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閉上眼就是蔡妍姬那雙流著血的雙眼,彷彿那雙眼睛就在我面前注視著我一樣,令我渾身毛骨悚然。
我把頭埋在被單裡,企圖借助被單隔開那雙恐怖的血眼,但毫無效果,我睜開眼,靠著床頭坐了起來,雙手環住膝蓋,望著窗外的星空。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把周圍的世界照的如同白晝,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有一連串離奇的事情生在我身上,左手上的戒指閃過了一絲銀色的亮光,寶石中還是那個赤身**,披頭散的女人,爺爺到底在哪弄到的這枚戒指,為什麼要把它給曉曉?為什麼不親自托付給曉曉而要讓我轉交給她呢?
正在我思索著這些問題的時候,寶石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寶石中披頭散的女人似乎猛然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正是在蔡妍姬家看到的那雙面色死白,充斥著鮮血的血眼,我驚呼一聲,渾身的毛瞬間直立起來,我趕緊用右手遮住了戒指,心跳也猛地加快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操!」過度的驚恐讓我煩躁不安起來,我攥起拳來朝牆上猛砸了過去,戒指在接觸到牆面的時候出了一聲刺耳的金屬響聲,左手無名指被戒指割破了,殷紅的血遮蓋了戒指本身的銀色。
客廳裡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緊接著,聽到了我臥室屋門的敲門聲,聲音很小,很輕。
「虎子??」婷婷輕聲的呼喚道,或許是我剛才的動靜吵醒了婷婷,婷婷的臥室跟我只隔著一堵牆,我媽跟老爹的臥室在最東邊,與我隔著最遠,一聽是婷婷的聲音,我頓時興奮起來。
我赤腳走到臥室門口,給婷婷開了門,銀色月輝下,婷婷顯得格外美麗,她只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睡裙,睡裙下是一雙白嫩裸露的光潔小腿,一雙玲瓏的秀腳上穿著一雙小熊鞋,通體的肌膚散著淡淡的銀白色光輝,像是從月亮上走下的仙女。
「婷婷,快進來。」我把婷婷領進了屋裡,然後鎖好了臥室的門。
婷婷簡直太美了,我一下把婷婷撲倒在床上,婷婷趕緊摀住了我要親吻她的嘴,一雙美目含情幽怨的說道:「噓,別讓你爸媽聽到了。」
「嗯。」我蹲身給婷婷脫了鞋,摟著她一起坐在我的床上,欣賞窗外的星空,看著銀盤般的月亮,彷彿看到了婷婷傾城的容顏,扭頭看看婷婷,她如潭般清澈的雙眸中正輝映著天空的明月,人月交輝,構成了夢幻般美麗的美女賞月圖。
我扭頭開始親吻婷婷的臉頰,婷婷笑著躲避我,但也不敢出太大的響動,我握住她雪藕般的手臂,另一隻手環住她的柳蛇腰,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
「婷婷,你真美。」
「噓,別說話。」婷婷說完,把頭側靠在了我肩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摟著婷婷像是摟著一塊美玉,不知不覺中就美美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旁還有婷婷身上遺留的淡淡餘香。
我深吸了口氣,睜開眼來的時候,枕旁竟然有婷婷的頭簪,我把玩著頭簪,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幻想著爸媽不在家的時候,再親手幫婷婷戴上。
來到學校裡,曉曉找到了我,跟我說昨天晚上她吃飯的時候,聽見姑父二姑在討論我跟許琴的事,大體意思是,覺得我跟許琴要真能在一起也不錯的,有撮合我們的意思,曉曉擔心許琴真會找我,特地來告訴我,害怕我犯錯誤。
從她擔心的眼神來看,看來是真害怕我會背叛她,我點了點頭答應了,曉曉還是有些不放心,我索性扳住她肩頭,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跟她說:「相信我,曉曉,無論何時,我都不會拋棄你的。
我欲與妾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妾絕!」
聽到我背誦她在泰山上教給我的情詩,曉曉開心的笑了,美麗的臉蛋上像是盛開了一朵艷麗的玫瑰花。
回到班裡的時候,一進教室,就現張小翠在看著我,眼神中似乎充滿了無奈,我沒敢看她,逕直去了自己的座位。
快上自習的時候,就聽到教室後面值日生與李雅蘭在計較著什麼,來檢查衛生的時候,曉曉站在我班門口,她從來不進我班的,只讓一個初二小妹妹進了我班裡檢查,在經過教室後面的時候,那小妹妹突然指著牆壁跟雅蘭說了些什麼,李雅蘭臉刷得一下子紅了,慌忙解釋了幾句,小妹妹不屈不撓,非要在本本上記上什麼,雖然衛生的事不歸我管,我也懶得管,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昨天跟雅蘭有了「一日」的關係,那她有困難我不能不幫,我出去,跟曉曉說:「今天我值日,別給我班扣分。」
