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進來的是曉慧,「咦?虎哥?你回來了?」
「嗯,曉慧,信送到了麼?」我問道。
「送到了,有個老太太在你家裡,是你奶奶麼?」曉慧問道。
「什麼?我家裡有個老太太?」
「嗯。滿頭白,頭上帶著個很老舊的黑卡的。」曉慧說道。
滿頭白??我有個奶奶是滿頭白的,但是她不輕易來我家的,並且自從我記事起也沒見過她帶過什麼卡啊,我姥姥倒是帶卡,但是她頭不是全白的,還有些黑頭的,莫非曉慧送錯地方了?
「曉慧,你確認那老人滿頭白,還帶個黑卡?」我問道。
「嗯,是啊,沒看錯的,是滿頭白,頭不是很長,頭上帶著一個黑卡,好像是鄉下口音。」曉慧說道。
「鄉下口音?」姥姥說的就是鄉下口音,莫非是我姥姥?但我姥姥不是白頭啊。
「嗯,她一見我,就拉住我的手,婷婷,婷婷的叫個不停,嚇我一跳呢。」曉慧說道。
「啊?那肯定是我姥姥了,她一定是想我小姨想瘋了,所以,一見到你,就把你錯當成我小姨了。」我說道。
「嗯,我看也是,老奶奶很傷心的樣子,怪可憐的。」曉慧說道。
「那我家裡除了我姥姥還有誰?」我追問道。
「沒有了,家裡就你姥姥一個人,她知道我不是婷婷之後,就一個人坐在那裡呆,口中老念叨著什麼『小泥』什麼的。」曉慧說道。
小泥??對,我小姨的小名就叫小妮,姥姥一定是在念叨著小姨的名字,哎,真可憐的姥姥。
「那你最後怎麼出來的?」我問道。
「我看客廳裡還掛著你爸跟你媽的合影呢,確認是你家了,我就把信放在了桌子上,自己走了。」曉慧說道。
「那我姥姥沒有留你?或者問你是做什麼的?」我問道。
「沒有,就跟我是透明人一樣,沒有理會我,我自己就走了。」曉慧說道。
「那麻煩你了,曉慧,真謝謝你。」我說道。
「虎哥,這是應該的。」曉慧說道。
聽了曉慧的描述我卻越加不放心起來,姥姥怎麼說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小姨是她的掌中寶,小姨丟了,她一定傷心得很,恐怕她滿頭的白也是這幾天急的吧?姥姥真可憐,這件事都怪我,哎,都是我不好,當初沒有聽小姨的話,最後還是糟了天譴,現在淪落到這般地步,有家不能回,有人卻不能見。
「曉慧,你的信我送到了,可能信被你爸爸拿到了。」我說道。
慧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曉慧???」
「啊?」
「你怎麼不問問你家裡的情況?」我反問道。
「還問什麼,家人一定會很著急吧,不過看了信之後應該可以緩解些的。」曉慧說道。
「曉慧,你不想你爸爸媽媽麼?」我問道。
「呵呵,他們在我的印象裡本來就很模糊的,以前一年就見個一兩次的,有一年他們一整年都沒有回家,我跟他們還不如跟我們鄰居的叔叔阿姨們熟悉呢。」曉慧苦笑道。
「哎……」
「虎哥,你是不是很想家人?」曉慧問道。
「嗯,我很想我媽,我想看看她,不過,她現在一定不想見我。」我沮喪的坐在床沿上,垂著頭說道。
「怎麼會呢?虎哥,你想錯了,天下哪有不想見自己兒子的母親?虎哥,阿姨現在一定也在想你呢,如果你真想見她的話,就回去看看她吧,兒女是母親的心頭肉啊。」曉慧說道。
「算了,還是不回去了,如果只是我走丟了,或許我媽會想我,可是……不說了。」
「虎哥,是不是因為你小姨的事情?」曉慧問道。
點了點頭。
「虎哥,你是不是很喜歡你小姨?」曉慧試探性的問道,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
「曉慧???」
「虎哥,你別生氣,我只是問問而已。」曉慧說道。
「我沒生氣,只是覺得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我說道。
「虎哥,自從你說找什麼神仙以來,我就現你時常歎息,眼神中也沒有了昔日的光彩,總覺得你有些不可告人的心事,所以,我常常在捉摸是什麼讓你這麼黯然,後來思來想去,才想到了你說的要去尋找的阿姨,我想阿姨一定是個很美麗而且很關心你的女人吧?」曉慧問道。電腦看訪問
「嗯,曉慧你說得沒錯,小姨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很疼我,也很會關心我,是我把小姨弄丟了,所以,心裡一直很愧疚,現在之所以不想回家,就是因為沒有臉面再見自己的父母跟姥姥姥爺了。」我說道。
「虎哥,你小姨的下落現在知道了麼?」曉慧問道。
「只知道她在一個萬丈冰山的山洞裡,被封在了冰水中,不知道怎麼救她出來,也不知道這個冰山是在哪裡。」我說道。
「既然你不知道冰山在哪裡,那你怎麼知道阿姨被封在了冰水裡了呢?」曉慧問道。
「這個還得從兩天前說起,那天夜裡,我跟張婷婷從泰山後面的後石塢登山,等走了一段時間之後,誤打誤撞進了一個山洞,山洞裡漆黑一片,用手電才只能照亮幾米的範圍,後來張婷婷執意要到山洞裡面去,我們就摸著牆壁走了進去。
後來到了山洞裡面的時候,才現,這原來是泰山老奶奶曾經的修煉洞窟,在洞穴的盡頭擺著一張紫檀木的香案,香案的上面是一個很高很大的塑像,塑像正是泰山老奶奶的尊像,我跟張婷婷拿了香案上的書籍,洞穴中突然閃過萬道刺眼的金光,然後泰山老奶奶就顯聖了,問我們來洞穴中幹嘛?
