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胡一炎為求清白逐把韋江東引來凶險之地,雖說他憑借自己一身的本事,到還沒有把大帥府裡其他的什麼冤魂惡鬼看在眼裡,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像做他們這一行的變數太多,胡一炎自己就從師傅李震山那裡聽過不少前輩們因為一時疏忽大意而丟掉性命的例子.
所以還沒有進大帥府的時候胡一炎老早就把法眼「天聰」給打開了,一路上都在警惕著四周的情況,生怕出什麼意外。
而就在剛剛陰風襲來的時候,胡一炎一開始還以為是有啥子冤魂和惡鬼要顯身,於是大喝一聲,制止住韋江東和王伯回頭,把肩頭上的陽火給弄滅了,可哪想卻是什麼髒東西也沒見著,其只見一股黑氣從大帥府瀰漫過來,轉眼間功夫就把韋江東上下給圍住了,並且一直從他的嘴巴,鼻子,耳朵等七竅有孔的地方倒灌進去,這……這情況簡直就和當初林漢和阿三在墳地時的死前症狀一模一樣!
「該死的!一定是這小子在調查案子的時候讓九柳教的妖人給盯上了,他妨礙到了人人家做事,如今人家想要他的性命!」此番和韋江東夜探鬼屋,胡一炎是從鎮上派出所裡給**來的,身上根本啥傢伙都沒有帶,再加上韋江東身上中的「柳術」詭異至極,一時間連胡一炎自己都手忙腳亂起來,「王伯,你先讓這小子給坐下,容咱想想辦法再說。」
王伯不過是文革以前在算命先生家裡當學徒的時候學過兩手,並不能算是純正的行裡人士,碰到正經事的時候比胡一炎更加慌亂,聽見胡一炎的話只能本能地應了一聲,逐走到韋江東身旁,照著胡一炎交代的那樣想要讓其坐下來,但是王伯他哪裡想得到此時的韋江東渾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打顫,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控的能力,任王伯如何使勁按壓,都沒有辦法讓韋江東坐下來,「兄弟,你……你看這小韋,他根本就坐不下來啊……」
「他娘的!軟的不行咱們就來硬的唄!」此時胡一炎正在心煩之際,聽了王伯的話就來氣,猛地就用膝蓋朝韋江東的膝蓋背關節處一定,一下子就讓其失去了平衡,噗通一聲自個跪到了地上。
而胡一炎好像忘記了自己的手腕還和韋江東的手腕扣在一起,韋江東一坐下來,連帶著胡一炎的手腕一扯,弄得他向前一晃悠,險些沒被摔個大馬趴。
站穩身形,胡一炎嘴裡一邊罵著娘,手頭則在韋江東的口袋裡邊上下摸索了起來,沒過幾盞茶的功夫就從韋江東的褲子袋裡頭把手銬的鑰匙給摸了出來。
廢了一陣功夫,胡一炎好不容易把扣在手腕上的手銬給打開,但是此時的韋江東卻是已經開始朝外口吐白沫。
瞧見情況,胡一炎知道事情到了這節骨眼上自個再不出手的話韋江東的小命可就難保了,於是他只得咬了咬牙,拿起那已經解開的鐵手銬,用其尖銳的部分在自個右手掌心上割出一道不淺不深的傷痕,猛地就翻轉手掌一下子拍到韋江東的腦門蓋上。
一時間,胡一炎掌心鮮血直流,從韋江東的腦袋上流下,沒過一會兒他滿臉都沾上胡一炎的鮮血。
胡一炎使了這一招在「茅山術」中叫做「沖陽**」,其原理無非就是釋放陽血裡積存的陽氣,通過淨洗人身體泥宮丸內(一般在道教裡都認為泥宮丸是人體魂魄的進出口)的魂魄,以達到破除邪法的目的。
