過有時候我會在面做懺悔,這不會打擾你。」
「不會,你的工作可以繼續。但是我想讓你幫我個忙。」科恩斯神色凝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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