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二十年前,陳順就聽說過村裡的人說有神仙下凡降妖,並且還把村裡的百年榕樹給燒了,難不成眼前這老者竟然就是當初的那個下凡收妖的老神仙?!未等陳順開口詢問,哪裡想到老者竟然似乎未僕先知,看穿了陳順的想法,說:「你才得沒錯,我就是當年下凡幫助當地居民收妖的神仙,無奈那要怪法力太高,我是廢了我全身的道行才勉強把那個妖魔收服,而我的化身,也就是這株百年榕樹也被妖魔用火給燒了。」
聽了這話陳順還道眼前的老者真是樹神下凡,大喜之下急忙在老者面前給跪了下來,求其救自家的老爹。
老神仙微笑著點了點頭,說:「我今日下凡來就是因為陳順你孝感動天,所以我打算打救你的父親,不過這……」
「不過啥?」眼見老神仙露出為難的表情,陳順的心一下子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了,生怕老神仙不願意救治自家的老爹,可哪想老神仙卻說:「要救你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自古生死輪迴都是天定的事,要是廢要救回你爹的話他很可能就不再是人了……」
陳順聽了這話當場就驚住了,「啥?!老神仙,你這……這意思是說要把咱阿爹變成神仙?!」說到這裡,陳順轉念一想,暗道這天下間哪裡會有這樣好的事情,「不對,難道是變成妖怪?!」
老神仙搖了搖頭,說:「陳順你就放心吧,如果我救了你家父親的話他即不會變成妖怪也不會變成神仙,他還是人……只是他這人會有普通人不一樣……」原來老神仙嘴裡所說的變化其實就是陳叔一旦被救過來之後就必須從此以後以動物的鮮血為生,並且還和陳順說要是同意的話則想辦法把陳叔弄到他這兒來,在枯樹下過上一夜即可。
當時陳順聽了這話腦袋就一熱,哪裡還考慮眼前那會飛的老頭是真神仙還是假神仙,並立馬回家去,當天晚上就在他老爹的房菜當中放了少許安眠藥,然後趁其沉睡的時候將其移到樹下。
一夜過後,哪裡知道自家阿爹果然和老神仙說的那樣,身上的癌症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除此之外像其他一些啥風濕啊,關節炎等老毛病一下子也全都沒了,整個人頓時生龍活虎起來。
但是好景不長,事隔一年,不想在胡一炎回到故地之後竟生了今晚的這事情……
「樹神?神仙?!這全他娘的是在放屁!」聽完了陳順的敘述,胡一炎猛地就砸桌子跺腳,罵道:「要知道老子咱幹這一行這麼多年,每天都在拜神,可咱從來沒見過有啥神仙!相反,這裝神弄鬼的妖魔卻是不少,想今天這回也一樣,順子你見到的那老神仙鐵定是旱魃給化的!原本以為當初咱和咱師傅已經把它給滅的,沒想到竟然中了那傢伙瞞天過海的詭計,咱老娘走得也太閻王了!」傳說中的旱魃能幻化各種形態,想來能變成個神仙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那……那咱家阿爹是不是沒得救了……」
在一旁剛剛包紮完傷口的袁林瞧見陳順一臉著急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別看給這些玩意鼓弄了的活人會生龍活虎的,可其實那是在透支人的元神,萬一等髒東西離開之後負面的作用就會如同決堤的江水奔騰襲來,而且你阿爹在被附身前已經重病在身,這一年的時間裡邊想來已經……已經……魂不附體了。」袁林想了老半天,終於才選到這個合適的詞語說了出來,而陳順似乎早接受了這個噩耗,所以情緒上的波動也不是很大。
