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空間。
科恩斯在休蘭斯勒的耐心指導下,平生第一次感到了魔法能量的真實存在。這不禁引起了他前所未有的興趣。
原來,世間萬物都是由元素組成,而元素也是存在生死的。
為了能夠讓科恩斯更加直觀的明白,他用了非常直白的表達方法。一切可以自由活動的物體,組成它的元素是活著的。反之,則是死的。當然活著的元素可以被拿來直接使用或是感應到,但死了的元素並不是完全沒有用,往往正是這些死亡的元素,其潛力的強大是可以十分可怕的。它可以在其它能量的引導下,使自身變的漸漸活躍起來,從而能讓那一點點的引導能量變得更加強大。這也就是休蘭斯勒個人的能量轉換理論。
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一丁點火的能引起一堆乾燥的木材劇烈的燃燒起來。不過休蘭斯勒最後用了一個更加通俗而且易懂的例子,在聽到這個例子後,科恩斯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休蘭斯勒所舉的這個例子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的出現足可以讓見到過他的男人彼此之間生異常激烈爭奪戰爭。由此,科恩斯不得不更加承認對方的確是個天才的魔法師。這樣的例子都能被它和魔法理論聯繫在一起。
「那麼請問老師,這個漂亮的女人是誰?」科恩斯帶有玩笑意味問。
「瑪卡娜之石。」休蘭斯勒回答,「不要認為它只能吸收活著的元素,同樣死了的元素也可以被它吸收掉。」
「如果是一塊石頭,或是一塊更加堅硬的鋼鐵呢?」科恩斯不太肯定的問,「瑪卡娜之石依然也可以吸收的掉?」
「沒錯。」休蘭斯勒點點頭回答,「不要懷疑我之前說過的話。它們的潛力是非常強大的。當你用瑪卡娜之石成功的轉化並吸收了一塊石頭或是鋼鐵的元素所轉化的能量,等於是它幾天或是幾個月自動吸收的能量之和。」
「好不可思議的石頭!」科恩斯本想抬手看看這枚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石頭,卻突然想到自己此時已是靈魂形態。一個虛無飄渺的靈魂是不可能和實實在在的物體之間生關聯的,因為他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休蘭斯勒的情景。當時的休蘭斯勒為了證明自己是個虛幻的靈魂,曾試圖去撿起地的爛木片。
不過既然是這樣想著,科恩斯還是不由自主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當他看到自己幾乎透明的手指纏繞著一個帶有水晶石的光環時,意識簡直要凝固住了。
「瑪卡娜之石也是有靈魂的。」休蘭斯勒的眼睛也為之一亮,「我和你的靈魂融合在一起,當然瑪卡娜之石中的靈魂也就認可了你。」
「為什麼只是我?」科恩斯感到不明白,因為自己的靈魂根本適合學習魔法,要認可也應該是休蘭斯勒才對。
休蘭斯勒隨即伸出左手,科恩斯驚異的現,對方的手指也有瑪卡娜之石。此刻他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真正意義的靈魂融合了。這簡直就是一項堪稱奇跡似的現。
次日,弗羅裡斯伯爵的府邸。
此刻正在早餐桌的弗羅裡斯伯爵大人突然收到自己手下的情報組織送來的一封信件。
放下刀叉,他打開了那個信封注有緊急字樣標注的信囊,取出裡面的一張紙條一看,就立刻被面的消息震驚了。
狂武士在昨天晚自然死亡了?這個消息簡直是令弗羅裡斯伯爵難以想像,他還有點懷疑是不是手下人弄錯了。正當他準備叫人去核實一下這件事時,一個待衛從外面走了進來對他稟告說:「伯爵大人,暗影女士來了。」
暗影女士莎萊娜的到來,讓弗羅裡斯伯爵打消了派人核實的打算。看來狂武士的死是真的,否則這個女人一定不會離開的。現在他有些急切的想知道這個狂武士到底是怎麼就自然死亡了。「有請我們這位尊貴的女士。」他向待衛吩咐說。
很快,一身黑斗蓬的暗影女士莎萊娜便走了進來。弗羅裡斯伯爵卻裝作一副疑惑的表情說:「女士,你怎麼回來了?難道你被狂武士戳穿了?」
