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別激動,我不跑,我知道也跑不出你的手掌心。」
「藥力快下去了吧?」
「嗯,你怎麼知道?」
「這藥力跟人的體重有關,看你也就一百二十斤左右,剛才的劑量也就夠維持半個小時左右。」
「啊?你不說這藥力能讓老虎軟蛋麼?怎麼才半個小時?」
「怎麼?你還嫌麻醉的時間短?要不再給你來一針?」
別……大姐,時候也不早了,我能回去了麼?」
「嗯,可以了,不過從現在起,你是我包養的二爺了,知道麼?」
「別這麼說好不?二爺多難聽啊。」
「那叫你什麼?叫你二弟?」一聽她說二弟,我突然聯想到了自己小弟,趕緊搖了搖頭。
「大姐,你還是叫我銀虎吧。」
「不行,要不,叫你情郎吧,對,就叫你情郎。」
「情郎?多肉麻啊?」
「要不就叫蕭二爺,你自己選吧。」
「不能再有第三種選擇了?」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當然你說了算了,反正名字是你叫。」
「那就叫情郎,記住沒,小情郎?」
「昂,大姐,怎麼包養?是不是包養就得住你家裡?」
「哈哈……隨便你。」
「我沒做過這種業務,大姐,你多指點指點。」
「我什麼時候需要你,你什麼時候到我身邊來就行了,其餘的時間你是自由的。」
「哦,我知道了。」雙腿漸漸的有了知覺。
「這是你的預付金,三千塊婷婷說著,從皮包裡拿出來一沓錢,粗略的點了點,就遞給了我。
拿著厚厚的一沓鈔票,激動的我,雙手一個勁的抖,這麼多錢,就這麼容易到手了?現在這麼多大學生沒工作,月薪不過千百塊,而我,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拿到了三千,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能力,我就是那傳說中的人才?
「以後好好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大姐,我跟定你了,你就是我老闆,我以後跟你混了。」我把錢揣進懷裡,雙手抱拳,崇拜的說道。
「哈哈哈……今天時候不早了,不讓你服務了,等後天有沒有空?」
「後天?明天不行麼?其實……其實我今天就可以的,一會兒就好了。」看著她迷人的身材,其實我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明天我有事,後天吧,後天我來接你。」
「哦。好。對了,你別來接我,我去找你,我找你吧。」
「怎麼?怕被那個也叫婷婷的碰見?」
尷尬的點了點頭。
「行,你去找我吧,這樣更好。」
「那我們走吧,回去晚了,恐怕老爹不放心。」
「嗯,等等,你有手機沒有?」
「手機?我連小靈通還沒呢。」
「那這個給你吧,你以後就用這個手機。」她說著把自己的歐諾手機遞了過來,黑色薄的機身,精良金屬的質感,多彩絢麗的屏幕,一看這就不是水貨,!貌似這跟水貨扯不上關係。
「給我了?」
「嗯,給你了。」
「不,我不要,我用你的,你用什麼?」
「我用備用的。」她說著重新拿出了一部手機,不過這一部不是歐諾的了,是諾基亞的,不知道兩個牌子的哪個好,她把拆下來的手機卡插到了諾基亞的機身裡。
「那謝謝你了,大姐,你真有錢。」
「別大姐,大姐的叫了,都把我叫老了,叫我婷婷就行。」
「婷婷??」
「嗯。」
「感覺這麼彆扭呢,跟我小姨重名了。」
「哈哈,要不你叫我小姨也行。」
「你??那叫你婷婷吧。」
「不彆扭了?」
「適應,適應吧。」.