這種秘法出自胡一炎在自家老宅中《上清歸元》中的手筆,是一門早在清朝年間失傳的秘法,這種法術一般都是茅山道士在不知道鬥法的對方施展的是什麼秘法,或者是不清楚髒東西的來到使出來的,威力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這「沖陽**」由於是用生人鮮血來施法,要是施法的人拿捏不好的話很可能就會全身精神流失而亡,可謂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術法,胡一炎自個也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使出來的。
王伯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其瞧見胡一炎自殘身體頓時不解,忙叫道:「兄弟,你……你這是在幹什麼?!這……這失血過多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廢話!你沒事就給老子呆一邊去,不……不要挨著老子施法!」流了好一陣鮮血,胡一炎只感覺自個身上突然一寒,腳下一陣虛浮,他知道這是身體失血過多才會有的徵兆,而仔細再看韋江東的模樣,隨著其面門全部染滿胡一炎的鮮血,他身上不知啥原因引起的顫抖和抽搐竟然慢慢地安靜了下來,他也沒有再繼續嘴裡往外冒白沫了。
瞧見這情況,胡一炎估量著多半自個可以收法了,但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一道比剛剛更猛烈的陰風突然從四面八方襲來,吹得胡一炎三人的衣裳辟啪作響,而大帥府裡的門窗也時不時地出劇烈的撞擊聲!
「媽的!想和老子拚命?!」這等情況,在凡人的眼睛裡瞧起來,無非就是外邊颳大風罷了,但是胡一炎通過「天聰」卻是瞧見一陣黑色的氣場在大帥府之外迅聚集,沒過一會就由四面八方朝著胡一炎給湧了過來,想來是施法想要韋江東命的人知道有高人在這邊出手相救,所以狠使出來的招兒。
「兄弟,這風咱咋覺得吹得快奇怪的,是不是其中有啥問題來著……」王伯早就被這陣子陰風吹得膽子都沒了,而剛剛胡一炎露出的那幾手,他也知道胡一炎鐵定不是街邊普通的算命先生,自然也就成了他的主心骨。
只見胡一炎冷哼一聲,說:「老王,你如今身上還帶有香嗎?!」
「有,有……不知道兄弟你要多少?」早前聽聞韋江東和胡一炎執意要到鬼宅來走一趟,是以王伯老早就準備好了香燭和冥錢,說是用來孝敬那些遊魂野鬼的,以免它們來找自個的麻煩。
「越多越好!全部都給咱弄過來吧!」說話間,胡一炎接過王伯遞過來的一捆香火,以及兩根拜神用的大紅蠟燭,只見他取出火柴,將兩隻大紅的蠟燭點燃,然後分開來一左一右插在韋江東的兩邊。
再那之後他突然使勁一抓手中的那捆香,用力一捏,不想竟硬生生地把香中的紅木桿兒全都給扯了出來,而一捆好好的香火竟然就被胡一炎這般捏成了粉末狀!
「太上老君,大顯威靈!」胡一炎右腳猛一踏地,大喝一聲之間就把手上抓捏著的香粉朝著兩燃著的蠟燭火苗上砸了過去,頓時間就撞起了兩觸大火苗,瞧起來就似以前古代在街上賣藝弄戲法的場景。
香粉不是火藥,照理說被火碰到了也不會怎樣,更加不會助長蠟燭火勢,至此,在一旁的王伯瞧見這一幕直接整個人都呆了,而更讓他奇怪的是隨著這蠟燭的火焰爆開,一直安靜坐著的韋江東瞬間又鬧起了動靜,而胡一炎則是快步走到韋江東的身後,左右兩手捏出一個奇怪的形成,猛地就朝韋江東的背上拍了上去。
胡一炎這一下勢大力沉,韋江東被拍中了之後立馬痛得大叫一聲,一口黑色的粘稠物頓時就從他的嘴裡給吐了出來,仔細一瞧,在那些穢物當中竟然還夾帶著幾片柳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