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樂被干的消息很快在學校裡傳遍,我蕭銀虎的名字一下子聲名鵲起,甚至連解散的九龍都對我敬重三分,他們根本沒想到以前不知名的我突然之間一躍成了迎春老大。
學校裡的人以為我社會上有人,以為宋洪強那幫人是我社會上的後台,豈不知我們現在的實力遠沒有這些人想的樂觀,整個兄弟會真正能打的不過,宋洪強,我,徐飛虎,金鐸,李健而已,其餘的人功夫水平都比我們低個檔次,甚至有很多人連曉曉都不一定能打過,雖然曉曉是女生,但她練過跆拳道,力量也不容小視,要不是被我搞大了肚子,流了產,身體虛弱,一般男生絕對不會是她對手。
正在我跟雅蘭親熱的時候,窗戶前突然有個人影一閃而過,模樣有些像曉曉,我趕緊推開雅蘭,一下追了出去,開門之後,整個樓道裡已經沒有了人影,我再去曉曉班的時候,教室已經鎖了門,莫非剛才是我的幻覺?我搖了搖頭,轉身向班裡走去,剛走沒幾步,雅蘭就提著我和她的書包出了教室,鎖上了門。
我過去提了書包,雅蘭一臉幸福的笑著,雙手挽住了我的手臂,跟我一起出了校門。
一路上彷彿有雙眼睛在盯著我,讓我很不自在,最後我索性把手從雅蘭的懷抱中掙脫,雅蘭一臉迷茫的看著我,很不高興的瞪了我一眼,急匆匆的走了。
回到家之後,正待要看曉慧送給我的情侶戒指時,又看到了曉曉給我的信封,裡面靜靜的躺著三千元大票,上次曉曉做修復手術的時候蔡妍姬幫我支付了八百塊錢,老爹,婷婷,我媽都不在家,正好可以抽這個時間,把錢給蔡老師送去。
我拿著一千塊,匆匆去了蔡老師家。
拐進樓道裡,就聽到有男女的大吵聲,吵得很激烈,大有鬧離婚的架勢,但隨著走近,突然現聲音有些不對勁,女的好像就是蔡妍姬老師的聲音,那男的聲音貌似在哪裡聽到過,我悄悄的來到蔡妍姬老師家門口,裡面的聲音清晰可聞。
「小姬,原諒我,以前是我不好,我跟你認錯,我們重歸於好吧。」
「不可能,我對你好的時候,你去哪了?現在被那女人拋棄了,你又來找我,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小姬,你罵我吧,都是我不好,經歷了這個女人,我才感覺到你對我的重要,才清楚地知道你對我的好,求求你再給我次機會吧,今生今世我不會再跟你分開。」
「不聽,不聽,不聽,你滾。」裡面傳來踢打聲,還有玻璃摔碎的聲音。
我想進去勸解,但感覺現在來得不是時候,只好繼續在門外聆聽。
「建成,你是不是個男人,你以前的男子漢骨氣呢?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瓜蔡妍姬了,我不會再上你當了,你滾。」
「啊!」蔡妍姬剛說完,突然驚叫了一聲,緊接著就聽見裡面連續急促的腳步聲,蔡妍姬好像被裡面的男人逼到了房門上,房門怦的一聲悶響。
「小姬,你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你今生就是我的女人。」說完就是一陣狂烈的親吻聲,我操,你這不禽獸麼,女人不答應你,你就玩***?
很快「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建成,你混蛋,放開我!」蔡妍姬嚴厲的斥責道,裡面稍稍靜了一會兒,突然聽到門上又是兩聲敲打,接著又是男人禽獸般的親吻,蔡妍姬身體在門上激烈的扭動,出「沙沙」的聲響。
「建成,放開我,我喊人了。」
「小姬,你喊吧,就算你喊來警察我都不怕。」說著又是一陣禽獸般的熱吻,蔡妍姬掙扎了一會兒,漸漸的沒有了聲音,日了,不會吧,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響起:「救命……唔……救……嗚……」蔡妍姬身體扭動的更厲害了,門也被撞的「光當光當」的響個不停,蔡妍姬的聲音時斷時續,估計是被裡面的禽獸給控制了,聽到這裡,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怎麼說蔡老師也是在危難時候幫過我的,我絕對不能容忍裡面的禽獸凌辱她。
我「光光光!!!」使勁砸響了門,「開門,開門!!!」
一聽我光光砸門,裡面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了,「誰啊?」禽獸問道。
「我!」我回道。
「銀虎??」蔡妍姬激動的叫了一聲,然後猛地推開了禽獸,趕緊開了門,她一開門,我直接衝了進去,見到禽獸,並不多話,上去一拳把他放倒在地。
「你他媽還算人麼,垃圾!」我破口罵道。
那禽獸被我打倒在地,頭腦有些懵,愣愣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一臉迷茫的扭頭看向了蔡妍姬,「小姬,他……他是誰?」
蔡妍姬突然挽住我胳膊,一臉怒容的對禽獸說:「他是我新男朋友,你以後少來煩我。」
「蔡??蔡老……」
還沒等我問完,蔡妍姬當著禽獸的面直接吻向了我,在我嘴上深情地吻了下去,眼中充滿了顯擺的幸福,**忘我。
在我們接吻的時候,禽獸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痛苦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甩門而去,他走了之後,蔡妍姬一下離開了我的懷抱,兩眼悲慼的跌坐在了沙上,很快兩行熱淚嘩嘩的流淌下來。
看來她對剛才的男人還是有感情的,但既然有感情為什麼剛才不接納他呢?