莎萊娜的兜帽下突然迸出兩道凜人的寒光,只聽她用低沉的聲音說:「我不明白您為何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您是騙不了我的,狂武士的死您應該早就知道了。」
弗羅裡斯伯爵似有戲謔的看著面前這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這個愚蠢的女人當時可能差點就瘋掉了。「哦,是的。我記起來了,是有人曾經在我耳邊提起過,但是尊敬的女士。我不得不祝賀你,終於讓自己的願望實現了。你殺死了威名遠揚的狂武士,我想在不久之後,暗影女士將會是又一個被人們所常掛在嘴邊的名字。為了這個時刻,我想我們應該高興的慶祝一番。」
「這沒什麼值得慶祝的。」莎萊娜冷冷的說,「狂武士並不是被我親手殺死的,而是被聖教的人殺死的。」
「哦?是聖教的人殺死了狂武士?這怎麼可能?據我手下的情報處所得到的情況是狂武士是自然死亡。而且,做為聖教中的重要人物,他怎麼反而會被自己人的手中?」弗羅裡斯伯爵感到這件事情越來越不可思議了,為什麼這個女人和情報處所說的會有這麼大的不同。
「弗羅裡斯伯爵,看來您其實對狂武士一點都不放在眼裡。」莎萊娜冷哼了一聲說,「難道您真的會相信狂武士是自然死亡?」
「那麼您的看法呢?」弗羅裡斯伯爵隨即反問道。
莎萊娜說:「狂武士在死前曾去過凡比斯特大教堂,然後在回來的路死在了馬車裡。這一點我是經過肯定的確認的。」
「那也不能排除在回來的路,別人對其下手的可能。」弗羅裡斯伯爵想了想說。聖教會殺死自己勢力中最看重的人,這簡直是一件極其荒誕的事情。
莎萊娜不屑的啐了一口,她說:「您會認為誰有這個本事?誰會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殺死了讓人膽寒的狂武士?我想除了聖教中的人,沒有別人會知道該如何對付他。想必,聖教中也一定會有想幹掉狂武士的人。並且這個人對其非常瞭解,甚至掌握了狂武士致命的弱點,否則沒有人會如此輕易的成功。」
弗羅裡斯伯爵在聽了對方的話,又經過一系列的推斷後,覺是這個女人的話似乎很有道理,而且可能性也是最大的。不得不說,任何人想要殺死狂武士都是不可能的。外界的人們根本就不瞭解這個狂武士,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致命的弱點,只認為他是不可戰勝的。但是唯一瞭解狂武士的就只有聖教,從而這也就自然的成為了一個自圓其說的原因。
「很好,不管怎樣。狂武士的死的確是讓我們都高興的事。接下來,我們可以繼續進行我們接下來的計劃了。」弗羅裡斯伯爵覺得一個沉重的包袱從肩膀被解掉的輕鬆感,解決掉了一個可能威脅自己計劃的敵人,接下來就可以毫無顧慮的完成下面的計劃了。
「很抱歉,尊敬的閣下,我不能幫助您完成您的那個計劃。」莎萊娜認為參與了這件看起來極為瘋狂的計劃對自己並沒有好處,所以
她也沒有再和對方合作下去的必要,「狂武士一死,我們雙方的協議就已經自動作廢了。所以我想以後我們應該分道揚鑣了。」
弗羅裡斯伯爵早已經想到對方會跟自己提出這個要求,顯然他也不打算阻攔對方,「那好,女士。我尊重我們之間的協定。不過在你走之前,我們怎麼也得一起喝一杯,以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莎萊娜覺得這個要求不好拒絕,無奈下,她和對方只得共同飲乾了一杯酒。「那麼,伯爵大人。我就告辭了,祝您好運。」
弗羅裡斯伯爵微笑的點了點頭,算是對她的回應。目視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他的眼睛裡頓時顯現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氣,「來人!」他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聽您的吩咐,尊敬的閣下。」那個侍衛從外面閃進來且躬著身子說。
「找幾個人,去送送我們那位尊貴的女士!」弗羅裡斯伯爵露出殘忍的淺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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