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我是誰?」
「你傻了?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我。
才傻呢。」
「那你說你是誰?」我。
「我問你的,你剛才說想我,你想的誰?」
「想你啊,不想你想誰?」我。
「那我是誰?」
「蘿蔔兩毛錢一斤啊?」
「去死,你能唬得了她可唬不了我。」
「你是曉慧,曉慧一定是你,對不對?」我。
「你怎麼這麼肯定?」
「哈哈哈,絕對錯不了,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能認識你。」我。
「我是曉慧麼?」
「哈哈,沒想到你曉慧還有犯愚的時候啊,你剛才說『你能唬得了她可唬不了我。』不就是說我在車上忽悠了曉曉麼,沒被忽悠的不就是你陳曉慧麼?是不是?」
「哦,這樣啊?」
「怎麼還不服氣?哈哈哈……」我。
「那你剛才說你想我,想的就是我陳曉慧了?」
「噓,你現在在哪啊?」我。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
「當然了,你小聲點兒,別讓曉曉聽到了。」我。
「哦,你怎麼還怕曉曉聽到啊?」
「你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心眼小。」我。
「哦,沒事,我在外面呢,她還在睡覺呢。你現在在幹嘛?」
「我在泰山頂上呢。」我。
「那個女人還跟你在一起麼?」曉慧。
張婷婷聽了,氣得臉通紅,我尷尬的衝她笑了笑。
「別說那女的,那是我姐。」我。
「你情姐姐?」
「!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我。
「什麼八卦啊,你不想說算了,不過我恨死你了。」
「啊?你說什麼啊?你剛才不還說想我麼?」我。
「呵呵。」張婷婷突然掩著嘴笑了起來。
「哥,你這個大白癡。」一聽這聲音,我心裡有些毛了,不會是剛才我弄錯了吧?
完了,要弄錯了,不死定了?不過我真覺著是曉慧啊,曉曉不會跟我開這種玩笑的吧?
「曉??曉??」我。
「哥,你太讓我傷心了,原來你一直心裡就裝著曉慧,從來就沒有想過我。」
「喂,你真是曉曉??」我。
「我不是曉曉是誰?對了,你懶得跟我說話,你想曉慧了是吧?那你找你的曉慧吧。」曉曉說完,「啪!」把對講機掛斷了。
是吧??」我都有點兒崩潰了,沒想到曉曉也會試探我。
「哈哈哈……這就是色狼的下場。」張婷婷。
「姐,你怎麼這麼說我?」我。
「哈哈哈,弟弟,男人用情要專一,不然的話遲早要出問題的。」張婷婷。
「靠了,這個死曉曉什麼時候學會這招了?」我趕緊撥了回去。
對講機響了半天,才被接通了。
麼曉慧的聲音?是不是曉曉又在考驗我?剛才曉曉還說她在外面,現在應該回不到車裡吧,或許她又在用曉慧的聲音考驗我呢,正好將功補過的機會。
「曉曉,我錯了,曉曉,剛才我跟你開玩笑的,我一開始就知道是你了,所以,跟你鬧著玩的。」我。
「虎哥??我不是曉曉,我是曉慧。」
「曉曉,你別考驗我了,我剛才真的是跟你鬧著玩的。」我。
「哦,你跟我鬧著玩的?」
「啊,你別放心上,我當然想你了,曉慧跟我非親非故的,我想她幹嗎呀。」我。
不想曉慧?」
「嗯,我只想你。」我。
「哦,我知道了,還有事麼?」
「沒了,曉曉別生氣哈,我真的只想你。」我。
對講機「啪」的一下掛上了,曉曉心眼小,說不定現在還生著氣呢,不過這一番解釋應該起點兒作用了。
「看!」張婷婷指著遠處的一片粉紅說道。
放眼望去,墨藍色的雲海一望無際,在東方的盡頭突然映出了一點紅,正是這點紅給天空鑲上了一顆明珠,宛如帝王金冠上的寶石,璀璨奪目。
「日出東方紅似火,春來江水綠如藍。」張婷婷即興說道。
「哇,姐,沒想到你還是個大詩人。」我。
「呵呵,這是別人的詩句,只不過很適合現在的心境罷了。弟弟,來,一起看日出。」張婷婷挽著我,去了東邊的一塊大岩石上。電腦看訪問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它才能出來?」我。
「一會兒吧,今天天氣不錯,是老天賜給我們看日出的好時機。」張婷婷很興奮的樣子,緊緊地挽著我的胳膊,目不轉睛的望著東方漸漸擴大的紅。
泰山上的雲海,一望無際,層層雲浪如同萬頃波浪,激流翻滾,場面頗為壯觀,遠處的山尖如同海上的仙島在雲浪中時隱時現,真想騎只白鶴帶著張婷婷去那仙島暢遊。