「銀虎,對不起。」
「沒什麼。蔡老師,別難過了,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想開點兒。」
「嗯。」蔡妍姬含淚點了點頭,但從她痛苦的眼神中還是看到了些悲傷與無奈。
「老師,這是那天您借給我們的錢,謝謝您。」我說完把一千元錢放在了她的茶几上。
蔡妍姬雙手摀住臉,擦去鼻側的淚,點了點頭。
我又陪她坐了一會兒,整個客廳裡氣氛很悲涼,地上滿地狼藉,碎玻璃,還有被撕碎的照片,很多照片都是那天我在她相冊裡偷偷看到的,看著支離破碎的景象,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蔡妍姬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噩夢,換做是我心裡也決然不會好受。
我坐到蔡妍姬身旁,用手輕輕的摟住了她,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把頭埋在我肩頭,痛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感染的我都要流淚了。
正在蔡妍姬痛哭的時候,我左手的戒指突然又閃現了一道詭異的光芒,但這次不是紅光,而是橙色的光芒,光芒中還有那個女人詭秘的笑,不……她不是在笑,彷彿是在無奈的歎息,我心跳「怦怦」的加快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個什麼戒指,這戒指裡的女人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到底蘊藏著怎樣的秘密?
一個個問題瞬間浮上心頭,彷彿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背上彷彿有一雙枯枝般的手正要向我抓來,手指纖長,指端還有長長的如同尖刀一般的白色指甲,我猛然回頭,身後什麼都沒有,當回過頭來的時候,突然看到蔡妍姬雙眼流著血看著我,臉白得嚇人,雙眼中充滿了怨恨,驚得我一下推開了她,趕緊退後幾步。
「銀虎,銀虎,怎麼了??」蔡妍姬伸著鬼爪一樣的手,來抓我。
「別,別靠近我,別過來。」我說著連連後退,可腳上像是灌了鉛一樣,寸步難移。
眼見她就要欺來,我倆眼一花,世界慢慢變得一片漆黑。
我彷彿掉進了萬丈深淵,身體急地往下落,周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攀附,可以支撐,我想吶喊,可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喊不出半點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從耳邊劃過,細細的雨打在臉上,周圍充斥著血腥的泥土氣息,我這是在哪裡?身體感覺被粘粘的東西包裹著,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撕裂了傷口,還在上面灑上辣椒水一樣的疼,我咬著牙睜開了眼睛,天空中烏雲密佈,無數細雨從天而落,身旁斜插著一支長矛,長矛的頂端懸掛著一顆斷掉的人頭,冷風吹來,頭顱上的長隨風飄舞,亂之間一雙深黑的眸子圓睜著,望向遠方。
看著血淋淋的現場,我驚得大叫一聲,趕緊起身,當身體坐起的時候,周圍的一切把我徹底驚呆了,到處是殘破的屍體,血流成河,雨水血水把大地染得一片血紅,士兵的屍體,殘破的鎧甲,戰馬的橫屍,凌亂的軍旗,把戰場的淒慘壯烈烘托的淋漓盡致。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剛才明明在蔡妍姬的家裡,為什麼突然到了這裡?這又是哪裡?
不遠處一個站立的身影矗立眼前,一個身穿黑色鐵甲的將軍模樣的人物,用手中的長槍支撐著地面,讓自己沒有倒下,但他身上已經插滿了利箭,像是三國裡草船借箭裡的稻草人,被紮成了刺蝟。
既然都已經死了,為何非要站立著死,讓自己多受這麼多罪呢,他的面部被一張面具遮擋著,我看不到他的面容,但他絕對是一個英雄,以此種死法殞命疆場,也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漢子,我俯身給他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