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著我,月光灑在她悲傷的臉上,顯得格外淒楚,那種悲感的美似乎只有此刻的我才能體會。
「曉曉,對不起,但我真的是愛你的。」
「哥,我知道,曉曉只想哥哥只愛自己,不想跟別人分享哥哥的愛。」
「嗯,我的愛全部給曉曉。」
曉曉一下撲到了我懷裡,日了,這丫頭的淚和鼻涕都擦我身上了。
正在我抱著曉曉的時候,樓梯口突然走上了一個人影,仔細看來那人竟是婷婷,我趕緊推開曉曉,曉曉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我,又順著我的目光往樓梯口望去,也看到了婷婷。
婷婷並沒有退回去,而是衝我們笑了笑,逕直走了過來。
曉曉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對婷婷禮貌的招呼道:「婷婷。」
「呵呵,你們也在這呢?」婷婷笑望著我們問道。
「嗯,婷婷怎麼到這來了?」我問道。
「想上來看看風景。」婷婷。
「婷婷,我爸爸他們呢?」我。
「還在喝酒呢,他們估計還得喝一會兒。」婷婷。
「婷婷,你有男朋友了?」曉曉問道。
「你看呢?」婷婷笑著反問道。
「有了吧?不過,怎麼沒見過婷婷夫呢?」曉曉問道。
婷婷看了看我,又把目光望向了遠方:「呵呵,婷婷夫?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婷婷……」
「曉曉,別問了。」我打住了曉曉的問話,曉曉看了看我,我搖了搖頭,曉曉沉默了下來。
「聽說曉曉這次期中考試,考得不錯啊,進級部前十名了?」婷婷轉移話題道。
「呵呵,還好啦,婷婷以前學習也很好吧?」曉曉。
「那當然,婷婷學習不好能考上重點大學麼?」我接口道。
「嗯,是啊,我得好好努力,向婷婷學習。」
「呵呵,別向我學,要過我,曉曉這麼聰明漂亮的女孩,以後要去好大學。」
三個人在天台的護欄旁看著城市的夜景,左邊可愛的曉曉,右邊美麗的婷婷,真想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讓我在這兩個喜愛的女人中間靜靜的享受美麗的夜景。
晚飯結束後,我媽給婷婷打了手機,婷婷叫著我們去了樓下,老爹和姑父喝了不少酒,兩人都臉紅脖子粗的,由於二姑家沒有自己的車,所以我媽開著寶馬送他們三口,曉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二姑跟姑父坐在後排坐上。
我跟婷婷上了老爹的破桑塔納,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老爹老從反光鏡裡偷看婷婷,婷婷只是看著窗外,沒有察覺老爹的動作。
「老爹,姑父今天幹嘛請我們?」
「沒什麼,就是一起出來吃個飯。」老爹說道。
「他家裡又不是很寬裕,請我們吃飯幹嘛?」
「沒讓他請,最後你媽付的錢。」
「哦,那他約我們吃飯幹嘛?」
「大人的事,你小孩別管。」
「暈!!!」
回到家裡之後,老爹直接讓我回了自己臥室,把婷婷叫到了客廳,這是老爹第一次單獨找婷婷談話,婷婷還感覺有些拘束。
當然對於老爹即將展開的話題,我很感興趣,因為這跟婷婷有關呢,我悄悄的把耳朵貼在門上,把窗簾拉開一條縫,仔細觀察著客廳裡的動靜。
「婷婷?」
「啊?」
「你姐說你有男朋友了?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婷婷搖了搖頭,臉有些紅,小聲說道。
「你這孩子,你有沒有男朋友你自己不知道?」老爹有些生氣了,語氣重了三分。
「姐夫,我姐不讓我跟你說這些,再說了我說了也不算,一切都是我姐自己在安排,你讓我怎麼跟你說?」婷婷無奈的回道。
「其實,今天你二姐夫就是要專門請你的,他有個表弟現在是大市宣傳部的幹事,屬於國家幹部,今年三十歲左右,小伙子也挺精神的,就是想給你們介紹介紹,你要有男朋友了呢,那就算了,如果沒有的話,你們談談不也挺好?」
婷婷看了看我爹,沒說什麼。
老爹看著婷婷繼續說道:「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還有兩年就畢業了,現在工作都那麼難找,你也知道,他這個表弟家裡還有些關係,如果你倆能談得來,他家裡提前給你跑跑關係,等你畢業了再給你安排個好單位,那樣你們日子不也挺好了麼?省得咱爸媽再操心。」
日了,老爹什麼時候變媒婆了?咋給婷婷說起媒了?婷婷看了看老爹,臉有些紅,好像是害羞了:「姐夫,這事你跟我姐商量吧,她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你跟我說,我也拿不定主意。」
「哎,行,就這樣吧。不過,婷婷有些事還是自己有主見點兒好,尤其婚姻大事,那是自己的事,選了自己喜歡的才能幸福,一味的遷就別人,到頭來難受的是自己。」
「嗯,知道了。」
「行,你去輔導虎子吧,我去下面抽根煙。」
