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斯離開冒險者之城已經整整第八天了。其間因為自己身體變化的緣故,讓他和所預料的足足晚了五六天的時間。
這天下午,科恩斯和半人馬們終於來到了冒險者之城的北門外的叢林中。
科恩斯在這時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讓半人馬布裡洛不免感到非常奇怪。
「為什麼不走了?前面可就是冒險者之城了。」布裡洛不解的說。
「你帶著隊伍從這裡進城,我要從南面進城。」科恩斯說。
「為什麼?」半人馬實在不明白科恩斯為什麼這麼做,有這麼近的門不走,偏偏要繞個大圈子。
科恩斯皺了皺鼻子,故似神秘的說:「因為從那裡我可以避開夾道歡迎的人群,直接到達我的辦公室。因為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已經事先通知了商務協會的顧問艾迪·帕克,他會在城門口接你們進去,並會為你們安排。」
「那麼好。」半人馬布裡洛也沒有理由拒絕,然後便押送著礦車繼續前進了。
目送著半人馬們漸漸遠去,科恩斯選擇了一條小路,順著這條路繞過北門直達南門。
科恩斯現,他身體裡的力量比他所預想的還要快。僅僅兩天下來,殘餘的力量就已經被瑪卡娜之石吸附的所剩無幾。為了驗證展的程度,科恩斯還悄悄撿了一塊堅硬的石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將它捏碎。要知道曾經他想捏碎一塊石頭的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辦得到。因此這讓他想到了必須減少的在公眾下曝露的機會,畢竟現在大多數的人還對自己非常陌生,即便有人想揭露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想著自己有可能要畏畏縮縮的過以後的日子,科恩斯就感到渾身的不自在。不過,即使以這樣的方式生活也要比丟了性命要好的多,這就意味著以後的生活要時刻小心謹慎,因為他十分清楚隱藏在暗處的那些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的實力,失去力量的科恩斯終於換了另一種心情。這種心情是忐忑,是恐懼,還是緊張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跟科恩斯所想的一樣,城中所有的人聽說今天他們偉大城主大人就要回來了,所以大部分都趕著去北邊城門迎接去了。南門此時正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景象,偶爾會有幾人出現在街道,也沒有認出自己的。科恩斯認為,情況或許還不會太糟,大多數的人只是聽說了狂武士的威名,但是並沒有真正的見過其人。
這讓科恩斯微微感到一點放心,但是卻不能讓他掉以輕心。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科恩斯轉眼就來到了治安護衛辦公區的門外。
在門外負責站崗的兩個衛兵看到城主大人回來了,都無法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臉滿是崇敬與仰慕。他們挺直了身板,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軍人,然後對匆忙中的科恩斯行了標準的軍禮,並用洪亮的聲音齊聲說:「向您問好,大人!」
科恩斯連忙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但是腳下卻沒有絲毫的減緩,「別對任何人說我已經回來了。」他一邊吩咐兩個衛兵,一邊快步走進了大門。
「我們遵命,大人。」兩個衛兵齊聲應道。
「你終於回來了,我的夥計。」看到科恩斯匆匆進入了辦公室,剛剛睡醒的辛巴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說,「你不在的這幾天中,計多人都要快望眼欲穿了。我想在這其中最想念你的還是安吉拉小姐了。一切都還順利嗎?」
「還好。」科恩斯敷衍般的回答著,然後坐在椅子開始氣喘噓噓,現在他的體力跟一個普通人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你怎麼了?生什麼事情了嗎?」辛巴跳到桌面,擔心的打量著對方,「我從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
「沒什麼!我很好。」科恩斯心不在焉的說,他突然感到十分口渴,隨即抓起桌一個還留著鮮紅唇印的杯子狂飲起來,現在他也顧不得那個杯子裡到底是水還是什麼東西了。
「噗」,科恩斯在喝了幾大口以後才現味道不對,他將口中的液體全都噴了出來,接著便開始囔囔起來:「這個難喝的東西是什麼?我誓,這是我喝過的最糟糕的飲料。」
「哦夥計,我忘了告訴你了。」辛巴無奈的攤了攤兩隻小爪子說,「因為過度的想念你,安吉拉小姐這幾天的健康狀況很不好。你知道,做為一個女人,如果她不舒服了。很大程度會患一些婦女方面的病症。所以這很有可能是安吉拉小姐還沒來得急喝完的藥湯,因為一聽到你要回來的消息,她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迎接你了!」
「什麼?該死的,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科恩斯聽了以後差點沒背過氣去,「天吶,這些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它會不會讓我的嗓音變細?會不會讓我的胸部慢慢變高?哦,我的天吶!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他把手指探進嘴裡,刺激著敏感的喉頭好讓剛才喝在肚子裡的藥湯全都吐出來。
「可是夥計,你並沒有給我用來提醒你的時間。你的度還是如此的迅,以至於讓我的眼前總是暈花一片。」辛巴表面貌似很無辜的說,但心裡卻是暗自好笑。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科恩斯停止了嘔吐,轉身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安吉拉·蒙森特。幾天不見,這位會長小姐的臉色果然蒼白了許多,美麗的容貌也增添了幾分倦怠。
「哦,我親愛的安吉拉小姐,幾天不見你真令我好想啊!」科恩斯看到了對方眼中正滾滾湧動的淚水,這對於他來說是十分具有殺傷力的。看到一個女人哭,特別是看到一個漂亮女人在哭,這是令科恩斯不能忍受的。於是他主動前擁抱住了安吉拉,讓對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脯,為的就是看不到對方流淚時的表情。
懷中的安吉拉在不停的抽動,同時科恩斯感覺自己的衣衫已被對方的淚水打濕了。科恩斯不禁對安吉拉產生了深深的愧疚,這麼多天,自己將城裡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一個女人的身,這必定會讓她對自己懷有怨恨。所以科恩斯並不打算先安慰對方,只是讓她用哭泣的方式來宣洩。
「你打算一直就這樣抱著我嗎?」過了一會兒,安吉拉帶著沙啞的聲音低低的說。
「如果你的心情沒有得到足夠的平息,我想我有必要這麼做!」科恩斯緩緩的說。
安吉拉離開科恩斯的胸膛,卻毫不介意對方的手臂還擁著自己,她用哭紅的眼睛看著科恩斯說:「看著我,科恩斯。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到底生了什麼?你為什麼不接受城民們對你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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