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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靈魂的震顫 文 / 聖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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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科恩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生在自己身的這些事情足以讓任何人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科恩斯並不打算對馬拉萊大主教隱瞞什麼,只是要談起這其中的前因後果來,也足足可以說一天一夜。他非常清楚,現在所浪費的每一分鐘其實在和自己的未來或是生命開玩笑。而與此同時,融合在他身體裡的休蘭斯勒的聲音突兀的在腦海中響起,警告自己絕對不可以說出真相,否則以後絕不會再幫助自己。看來這位嚴肅的老師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

    其實,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科恩斯也懶得去說明什麼。想到這裡,他只是簡短的說:「我最近喜歡煉金師這個職業。」

    「哦?我曾經還真沒有現你對這方面感興趣。」馬拉萊大主教挑了挑眉頭,他感到有些意外,但同時他也覺得非常高興。畢竟煉金也是自己所喜歡的東西,科恩斯的喜好卻跟他不謀而合。

    煉金師做為一個非常古老的職業,從古至今延續了將近兩千年的時間。而魔法煉金師更是一千多年前,成為了這個世界最受尊崇的職業。在那個時候,一個偉大的魔法煉金師都被人們稱之為「聖者」,他幾乎無所不能,當時也被人們稱之為一個傳奇。

    但是,並不是任何一個職業都可以永遠保持輝煌。隨著第二次聖教戰爭的結束,許多傑出的魔法師、魔法煉金師們以他們的後代幾乎全部在戰爭中隕落。同時也許是受到了戰爭後魔法污染的影響,人們逐漸失去了控制魔法的能力。魔法能量在人們的失望中漸漸失去了它的光輝,隨後戰力能量在漫長歲月的進程中取代了魔法能量的地位。

    時至今日,整個人類聯盟中,可以撐控魔法能量的人少之又少,如若計算的話也是那麼屈指可數的幾位。而魔法煉金師的數量,就馬拉萊大主教的瞭解,現如今可以算的是魔法煉金師的人或許只有自己一人。而且關於魔法煉金師所有的秘法都已經失傳數百年,絕大部分的著作已經在那場聖教戰爭中毀於一旦,馬拉萊大主教曾經尋遍了整個人類聯盟也沒有找到有關魔法煉金方面的資料。

    對於魔法煉金事業的極度熱愛,馬拉萊大主教曾一度有深入巨龍荒原去掘,因為那裡曾是第二次聖教戰爭的最後遺址。許多有價值的東西一定還被遺棄在那裡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可終歸,那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任何人到了那裡都不可能再活著回來。所以當時的馬拉萊大主教只能忍住衝動,沒有實施這個瘋狂的想法。

    如果在科恩斯沒有出現之前,馬拉萊大主教會永遠認為當初的那個想法一定是瘋狂的。但是,當他遇到這個有史以來從那個連魔鬼都不願靠近的地方唯一活著回來的苦役犯時,曾經積壓在他心中這份多年的激情之火又重新被點燃了。

    從巨龍荒原歸來的科恩斯繼而擁有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給當時的馬拉萊的心中無不是一記重重的一拳,一個人在那個恐怖的地方不僅不可思議的活了下來,而且還得到了一身如此強大的力量。不過當他問起對方在那裡所生的事情時,科恩斯卻是顯出一副失憶的模樣,聲稱對於那時所生的事情已經記不起來了。這不禁讓馬拉萊大主教在失望的同時也感到一絲的迷惑。

    其實,科恩斯當時向馬拉萊大主教隱瞞實情的原因,是因為自己還沒從所見到的那一幕幕恐怖的場景中解脫出來。會主動攻擊敵人的可怕死人骸骨,會噴出熾熱火團的不明怪獸,還有那個被詛咒的巨龍鬼魂,這一段段令人膽顫的回憶,每當回想起來都會讓自己感到不寒而慄。為了迴避那些刻骨銘心且不願回想起的回憶,科恩斯隻字未提也在情理當中了。

    「難道科恩斯曾經對我隱瞞了什麼?他或許早已經得到了一些關於魔法煉金方面的資料。」此時在馬拉萊大主教的心裡如此想著,不過他倒是不會因為科恩斯對他隱瞞而生氣,相反卻令他感到一絲欣慰。這表明這個曾經稚嫩的年輕人已經開始變的成熟,如果自己真猜的沒錯,那麼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一個傳奇將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

