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麥當勞裡,望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群,突然感到自己是這麼的孤獨,雖然周圍有很多親人,很多朋友,很多愛著我的女孩,但感覺自己還是孤身一人。
或許,只有我自己承受著這種恐怖的遭遇,讓我在心裡產生了孤獨的念頭吧,如果能有一個人跟我共同承擔,也許,我的處境會好些。
「銀虎,你身體不舒服麼?」雅蘭望著我,一臉擔憂地問道,我望著她,望著她略顯擔憂而又清澈的眸子,或許,她真的擔心我吧,我畢竟是她個男人,在我危險的時候,能天天記掛著我的女孩,應該是真心愛我的吧。
我衝她笑了笑,低頭含住了吸管,吸吮著冰涼的可樂。
「雅蘭,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銀虎???」
「雅蘭,我現在心裡很矛盾,總覺得周圍的人離我很近,但卻又離我很遠,心裡永遠是那麼寂寞,我想找個人能夠跟我一起分享快樂,一起分擔憂愁。」
「那我不就是你交心的朋友麼?」
「雅蘭,如果我遇到困難了,你願意跟我共度難關麼?」
「什麼困難?」
「我也說不清楚我什麼也沒說吧。」
「我願意,我願意跟你患難與共,但是你也得與我患難與共才行。」
「真的麼?」
「嗯,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雅蘭,你覺得這世界上有鬼神麼?」
「沒有吧,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神呢?」
「有時候我也在這麼想,如果真有鬼神的話,那人類從誕生到現在已經好幾百萬年了,要死了都成鬼的話,那世界上哪能容得下這麼多鬼。」
「就是啊,世上根本就沒有鬼神的。」
「希望如此吧。」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是不是這枚戒指又做怪了?」
「不是,相反的,這枚戒指現在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對了銀虎,我知道還有一個人也帶著跟你差不多的戒指。」
「跟我差不多的戒指??誰?」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銀虎,曉曉的事情你知道了吧?」雅蘭試探性的問道。
「什麼事情?」為了進一步確認是什麼事情,我故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曉曉找了一個新男朋友,很帥氣的樣子,他手上也帶著一枚跟你一模一樣的戒指。」
曉曉果然找男朋友了,沒想到,我還是太天真了,「不移……不易……不離……不棄……」這些曾經的海誓山盟果然經不住現實的一擊,看來想要童話般美麗的愛情簡直如同鏡花水月一般,虛無縹緲。
或許我早就該認清這個現實,這是個世俗的世界,不是中純真而浪漫的仙境,我該懂得清醒,懂得躲避愛情的陷阱,都是我……是我自己陷得太深,才在確認這個消息後,內心說不出的壓抑,心彷彿被刀割一樣,疼痛難忍。
卡車撞來的一剎那,我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時候,為了什麼?不就為了讓自己心愛的曉曉活下來麼?不就為了用生命去捍衛這份難得的愛麼?為什麼……為什麼結果卻是如此???
如此的令人心傷,令我痛不忍聞,眼睛酸澀了,我仰起了頭,想要遏制即將流出的淚,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沿著臉頰滑落下來。
「銀虎???」雅蘭緊緊地攥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溫暖,而我的手卻出奇的涼,涼到了心裡,冷得我不可自拔。
或許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天長地久吧,戲中的恩愛纏綿,海枯石爛只不過是捧場做戲罷了麼能當真……
「雅蘭,我沒事。」我抹去眼角的淚,還了雅蘭一個微笑。
「銀虎,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不過,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你還有我。」
「嗯!」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桌上的漢堡很香,但我卻沒有食慾,雅蘭陪我靜靜的坐著,良久……
「銀虎,我看你該找個時間跟曉曉談談。」
「雅蘭,曉曉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