「哦,知道了。」曉曉點了點頭,然後走進我班裡把那小女生叫了出來,然後讓那小女生把本上記的東西都劃了,然後去了另一個班級。
解決了危機,雅蘭長抒了口氣,徐飛虎在後面衝我伸大拇指。
回到座位上,雅蘭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
「哈哈,多虧我吧,不然的話又要扣分了,大委員。」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為什麼要扣分麼?」
「衛生沒幹好唄?」
「先生,你昨天下午都幹了什麼?」
「我那幹什麼?不就跟你爽了一會兒麼?」
「等放學了你別走,讓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一聽她這麼說,我似乎有些印象了,莫非是「鼻涕絲」惹的禍?我記得,我怕雅蘭也中獎,就把小弟抽了出來,把蝌蚪大軍直接配到了她體外,正好就噴濺在了牆壁上,剛才那個小妹妹好像在本本上寫著牆壁上有痰的字樣,日,一定是這麼回事了,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放學的時候,過去看了看,果然是我的傑作,牆上的「鼻涕絲」早已經干了,不過昨天還透明的,今天怎麼顏色跟周圍的不一樣了,怪不得能看出來呢。
出了校門就看到宋洪強帶著金鐸他們在跟同學砸錢,也就是收取保護費,自從干了王小樂,整個迎春就沒了老大,現在我在學校裡就是最大的,我說辦誰就辦誰,我說上誰就上誰。
下午去學校的時候,蔡妍姬親自到班裡找到了我,把我叫出教室之後,說那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讓我配合她,盡早把戒指上的日文字都破譯出來,讓我及早脫離戒指的束縛,這也是她大學老師杜聿銘教授的一個夙願,他當了二十多年教授沒有一份像樣的學術科研成果,這次難得遇到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想認真地去解決「上彬之戒」的問題,爭取寫一篇轟動性的學術論文,實現自己多年來的成功夢。
雖然我也想及早的解決「上彬之戒」的問題,但一想到昨天晚上在蔡妍姬家裡臆想到的那雙恐怖的血眼,我就不寒而慄,最後蔡妍姬催的緊,我還是硬著頭皮跟著她去了南樓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之後,蔡妍姬急不可耐的把門反鎖了,然後突然抱住了我,她身體像是老樹的亂根一樣把我纏的緊緊的。
「老師??」
「銀虎,來。」蔡妍姬把我拉到了沙上,雖然蔡妍姬也很有姿色,但她真的無法與婷婷相比,總感覺這樣跟她做,很對不起婷婷,也對不起曉曉,我被她壓在身上,她騎坐在我的跨間,然後伸手要拉我的褲鏈,我一下抱住她,把她抱到了一旁,掙脫了她的糾纏。
「老師,對不起。」我第一次拒絕一個女人,原本我覺得跟女人做那種事,我永遠不會吃虧,但今天第一次感覺,其實男人的身體也寶貴,我的放縱就是對婷婷,曉曉的不尊重,就是對她們情感的踐踏,更是對自己人格的不屑,我不能那樣做,我要做一個潔身自愛的人,決不能隨便獻出自己的身體,想到這裡,我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信念。
「銀虎?」蔡妍姬說完,起身又要用手纏住我,我趕緊退後幾步躲開了。
「老師,我不想再那樣了,真的對不起,你還是找別人吧。」我說完,走到門口,就要開鎖走人,可沒想,蔡妍姬一下子從背後抱住了我。
「銀虎,不要走,別走。」她抱得很緊,像是抱著救命稻草,我抓著她的手,怎麼掰都掰不開。
「老師,放開我,別這樣。」
「我不放,不放。建成拋棄了我,我不要你也拋棄我。」
「老師???」我回身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流淚了,把臉緊緊的貼在我的背上。
「求求你,再跟我好一次吧,我以後不會纏著你了。」
想到她曾借錢幫曉曉做手術,還在曉曉做完手術的時候細心的照顧她,我心軟了,跟她重新回到沙上,我懶懶的躺在上面,突然感覺自己很骯髒,我閉上了眼睛,不想看蔡妍姬的臉和身體,像一具死屍一樣躺在沙上。
蔡妍姬開始解我的衣衫,脫我的褲子,然後就是那晦不堪言的動作,聽著身邊的呻吟聲,我覺得那聲音很噁心,是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了,過了這次我不會再跟她有任何來往,哪怕這「上彬之戒」成為永遠的迷,我也不會回來了。
自己沒有意願,而被女人強行脅迫生這種關係,我不知道算不算***,如果算的話,是我***的她,還是她***的我?蔡妍姬滿足的索取完的時候,我突然有種要哭的衝動,為什麼會這樣?被有姿色的女人***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當這種事真的生在我身上的時候,為什麼我會感到這麼的無奈與無助?
難道只有達到我這種境界的男人才會體會到麼?難道當佔有了最美好的女人之後,再跟次於她的女人媾和,就會有這種深深的自責感與羞辱感麼?
我靜靜的躺在沙上,不願再多想,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荒唐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