「弟弟,你現在在想什麼?」張婷婷突然望向了我,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天邊的紅映照在她美麗的臉上,讓她顯得更加迷人,面對如此美麗的女人,我應該很高興才對,但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苦悶,只好勉強的笑了笑,敷衍道:「真美。」
我們在黎明的曙光中等了大約半個鐘頭,才看到旭日露出的小小一角,如同頑皮的嬰兒,爭恐的要看外面的世界,卻有朝面含羞。
日光輝映著朝霞,猶如煉爐裡傾瀉而出的鋼水,光芒四射,令人不敢張眼直視。過了一會兒,紅日冉冉上升,光照雲海,五彩繽紛,燦若秀錦。這時,一陣天風吹來,雲煙四散,峰壑松石,在彩色的雲海中時隱時現,瞬息萬變,猶如織錦上面的精秀圖案,美輪美奐。如此景色霞光,人生豈可復見,真後悔沒有把曉曉,曉慧也一併叫來。
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美景,再看身前,美女宛若仙女一般,玉立身旁,金色長與輝煌的日光交相輝映,一雙深色的美眸若臨淵寒潭,美不可言,在她面前,或許《神雕俠侶》裡面的小龍女也得黯然失色吧。
真後悔自己沒文化,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此時的美,如果硬要描述的話,我只能說她美的天昏地暗,美的海枯石爛了。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與地的距離,而是明明我心裡記掛著你,而你卻不能把我記起。」
「姐?你怎麼突然說這麼傷感的話?我不是那種人,我會永遠記著你的。」我。
「呵呵,弟弟,你看那天邊的旭日,不過短短幾刻便已美景不再,人生在世又何嘗不是如此?」張婷婷頗有感悟地說道。
「姐??你說得太深奧了,我聽不懂。」我。
「呵呵,我沒要你懂,或許你永遠也不會懂的,就像富人不知道何為饑苦,沒有經歷不會明白,就算明白了,也只是霧裡看花,一場空虛吧。」
香蕉你個疤瘌啊,你給我整這些玩意兒幹嗎?我又聽不懂,還要故作深沉的給我講,不過看她的眼中好像有點失落的樣子,真搞不懂女人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明明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卻還是愁啊愁,愁啊愁的。
不在你身邊,你說相思苦,在你身邊了,你又感慨,歎塵世,怪不得現在流行一句話呢:「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個好男人更是難上加難。男人難,難於上青天!」
「弟弟,跟姐姐做個遊戲好麼?」張婷婷抬起頭來,眼眸中似有淚光在閃動。
知為何,面對她的問題我竟然無法拒絕,利落的答應了下來。
張婷婷把手伸到腰後,一下抽出了那把袖珍手槍,然後打開槍栓,嗑出了五子彈,僅留了一顆在裡面,然後用手猛撥了一下槍輪,槍輪迅轉動起來,不一會兒,她右手一甩,槍輪「卡嚓」一聲合了過去。
「姐???你要幹嘛?」怎麼說著說著又玩起槍來了?看到她剛才的動作讓我想起了那些變態的泰國人,記得看過一個片子中,就是兩個泰國人在拿著左輪賭命。
遊戲規則很簡單,兩個人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拿來,然後在左輪裡放一顆子彈,兩人輪流對著自己的腦門開,誰點兒背被子彈打穿了腦子,那活著的人就勝利了,那死了的人的所有財產就都給了這個勝利者。
這是我看過的聚斂財富最快的賭博了,一般在五槍之內就會勝負分曉,但每一槍都刺激,都驚險,不過這種賭博也是在賭命,生死金錢就在一瞬間。
看到張婷婷也是如此做的,心猛地一驚,莫非她也要跟我賭命?
「弟弟,我們只打三槍,我先來,怎麼樣?」張婷婷說完,把槍舉到了自己的太陽穴。
「日,你瘋啦?別,我不玩,你跟我有仇啊?為什麼要跟我分個你死我活?」
「呵呵,生死離別是注定的結局,再美好的愛情在平淡的生活中也會變的索然無味,與其在那時離別,不如趁愛在癡迷時離開,即便是現在一刻的甜美也勝過平淡一生的經過,成為心中永遠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