    馬拉萊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時代早已過去,而未來是屬於這個有做為的年輕人的。他覺得,科恩斯一定是正在努力奔向一個未完成的目標,而顯然他在這途中遇到了阻礙。馬拉萊大主教認為,他應該向對方提供幫助,因此他也不準備再問科恩斯什麼了。

    「好,這些材料我都有。」馬拉萊大主教揚著手中的紙條說,「不過可沒有多少。現在你所要的這幾種材料幾乎很難找到。這些材料除了是煉金的主要材料外,如今更被一些刺客製作成殺人的劇毒。哦,我親愛的孩子,你不會是……」

    「您認為我用它們是去製作毒藥?」科恩斯語氣中充滿了不解與抱怨。

    「哦不不不,我的孩子。」馬拉萊大主教馬否定了自己那個毫無意義的想法,因為他瞭解科恩斯,並且相信這個年輕人。「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些材料非常的重要。後天我會派教會的車隊給你送到冒險者之城,不過等你拿到他們要非常的小心。」

    「放心,老頭子。我會小心的。」科恩斯站起來,輕輕的撫了撫對方的肩膀,微笑著說。其實他完全能夠理解馬拉萊大主教的會有這樣顧慮,這單單從這幾種材料的多種用途就可以看的出來。

    從凡比斯特大教堂出來,科恩斯看了看正值深夜的天色,俯身鑽進了馬車。在車伕的吆喝聲中,馬車便緩緩啟動。

    材料的事情居然出乎意料的順利,這是令科恩斯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

    全身心放鬆下來的科恩斯感覺到疲憊再一次襲來,因此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喂,小子。以為弄到材料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嗎?快醒醒,我們還有更加重要的魔法訓練。」科恩斯的腦子裡瞬間炸開了鍋,他一哆嗦的驚醒過來,先前的疲憊感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師,我們今天學點什麼呢?」科恩斯搖了搖重的腦袋,向休蘭斯勒詢問說。

    「感應魔法能量,然後用瑪卡娜之淚嘗試著吸收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休蘭斯勒回答說。

    「可是我不是已經能使用魔法了嗎?這不就表示我已經感應到了魔法能量嗎?」科恩斯有些不明白。

    休蘭斯勒不屑的哼了一聲:「只是兩個小把戲而已,你就感覺到魔法能量了?那麼你告訴我,你所感應到的魔法能量是什麼樣的?」

    「魔法能量還能看的見?」科恩斯聽了對方的話感到很不解,因為在他意識中,對於魔法能量還非常陌生。休蘭斯勒說的魔法能量,在他的腦海中一點頭緒都沒有。

    「小子,看來你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休蘭斯勒很不高興的說,「不要以為自己的天賦好就可以渺視一切。天賦固然重要,但是認真努力的態度是更加不可以忽視的東西,否則你真正的潛力很可能會被埋沒。」

    科恩斯默默的聽著休蘭斯勒給予自己的批評,同時自己在暗中感受著魔法能量。不過,他這麼做顯然就是白費力氣罷了。那個傳說中的魔法能量根本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小子,你這樣做簡直是白費力氣。」休蘭斯勒警告說。與科恩斯同在一個身體裡,他當然能感受到對方的靈魂波動。

    「那要怎麼做?」科恩斯頹廢的問。

    「告訴我,魔法能量是由什麼組成?」休蘭斯勒問。

    科恩斯對於這個問題當然想都不用想,在第一次的學習中,他早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元素。」他飛快的回答。

    休蘭斯勒接著又問:「那麼你再告訴我,還有什麼是由元素組成的?」

    「呃,聖、光、天、火、水、地、黑和暗,這些也是由元素構成。」科恩斯想都不想的回答,當然還是照搬曾經所學過的八大元素內容。

    休蘭斯勒聽了對方的回答很不高興的說:「天地八大元素當然是由元素構成,可這依然是屬於魔法能量的範疇。我的問題是還有什麼是由元素組成?仔細想好了再告訴我,這是個最簡單的問題,而且在我們以往的學習中我也曾提到過這件事。」

    科恩斯迷茫的眨巴著乾澀的眼睛又仔細想了想,但是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於是他只能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說:「很抱歉,老師。我對於魔法是個十足的門外漢。這樣簡單的問題,對於我來說卻是非常困難的。」

    「愚蠢!」隨著腦海中的一記暴喝,科恩斯又感覺到了曾經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劇痛,在自己靈魂的強烈震顫下,他就是連一聲呼喊都沒來的急出來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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