「好了,走吧。」她說著,站起了身,我也跟著起來,但剛要邁步,兩腿一軟身體禁不住往前摔去,她一下拉住了我。
「靠,怎麼腿還麻著呢?」
「那你再坐一會兒吧,我先走了。」
「啊?你先走?」我扭頭往漆黑的樓道裡看了看,樓道深處一片漆黑,如果她走了,這裡就剩我自己了,心裡還有些害怕,總感覺這裡的場景跟生化危機裡的場景差不多,唯恐殭屍會從戈壁的房間裡突然衝出來一樣。
「呵呵,情郎,拜拜。」張婷婷笑著給我送了個飛吻,然後轉身下了樓。
看她下樓,我也不好叫住她,畢竟我是個男子漢,怎麼能在女人面前露出自己怯懦的一面呢,她的腳步聲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了樓道裡。
周圍一片昏黑,只有忽明忽暗的燈棍在閃爍著,整個樓層靜的如同墓地一般,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以前看過的鬼故事大多都是在醫院裡生的,現在就是在醫院裡,當看到中的場景的時候,mb的,我害怕。
我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最長的那把尖鑰匙,警戒著,左手揉捏著雙腿,希望麻醉勁趕緊散去,讓我快點兒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我警覺地望著昏黑的樓道時,突然間一股震動從大腿一側傳來,嚇得我,「啊!」的一聲大叫,身體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但剛站起來,兩腿一軟,讓我又坐了回來。
心撲騰撲騰的跳著,我把手伸進褲袋裡,日了,手機響了,不會是張婷婷給我打騷擾電話嚇唬我吧?不對……張婷婷給我手機的時候我親眼看見她把手機卡取走了,沒有手機卡什麼電話都接不通也打不出去,既然這樣,那手機怎麼會突然震動起來了呢???
想到這裡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莫非是午夜凶玲???越想越緊張,mbd我怎麼這麼點背,現在跑不能跑,喊又沒人聽到,電話打不出去,萬一真有凶鬼……
「靠!烏鴉嘴!」我自己給了自己一嘴巴。
「神仙大爺保佑我,我蕭銀虎一生善良,行善積德,請神仙保佑我。」其實我平時是不信鬼神的,但在這種特殊環境下,恐怕你不信也得信了,我一邊祈禱著,一邊注視著昏黑的樓道,因為那裡最黑,如果有危險的話,應該就從那裡出來吧。
「嗡嗡嗡……」手機還在不停的震動著,本來手機的震動聲不是很大的,但現在周圍一片死寂,這機器震動聲卻顯得那麼刺耳,像一柄快輪動的鐵錘,敲打著我脆弱的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拼了。」我給自己鼓勁,然後伸手把手機掏了出來。
「8226;¥8226;8226;???」是鬧鈴,mb的不是打來的電話,我靠,嚇死老子了,真j8破手機,恨不得砸了它,但舉了舉手,還是把手機拿了回來,這怎麼說也算是個名牌手機了,何況還是我自己掙的,留著它吧。
把手機裝起來,我就開始使勁的揉搓雙腿,這點兒常識我還是有的,只要讓腿部的血液加循環起來,餘下的麻醉藥就會隨著血液流到其他地方去,這樣藥力就會因為分散而大大減退,雙腿也就會更快的恢復過來。
雙手揉搓雙腿的時候,褲子在腿上摩擦出陣陣「沙沙」聲,過了不久,終於有些效果了,腿上的酸麻感覺也輕了許多,同時雙手由於不停的揉搓也已經酸,我停止了揉捏,但雙手停下來之後,周圍卻仍舊聽到了一陣陣輕輕的「沙沙」聲,像是一個拖著雙腳走路的聲音,聲音很慎人,聽了之後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現在腿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管你什麼狗比惡鬼,老子撒丫子跑人了,我緊了緊鞋帶,然後直接朝樓梯口跑去,雖然腿還是有些乏力,但是起碼能自由移動了,我扶著樓梯開始往下跑,說是跑,但我現在哪能跑的起來啊,確切地說就是快走,還是膝蓋彎曲的那種快走,樣子估計跟懷孕的鴨子差不多,總之很不雅觀。
走了一會兒,腿就有些乏力了,但在恐懼的驅動下,腳力不比平時差多少,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四樓,還有三層就到一樓了,心也放寬了許多,但腳步卻又加快了,當下到半層的時候,突然看到三樓的牆壁上還掛著四樓的牌子,真的假的?這可是泰安市最好的醫院啊,怎麼這醫院裡的人連三四都不分了?在三樓掛四樓的牌子?
雖然是在三樓但周圍還是很昏暗,我沒停留,直接向下走去,但當再走過半層的時候突然看到二樓的牆壁上還是掛著四樓的樓牌,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突然掠過一絲陰影,怎麼會這樣?如果說三樓跟四樓的牌子放錯是馬虎使然,那麼不至於二樓的樓牌也放錯吧?何況放錯了也應該是三樓或一樓的啊?怎麼會放四樓的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