「好像有幾天了,最先是曉慧告訴我的。」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忘了。」
「雅蘭,你會不會有一天也找新男朋友?」
「除非我們一點兒可能都沒有了,我才有可能找,如果不是,那我就不會主動去找。」
「雅蘭,你的話讓我很愧疚,我知道我是個花心的人,但你對我還是那麼好,真得謝謝你,說實話我配不上你,你其實能找個更專一更喜歡你的男孩的。」
「好了,別說這些了,銀虎,振作起來,開心點兒,我們在一起不是很好麼?」
「嗯,雅蘭,我會好好對你的。」
「呵呵,你可別食言哦。」
「嗯,決不食言。」
「快吃吧,漢堡都涼了。」雅蘭努了努嘴,說道。
「涼了就別吃了,服務員!」我叫來了服務員。
「先生,請問需要點兒什麼?」服務員來了個標準的三十度鞠躬,恭敬問道。
「換份熱的,要最好的套餐。」
「先生,請先到櫃檯付錢。」服務員說道。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從口袋裡掏出三張百元大鈔,直接遞給了他:「麻煩你全權代勞了!」
那服務員腦子還算靈活,一看我出手這麼闊綽,拿了錢,利落的去了台,代我交了錢。
「哇,你什麼時候這麼富裕了?」雅蘭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問道。
「呵呵,ase!」雖然我嘴上說著小意思,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坦,這可是花的張婷婷的錢,總感覺這錢來的髒。
不一會兒,熱騰騰的漢堡,雞翅,奶油冰激凌,薯條,可樂都擺了上來,把桌子擺的滿滿當當。
「這麼多,吃不了啊。」
「吃不了兜著走,哈哈。」
「呵呵……」
飽餐了一頓之後,本想跟雅蘭再去玩玩的,但回想起今天遭遇的女鬼,我怕雅蘭也跟著我遭了殃,只要先讓她自己回家了,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著,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岱廟門前,就是當年燕子李三,哦不是,是燕什麼來著??就是水滸裡在泰山打擂的那個人,打擂的地方,!繞糊塗了。
看著古色的城牆,回想起了兒時的情景,記得小時候,水是綠的,天空是藍的,娶個媳婦是不用花太多錢的,可是長大了,卻現,水是白的,天是灰的,找個老婆隨時都可能會吹的。
雖然外面的世界變化很快,但這座古老的建築群卻沒有太大的變化,看著這高大的城牆,彷彿追憶起了幼時的記憶。
我買了門票,一個人走了進去。
記得次來岱廟的時候,我三歲,我騎在老爹的脖子上,手裡攥著大氣球進入的岱廟,那時候我媽還很年輕,脾氣也沒有現在這麼大,那時的我媽既漂亮又溫柔,小鳥依人般的跟隨著老爹,那時候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可現在長大了,卻慢慢的變得孤僻起來,跟父母之間已經沒有了那種默契,在他們的眼裡也看不到了當年的那種溫情,只能一個人追憶當年的那種感覺。
走出了岱廟,向北望去,公路一路向北,路邊樓台林立,遠處巍巍高山,青天綠樹,錦繡延綿。
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兜裡揣著兩千七百塊卻擠了公交車,上車之後,一掏錢,渾身上下竟全是百元大票,找遍了渾身上下卻沒找到一個鋼崩,這下可好,司機已經開動了汽車,中途也不能私自停靠,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旁的老大娘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就扭過了頭,她那藐視的目光似乎在說:「小樣,有幾個破錢就燒得不知道姓什麼了?」
正在我為難的空,司機突然開口了:「喂,你交不交錢?」
「交,交。不過我沒零錢了。」
「你沒零錢你坐什麼公交車?趕緊滴,別整那沒用滴!」
「不是,司機師傅,我真沒零錢了,要不我給你一百元,你幫我找開?」
「你開什麼玩笑,你拿個一百的坐公交車?」
「帥哥在我要理論的時候,身旁突然站起一個女孩,說實話女孩長得很一般,根本沒有雅蘭漂亮,甚至連小姨的一半都沒有,但她卻很樸實,雖然跟我年紀相仿,但卻沒有其他女孩那樣塗脂抹粉的妖艷打扮,她微笑著把一元硬幣遞給了我,這是我見過的最友善的笑,笑容像是喜馬拉雅山上的積雪,純潔雪白。
「謝謝!」我感激的結過硬幣,投進了投幣箱裡。
女孩把硬幣給我之後,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望向了窗外,彷彿剛才沒有生過什麼一樣。
說實話,這是我見過的個不被我色相吸引的女孩了,一般的女孩看到我這帥死人不償命的容貌,都會花癡的看著我胡言亂語,而這個女孩卻絲毫不被我的容貌所吸引,不被我的氣質所打動,莫非她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