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豆豆聽到秦商說,為了公司的未來,應該把她給吃了,她一下笑了起來:「喂,秦總,你不會以為,我們公司是只吃人的怪獸吧?光吃了我就可以了?」
「回答正確。」秦商一本正經地說:「主要是錢總在公司前景黯淡的情況下,還有魄力投下一大筆的錢,好像一早就知道公司會越來越好。而公司最近運行的情況,以及最近的形勢變化都表明,我們公司已經走在了行業的前列,只要能在下階段的競爭中保持不敗,以後星航排名前三的公司,絕對有我們的位置!」他說到這裡感慨了一下:「如果公司真地能將錢總的敏銳特性吃下,再消化融合,我們以後都不用操心了。」
錢豆豆笑嘻嘻地聽他說完,看著他說:「得了,你想跟我說什麼就直說好了!用不著這麼拐彎摸角地拍馬屁!」
「錢總,你剛才和老段說了e星系的花草,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大的商機?」秦商雙眼亮地看著她問。
「公司裡現在資金很緊張嗎?」錢豆豆不答反問。
「最近我們攤擺得大了一些,開支也多了,確實有些緊張。」秦商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想要些讓公司的收支平衡,所以才做得急了一些。」
錢豆豆回頭看向辛琪亞:「琪亞,你也是這麼想的?」
錢豆豆的眼神清澈,看外表就是一個小姑娘,但她這樣看人時,卻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壓力。辛琪亞搖了搖頭:「不,我認為秦總原先的攤鋪得大了一些,現在聯邦運輸這一塊的蛋糕就只有這麼大,加上軍部還想要將客運部分收回。明年上半年的形勢只會糟糕。所以我們應該盡量守成,一切還等e星系那邊的野外清掃有結果後再說。」她說到這裡換了一個表情,開玩笑地說:「我覺得秦總的想法也有道理。我們都認為錢總有一種賺錢的本能,現在公司資金緊張的情況下,如果有什麼方法可以暫時緩解一下,那就最好了。」
錢豆豆看著兩人笑了起來:「既然你們都這麼想,那我也不隱瞞。我讓老段弄e星系的花草,確實是想要為自己弄點零花錢,我現在很窮。不過。那真的只是零花錢,就算讓公司來賺這筆錢,也沒有多大作用。而且這個錢賺的方法也關係到了專利技術方面,這裡面的東西,我暫時不會公佈出來。」
秦商和辛琪亞臉上均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錢豆豆笑了笑說:「不過,我還有一個賺錢的方法,可以和你們分享。」
「什麼方法?」
「你還記得當初葉立榮找上我時,用的是什麼借口吧?」錢豆豆笑瞇瞇地問:「那個東西,不管是不是他所用的借口,至少可以證明,在那個科研項目裡,要用到光能植物。」
秦商的眼睛亮了起來:「e星系的光能植物!」
「對,就是那邊的光能植物。」錢豆豆肯定地點頭:「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就不用我說了吧?」主要是她想說也說不出名堂來,以前隊裡物資的出售,她從來不管的。
辛琪亞不解地問:「e星系盛產光能植物麼?我怎麼不知道?」
秦商這才回過神來,這個事情只有當初去過e星圈的一些人知道,完全沒有對外公佈過,錢豆豆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要問我是如何知道的。如果你想要弄點流動資金,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聯邦每次有的科研項目出來,那些隸屬於各大財團的實驗室,總喜歡跟風。他們,就將是光能物最大的消耗者。」錢豆豆說著站了起來:「今天的事情就先這樣吧,相信你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就先回去了。」
秦商站起來準備去送她,錢豆豆擺擺手拒絕:「我準備路上隨便逛逛,為星際旅行採購點東西,再見!」
錢豆豆離開月光大道122號後,乘坐輕軌車去了第一區。
月神基地的第一區,一直是整個聯邦的行政中心,總統府、議會大廈以及部屬機關全部在這一區。作為居住區的第二區一直以舒適宜居為建設標準,而作為行政中心的第一區,到處的建築都以莊嚴肅穆為主。
潔白的議會大廈建造在第二區的中心位置,象徵著聯邦最高的權力中心,是代表著廣大公民的議會。作為這個最高權力中心決策的直接執行者——聯邦總統,他的府邸位於議會大廈西邊五百米處,兩者之間就是月神基地上最大的廣場——議會廣場。