「哦,好。」
婷婷說完,向我臥室走來,我趕緊跑到桌子前坐好,老爹開了門,下了樓。
婷婷進了我臥室之後,關上了門,坐在我床上默不作聲,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
「婷婷?」
「虎子,你說我該怎麼辦?答應你爸,還是聽你媽的?」
「婷婷,你說什麼啊?堅決不能答應我爹,婷婷,你不等我了麼?」
「虎子,別說傻話了,婷婷怎麼可能嫁給你?」
「婷婷,我說真的啊,你為什麼不能嫁給我?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為什麼不能攜手到老?」
「虎子,你小聲點兒,你還要不要我活?」
「婷婷,你等我啊,誰都不要答應。」
「虎子,我現在心裡很亂,讓我靜一靜。」
「哎……」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我媽回來的時候,跟老爹一塊進的屋,進了屋兩人就吵了起來,第一次見老爹這麼男人,竟然跟我媽對上了,一陣爭吵之後,老爹賭氣回了臥室,我媽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把婷婷叫了出去。
婷婷到了客廳之後,我重新潛伏到門口窗前偷聽偷看,我媽破天荒的哭了起來,以前除了我生病我媽哭過,其餘的時候我媽就像是鐵娘子,從來不哭,更沒有因為我老爹在外面搞女人大哭大鬧過,這次竟然被老爹說哭了。
「姐?」婷婷輕聲叫了叫我媽,給我媽遞過去了紙巾。
我媽擦了擦淚,從皮包裡拿出了幾張照片,還有些紙,給了婷婷。
「婷婷,你看看吧,如果你覺得行,就跟他談,不行就算了。」
一聽我媽這麼說,我心裡慌了,怎麼我媽在酒席上還反對的,怎麼現在又給婷婷戀愛自由了呢?
婷婷拿著紙和照片,看都沒看,放到了茶几上:「姐,我不找,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別顧慮姐這,這次姐不管你了,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這個人是你姐夫保票的,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姐,我知道了,不過,我真的不想找,以後再說吧。」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出去會兒。」
「姐?這麼晚了,你去哪?」婷婷擔心地問道,一聽我媽說要出去,我也有些擔心,雖說我媽在我爹的熏陶下也學了些功夫,但她畢竟是個女的,還這麼漂亮,難免會遇到一些惡狼,我偷偷來到電話前,給老爹打了電話。
老爹的手機響了半天,沒人接,過了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防盜門的響聲,我衝到客廳的時候,門已經關好了,婷婷也跟著我媽出去了,我趕緊跑到陽台,看著婷婷跟我媽上了車,我二話沒說跑到了老爹的屋裡。
「爹,我媽走了,快追她啊。」
老爹趴在床上,一聲不吭,我急了趕緊上去晃他,老爹被我晃煩了,張口吼道:「滾,她他媽愛去哪去哪,管老子屁事。」
「靠,我媽走了,你不管誰管?她遇到壞人怎麼辦?」我也衝著老爹喊道。
老爹沒再搭理我,繼續在床上躺著。
我出了門,追了出去,到了馬路上,早已沒了我媽的車影,我媽會去哪呢?車上還有婷婷,莫非她倆去姥姥家了?
我重新回到家裡給姥姥家打了電話,告訴姥姥,如果我媽跟婷婷到她那了就給我回個電話,姥姥答應了,坐在自己的臥室裡,心裡煩得很,沒想到老爹起瘋來這麼掘,我媽都被他說哭了。
我開了門,打算去外面散散心,來到金橋網吧的時候,門口站著兩個痞子樣的人,一人手裡拿著瓶汽水吹,光著膀子,胳膊上紋著一條花蛇,這金橋網吧是我們兄弟會的地盤,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兩個痞子,我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他們見我看他們,張口罵道:「看你麻痺啊!」
本來肚子裡就窩著火被他們這麼一罵,更是火冒三丈,我衝上去,騰空一腳把那罵人的痞子直接踹飛了出去,他身體「光」的一聲撞在了後面的鐵門上,捂著肚子,半響沒說出話來,一旁的.另一個痞子一看,我一腳就放倒了一個,不敢上來對干,往網吧裡跑去,跑到網吧裡喊了聲:「金哥,有人找事了。」
緊接著,裡面站起來五六口子人,其中那個被叫金哥的竟然是金鐸,一看門口站著我,金鐸有些納悶,跟著那痞子走出來的時候,胳膊上紋蛇的痞子指著我對金鐸說:「金哥,就是他。」
金鐸看了看我,接著回身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那痞子的臉上:「媽比的,這是虎哥,是你隨便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