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上海市延安路和成都路的交匯路口,當然,在我們內行裡都知道,我國的『龍眼』就在這個地方.」邱凌雲淡淡地說道。
其實早在外國研究中國的風水的時候都同時覺得中國的風水有一絲怪異,本來在堪輿學說裡頭,一條龍脈所對應的只有一個「龍眼」,但是在中國的十四條龍脈只對應著一個「龍眼」。
中國有十四條龍脈,不管是哪一條都不足以直接決定國家的風水命運,這也就為什麼自古在這片土地上總會出現各種大大小小不同的國家的原因之一,畢竟龍脈太多,沾染了龍氣的人多半都會成為一代梟雄,像什麼春秋五霸,戰國七雄之類的。而「龍眼」卻無疑間正代表著這十四條龍脈的心臟,「龍眼」的運勢高了,這些龍脈本身的運勢也就會跟著一起高,反之則是大禍。
對於「龍眼」一說本來袁林只是從典籍上看到過,但是從未實地考察,如今得見,印證了自己的所學,難免心中多有驚詫,半響過後,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赫然現四周卻是一片施工地,有幾處已經打好了基地,立起了鋼筋水泥的柱子,想來這兒是要建高架橋之類的東西,「邱道友,不知道你帶我們師徒倆人來龍眼這兒是什麼用意呢?」
邱凌雲笑了笑,說:「前輩,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藏密五教?」
「五教?邱道友你說的莫不是紅、黃、白、黑、花五教?」佛教密宗派系林立,在幾千年的展下來獨樹一幟,其中幾個較大的派系有東密、唐密、印密、外密、內密、雜密等派系,而在各門各派的密宗當中,當屬藏密一宗最為神秘。
藏密,全稱西藏佛教密宗。在八世紀中葉,印度密宗大師蓮花生應藏王赤松德贊之請,來到西藏傳播佛教時傳入。其所修法門屬於源自佛教、婆羅門教、印度教性力派和苯教的混合物--密教,是密教自創經典中所說的大日如來宣揚的金胎兩部教法;主要以大日如來所說的內證真言境界為教法,因其文義令人駭然,深密奧妙,秘密難曉,故稱密教。又因對未灌頂者及圈外人秘而不宣,故稱密教。自阿底峽尊者、蓮花生大師等傳入之後,藏密在西藏地區、蒙古地區等持續、隱秘、廣泛、嚴格地弘傳,它又分為紅教、白教、花教、黑教、黃教等五種教派。
袁林身為當今茅山顯密兩宗掌門,自然對於宗教界的一些基本常識有所涉及,是以對於這藏密一支自然也不陌生,不過他卻不明白了,堂堂一個全真龍門弟子卻為何提起藏密來,所以一直帶著疑惑的眼神一直看著邱凌雲。
看到袁林的表情,邱凌雲似乎知道袁林心理面是在想什麼,於是說:「我這兒有個故事,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故事?」不知道對方賣的是什麼關子,袁林無奈只得安靜下來聽邱凌雲說,不由得話匣子就這麼被打開了……
……
西藏的最北邊,有一個叫做扎卡的小村,上上下下加起來不過也是十幾戶人家,雖說生活艱苦,但是當地人勤勞儉樸,靠著打獵,還有種一些作物勉強過得還算安穩。
民國年間,在這麼一個平凡的小村落裡頭來卻是突然來了一對落魄的漢人夫婦,當地人見他們衣著破爛,女的更是因為三天沒吃東西弄得整個人都虛脫了,是以起了善心,便把他們暫時收留到了村子裡。
經村裡懂漢語的人詢問,得知那一對漢人夫婦姓吳,名作四貴,據他所說他本來是中土的一個教書先生,為了躲避戰禍才來這兒的。
其實眾人當時只要仔細想想,就可以聽出這外來漢人話裡的不對。那年頭雖說正值軍閥割據的亂世,所謂的躲避戰禍到還說得過去,但是這哪裡有說一個普通的漢人躲避戰禍要躲到西藏這種僻遠得不能再偏遠的地方來呢?不過當地人思想比較淳樸,又由於吳四貴在村裡呆的那幾人日裡待人和藹可親,所以當地人從心裡頭接受了這一家子,讓他們在村口不遠處蓋了一棟木頭小屋,總的來說也算是居有定所了。而吳四貴感激當地人的恩情,留下來之後平時沒事的時候多半村裡人都會種種青稞之類的作物,或者是陪著獵戶出外狩獵,也算是報答了人家的活命之恩,期間還能換些吃食回家。
就這般一來二去,吳四貴一家子在當地也算是混熟了,兩三年過去,吳四貴也能聽得懂當地的語言,並且自個也能說上一兩句藏語,後來吳四貴的妻子劉氏還在那一年裡懷上了他的骨肉,小日子不說過得幸福,但是美滿卻還是能攀得上的。
但是這樣的日子好景不長,直到劉氏懷孕八個月之後那一個夜裡,終究要生的事情還是生了……
記得那一夜正值滿月,渾圓的月亮當空掛著,仔細一瞧卻不覺有任何的美感,相反卻是讓人不經心中一寒
村裡因為有一戶人家的藏族姑娘要出嫁,所以吳四貴便應邀去喝喜酒去了,而劉氏因為懷了身孕,不能外出,只得自個留在屋中休息。
等到了晚上將近子時的時候,在屋內正熟睡的劉氏卻聽一陣敲門的聲響起,當時劉氏聽到這陣聲響,卻還以為是自己的那人喝完喜酒回來了,可哪想一開門卻是看見一個蓬頭散的老嫗站在外邊,開口竟是用漢語對劉氏說:「嫂子,我是個路過的,因為高原地區嘴巴渴得要緊,所以就想向你討些水來河。」
當天夜裡,劉氏就有些心虛不寧,而他也知道這附近處了她自個和他家的男人之外又哪裡還有其他的漢人?是以她越看眼前的老嫗就越覺得對方奇怪。
本來她就想這麼把門給關上,不再理會那老嫗的,但是他天性商量,卻又不忍,心想萬一對方真是來討水的路人豈不是誤了人家?想到這兒,劉氏不由得聯想起當初自己和吳四貴剛來到扎卡村的情景,那時候他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有當地熱情好客的藏民搭救,他們的屍骸早就在這高原之上被那些無情的禿鷹給分食了。
思想再三,劉氏雖說不肯放老嫗進屋裡,但卻也是拿過了一碗清水,遞給那老嫗。
老嫗將那碗清水一飲而盡,謝道:「嫂子你真是好人家心腸,像你這樣的好人將來一定會有好報。」
「婆婆嚴重了。」劉氏笑到。
「這到是實話,不像我這個老婆,肯定不知道上輩子造的什麼孽,老天爺卻是這輩子要我來還啊……」老嫗嗚咽一聲,卻是道出她本來姓白,家裡本身有五個兒子,全家住在福建沿海的一個小漁村當中,可是一日村裡來了十多個海盜,一把火就是把她五個兒子給活活燒死了,而當日因為她有事不在家,所以才得以避過一難。而事後仇人怕她尋仇,遠遁他鄉,這不,她才一路順著仇人的蹤跡,花了些許年間才來到了這村落裡……
也不知道為什麼,劉氏聽了老嫗的話頓時就面色蒼白,渾身上下就起了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