議會廣場上除了一座紀念母星大破滅時,為聯邦的成立做出重大貢獻英雄群雕像,空一物。議會廣場是節假日時,聯邦的年輕父母最喜歡帶孩來遊玩的地方,父母們會指著雕像給年幼的孩講述那段英雄們的事跡。這種得於歷史書上的,代代傳下來的往事,到底有幾分真實,現在人們已經不會再去計較,但每當人們心中有所不滿時,卻最喜歡聚集一幫人,到英雄群雕像前靜坐抗議。
當錢豆豆逛到議會廣場時,就看到了一群中老年人坐在那邊,幾條醒目的藍色橫幅拉在人群頭頂:「公平、公正!」「還我孩!」
錢豆豆迅打開光腦連接星,查看議會廣場相關聞,馬上跳出了一百多條相關信息:「m33星域駐軍遭光風暴襲擊,非戰鬥減員嚴重!」
「近百軍屬齊聚議會廣場,抗議軍部不當行為!」
「寄給孩的包裹,於孩去世後一天到達,誰之過?」
……
各式各樣的星聞有很多,有的以軍方內部透露的消息談起,指出軍部對此事疏忽大意,是造成這次悲劇生的根本原因。也有從軍屬的角度出,說明這些年輕人為聯邦捐軀後,給他們家人留下了多麼痛苦而重大的打擊。
民眾在議會廣場的集會,一般都很理智,現場除了靜坐的民眾,就只有兩個憲兵在一旁看著。這種只在行政區負責重要場所安全的武裝人員,對集會的人群視若睹,每個月都會來上這麼幾次,已經習慣了。
錢豆豆想了想,用光腦聯繫丁昭華,通訊接通之後,她開口就問:「議會廣場的集會,是你們八三黨操作的吧?」
「最近幾年聯邦的每一次集會,幾乎都是八三黨在背後操作,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我們八三黨,而是他們八三黨!」丁昭華笑著說:「我最近已經沒有再管社裡的事了,所以也不再是八三黨的預備成員。」
「你家裡都不管你了?就這麼任你放下經營了三年的東西?」錢豆豆奇怪地問。
「他們找到了好的,暫時不會再管我這些了。」丁昭華說:「你在哪裡?船票的事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今天剛去辦了第一道的手續,上審報。」錢豆豆說著輕笑了一下:「我現在哪裡,你可以猜猜,絕對是你想像不到的地方。」她一邊說話,一邊在原地走動,方便火兒探測地下的線。
她知道在議會大廈的前方,有一條神秘的線,直接與母星上聯,聯邦裡的很多大事,都有那個地方在背後推動,她想看看這一次的軍政風波,那邊有沒有插手。如果那邊插手了,以後航運公司的事,還有光能植物可以用於戰甲研究的事,她都要做得隱蔽些。
錢豆豆一邊和丁昭華東扯西拉地談話,一邊讓火兒找到了那條神秘的線,讓它將這個線和接入議會大廈的另一根公用線做一個小聯通,以後只要有必要,她就能隨時讓火兒來監聽這根神秘線裡的信號。
做好這一切不到半分鐘,錢豆豆一邊通話,一邊往外走,剛到達議會廣場出入口處,廣場上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大隊的憲兵從廣場兩側的兵營裡跑步出現。廣場上集會的人群一陣騷動,有幾個年紀輕一些的人是站了起來,緊張地看向前方過來的憲兵。
這些憲兵每隔十米留下一個人,很將近四千平方米的廣場圍了起來,有幾個一直關注這場集會的記者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拿起光腦不停地拍著。直到憲兵來到了他們面前,他們才想要將光腦收起來,憲兵隊長向他們伸出了手。
那幾個記者飛地將剛才拍到的東西傳到了星上,才將自己的光腦遞了過去。憲兵隊的人也不在意,等他們轉移東西後,才接過他們的光腦,並將光腦遞給了身後一個唯一沒穿憲兵制服的人。
這是一個精瘦的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臉上胡拉茬,他一拿到了光腦,就熟練地拆卸起來。遠處的錢豆豆看到這一幕,瞳孔收縮,這絕對是一個光腦高手!看他從開始拆,到查看內部配件,再到將光腦復原,前後一共用了十多秒鐘。這個男人看著憲兵隊長搖了搖頭,將光腦還給憲兵隊長。那個隊長接過光腦,將它遞給剛才的記者,禮貌地向他敬了一個禮,然後看向了下一個人。
這樣的一幕,在議會廣場上不停地上演。
附近集會的人群見憲兵隊出來,只是為了查看人們的光腦,開始安靜下來。等到憲兵隊查過記者,再過去查看他們的隨身光腦時,他們非常配合。
憲兵隊很將議會廣場上所有人的光腦查看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現。那個精瘦的男人過去和憲兵隊長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兩人的視線向廣場出入口的方向看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