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藥劑師那自肺腑的讚歎聲讓科恩斯感到了強烈的成就感和炫耀感。這不免讓他開始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科恩斯這個時候卻突然現,自己竟然喜歡了煉金師這個職業。
在本懷特的再三要求下,科恩斯又在那些材料中隨心所欲的取了幾種材料。但是除了先前那種藥劑的煉製方法以外,他根本不會第二種。不過,洋洋得意和向對方炫耀的心理早就讓他忘乎所以。
而休蘭斯勒現在則是以觀望的態度看著科恩斯將如何完成這次煉金工作,所以他並不打算為對方提供幫助。相反,他倒是很有興趣的想知道為了顯擺的科恩斯憑藉著僅有一次的煉金經驗,到底能煉出什麼樣的藥劑。
當然,頭腦熱的科恩斯並不是沒有想到過這一點,因此在他選擇煉金材料的時候,大部分還是選擇了先前所煉製藥劑中所用到的材料,輔助材料他依然用的是磷粉。這樣就是依葫蘆畫瓢,自己也很有把握糊弄出一種藥劑來,雖說自己還不知道煉製出來的這種藥劑有什麼樣的效果。
在本懷特期待的目光下,科恩斯開始了完全是按照自己想法進行下的煉製工作。同樣的工序,同樣的方法,只是有幾種材料生了變化而已。但這些在老藥劑師的眼中,卻是另一種看法。他簡直被對方麻利的手法和與眾不同的材料選取深深的的征服了。同樣做為煉金師的本懷特來說,自己一直對神秘的煉金術懷有非常濃厚的興趣,而且在這個方面他雖算不精通,但也是相當有研究的。
當初整個人類聯盟中,本懷特雖然不及馬拉萊大主教,卻算得是一位著名的煉金大師。
數十年努力的鑽研,本懷特一直呆在這個僻壤的小村落,幾乎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他不曾想到,數十年後的今天,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居然將煉金術揮到令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這不禁讓他嘖嘖驚歎。
這次,科恩斯故意把煉製的時間加長了十分種的時間,因為他還不確定這個藥劑所能產生的作用,所以為了能將過多的藥劑蒸掉,好讓煉製出來的藥劑剛好盛滿一小瓶的量就夠了。
科恩斯將煉製好的那一小瓶無色的藥劑放到鼻子跟前聞了聞,出乎他意料的是,藥劑沒有任何的味道。無色無味,如同水一樣的藥劑,這讓科恩斯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己或許在哪個環節還做的不夠。這種藥劑很可能沒有任何作用,喝了它如同像喝了水一樣。
一旁期待了半天的本懷特看到科恩斯皺眉的表情,心底下感到了迷惑,因此他十分小心的問:「我說,老朋。是不是這瓶藥劑有讓你不滿意的地方?」
科恩斯將藥劑瓶口塞好,裝進了皮囊,許久過後才抬起頭緩緩的問向對方:「無色無味,你覺得這樣的藥劑會有什麼樣的作有呢?」
「呃,這個嘛。」本懷特面對科恩斯提問式的詢問感到措手不及,其實他是在等科恩斯告訴自己這瓶藥劑的效力,而沒想到對方卻反客為主的向自己問。他認為科恩斯很可能是想讓自己猜一猜這瓶藥劑的作用,所以他飛快的結合自己的經驗想了想說,「一般無色無味的很可能是毒藥或是迷藥,因為這些能很好的隱藏在水裡和食物中。但是從你剛才所用的這幾種材料來看,沒有一種是含有毒性的。因此我猜不可能是毒藥,或許迷藥的可能性會稍大一些。」
聽了本懷特的猜想後,科恩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此時起碼在他的心中有了一個概念,如果真是迷藥的話,科恩斯倒覺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自己也應該有套說法來告訴對方,畢竟這種藥劑是自己煉製的,真正的答案本應該自己最清楚。而科恩斯本來是請教休蘭斯勒的,但是他深深在心底呼喚數次以後都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彷彿休蘭斯勒的靈魂已經和自己脫離了一樣。看來,他並不打算來幫助自己。無奈,他想出了一個讓本懷特猜的辦法來為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同時他也想聽聽對方的意見。不管怎麼說,本懷特也算得是一位煉金大師,這方面他應該是很有見解的。
「你真認為這是有著迷醉效果的藥劑嗎,本懷特老頭?」科恩斯再次詢問,就好像他要知道本懷特是否確認了自己的回答。
「呃,這個嘛只是我的猜測。」本懷特摸著光光的額頭慢慢地說,「我是憑借這麼多年來自己對煉金術的瞭解。不過,我所期待的是你為我揭曉這個答案。」
「哈哈,狡猾的老頭。」科恩斯笑著說,這已經是他早已經想到的事,但是一時之間他還真想不到能應付過去的理由。無奈之下,他只能不負責任的說,「到底是毒藥和迷藥,我都不能確定。」
「原來,老朋你也……你也不知道結果?」本懷特驚訝的問。
「別懷疑老朋,」科恩斯笑嘻嘻的拍著本懷特的肩膀說,「藥劑是真的沒錯,不過這是我第一次用其它的材料煉製,所以這只是個試驗而已。在這之前,我都不知道它的效果會是什麼。所以我才故意讓藥劑成型時多蒸一些,只留一點日後做試驗用。」
「哦,很難想像老朋,這種毫無目的的煉金試驗你都敢去嘗試。」本懷特立刻驚出一身冷汗,「你知道,這種盲目的煉金試驗很可能會引一些不可想像的後果,你居然沒有一絲的顧慮,從容不迫的進行著試驗。如果我要是提前知道的話,一定會阻止你的。因為你的試驗很可能會讓我們送命或是將我的這個小屋掀天。」
科恩斯知道本懷特的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其實煉金是一項危險的工作。往往煉金師們為了尋求各種不同材料在不同的煉製方法下會產生的其它效果,而進行各種各樣的試驗。通常,材料與材料所生的反應會造成一些未知的可怕後果,毒氣和爆炸總會引一個又一個的悲劇。歷史許多的煉金師,他們為了在煉金道路探索出更加深遠的道路,進行著一項項未知的試驗。大多數的煉金師並不是死在了枕頭,而是死在了試驗中。正是瞭解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科恩斯才沒有胡亂的選擇其它材料。
「不用擔心,我是有把握的。」科恩斯隨即安慰對方說,「再怎麼樣,我是不會瘋狂到跟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本懷特安心的點了點頭,但是他卻對科恩斯這種為了追求學知而忘卻自我的精神很是佩服。仔細的回想一下,自己就是缺少這樣的精神而失去了在煉金道路沒有進步的後果。
「老朋,你的到訪實在是很難得。所以我建議我們應該好好的喝一杯。雖然沒有你最愛喝的桑坦酒,純麥酒應該也能將就。」本懷特熱情的拉著科恩斯往外走,「正好我們可以好好的聊聊煉金方面的事情。」
「呵呵,酒我當然是不會錯過的了。」科恩斯說,「不過我的時間可不多,因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沒問題,我保證不會耽誤你過多時間的。」本懷特揮了揮手說,「那位女士不是還沒醒嗎?你總不能把她扔在我這裡一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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