我跟張婷婷如實交待了情況,她就把拯救蒼生,布道天下的任務托付給了我,還給了我三根許願草,說如果我將來遇到困難,這三根許願草就能幫助我渡過難關,可是一出了洞穴,我就用了一根許願草,來打探小姨的下落,許願草閃了一下之後就消失了,隨即,出現了一幅大畫面,我從畫面中看到了被封在了冰水中的小姨。」我說道。
「原來這樣子,不過太不可思議了,泰山老奶奶竟然顯聖了?」曉慧問道。
「嗯,曉慧你不相信我麼?」我問道。
「不是,我相信你虎哥,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有些害怕罷了,記得封神演義裡一開始就講到了女媧娘娘顯聖,要滅掉商朝,所以委託狐狸精到了商紂王身邊做了妃子,後來商朝就滅亡了,而現在泰山老奶奶顯聖,要你去替天行道,布道天下,難道現在的社會將來也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麼?」曉慧問道。
「曉慧別這麼說,尤其對外人更不能說,這些言論估計是要被封殺的,會被認定為反黨反社會的言論的,其實,我起初也不理解的,後來泰山老奶奶講述了我們現在社會的狀況,我自己也認真思慮過,我們的民族社會雖然表面看似很健康很繁榮,但是現在的的確確的病了,需要有人來醫治了。」我說道。
「社會病了?」曉慧問道。
「嗯,看看現在的人們,眼裡只有金錢,現在的親情都變得淡薄了,還有,人與人之間都嚴重缺乏信任感,走在大街上的人們的目光都是那麼的冷漠,有很多時候,眼看到需要幫助的人,卻只是冷眼相看而不去救助,如果破天荒地出現一個英雄捨生救人的事跡就會被媒體大書特書,這不是我們民族的光榮,反而是種恥辱,什麼時候,捨生救人不再成為新聞,我們的社會什麼時候才會變得和諧起來。
現在的世界,國與國之間競爭激烈,別的國家的青年人都在努力拚搏,為自己的祖國做著貢獻,而我們的大學生卻整日沉浸在無聊的網絡遊戲中不可自拔,荒廢了學業,浪費了青春,到頭來沒有一技之長,到社會上也是廢人一堆,我們的祖國怎麼能靠這些人來展,也不知道這些人將把我們偉大的祖國引領向何方。
還有我們這群九零後的孩子,一個個養尊處優,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皇帝小公主的生活,整日拿著父母的錢哈日哈韓,還搞什麼非主流,爭著搶著要去撿國rb的垃圾,我們其實比八零後的人更無知,更可怕,所以,如果這些情況不能制止的話,我們的祖國,我們的未來將一片黑暗。
當rb的青年在勵志圖強,國的青年在誓言擊敗z國的時候,而我們的青年卻在虛度沉溺,自甘墮落,當幾十年之後,如果危機再次爆,我們怎麼能指望他們抵擋強勁敵人的凌厲進攻呢?
愛國不是盲目的抵制,愛國不是奮青,愛國更不是虛無縹緲的空談,而需要切切實實的改變自己,改變現狀,只有從根本上改變了,才會贏得對手的尊重,才會打消別國蓄謀已久的陰謀。
我們的祖國是個剛剛甦醒的雄獅,威風凜凜,虎視眈眈,但是,他剛剛甦醒,卻又待要睡去,或許百年多的屈辱教訓並沒有徹底激這只雄獅的鬥志,也許正是泰山老奶奶看到了這個雄獅的睡意,所以,才托付我來把他催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