胡一炎等人商議了一下,覺得事不宜遲,他們必須趁著旱魃沒有難的時候快些解決這個事情,可剛剛的鬥法已經可以看出來,就算胡一炎和袁林倆人把壓箱底的招式給拿出來也對付不了那畜牲,「咦,師傅,師叔,你們這話可就奇怪了。」就在胡一炎師兄弟倆人為對付旱魃在頭痛的時候,張清風卻突然插嘴說道:「要是照你們所說你們不是那個旱魃的對手的話,可是剛剛它為啥還要落荒而逃呢?」
張清風這話無疑直接提醒了袁林和張清風,而袁林率先驚道:「對啊!師弟,好像剛剛是你手中的那塊小玉珠把旱魃給嚇跑的,你那玩意到底是啥寶貝?」
胡一炎一愣,頓時把兜裡的那粒小玉珠給拿了出來,將其遞給袁林,說:「這也沒啥?近日來在村裡端了一窩尾狐,這玩意是咱在咱家老宅的土裡邊現的。」說罷,胡一炎逐把當時在胡家老宅的情形說了一遍,這其中自然濾去了自個「大慈悲」放走八尾妖狐的事情,不然這事要是給大師兄知道了,他鐵定知道自個當初放走狐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他也少不了被一頓教育。
但是胡一炎卻忽略了張清風這個大嘴巴的存在,一提起老宅的事情,張清風頓時就插進話來,把胡一炎放走老狐狸的經過詳細完整說了一遍,並且還添油加醋,說自個的師叔如何的大仁大義,乃咱們茅山密宗之福一類的話語。
瞧見張清風把自個的老底給揭了,胡一炎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是,只得惡狠狠的瞧著張清風興奮的臉,暗道詛咒其生兒子沒**,當然,「茅山術」中自然沒有這種秘法,而張清風也不知道胡一炎正在惡狠狠地看著自個。
聽了徒弟的話兒,袁林也把事情估計了個大概,但見其一臉嚴肅地瞧著胡一炎,擺出一副「這事完了再和你算賬的模樣」,而胡一炎也只能啞巴吃黃連,面對張清風的「阿諛奉承」一個勁地假裝謙虛。
回到正事上,袁林仔細地打量了好一會手中的小玉珠,說:「咱記得我曾經在一本典籍上看到過,說是琮景當初在關中斗殭屍祖宗姬去疾的時候本來是不敵的,後來在關鍵關頭他使用了姜太公一門的秘寶,才將殭屍王給支付,並用『鎮墓』將其給鎮住。」
「秘寶?那是啥玩意?」
「那玩意是啥書上也沒細說,不過卻有一段文字描述道『細小似珠,寸指可移,專入屍關(即殭屍的嘴巴,由於殭屍的嘴巴專吸人氣,吐屍氣,是以被古人稱為關,亦稱「屍關」),可治屍行』,瞧起來,挺似在說一粒珠子的,難不成竟就是此物?!」
「師兄,你的意思是是這玩意專門是用來鎮殭屍的?」
袁林點了點頭,掂量了好一會手中的小玉珠,說:「就算它不是當年琮景用來對付殭屍祖宗的玩意,但是就剛剛來看旱魃確實怕它,而且從其表面上咱不用開眼就可以看出這玩意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
寶貝?尾狐身上咋的竟然會有用來對付旱魃的寶貝來著,莫不是這……這寶貝其實一直藏在咱家裡頭的?而一窩子的尾狐也是被寶貝的靈氣給引來的?
這個想法是之前胡一炎就已經想出來的,但是卻一直不敢確定,而如今算計起來到還真有幾分這種可能,不由的胡一炎又想起了祖宗胡三金祖訓,他為啥要他的子孫無論如何都不得變賣宅子呢?說不准就是因為咱家地下埋的就是這個寶貝。
思慮至此,胡一炎也沒有和大師兄袁林說就帶著張清風往老在裡頭趕去,然後二人就在老宅裡邊開始翻箱倒櫃(其實胡家老宅空空蕩蕩,啥都沒有~呵呵),不想卻是再之前老狐狸挖出小玉珠的那個土洞裡邊找到一個木盒,而小盒子裡頭裝著一封用油布紙抱著的書信。
可能是因為油布的包裹,那書信保存得十分完整,而信上則用古篆寫著「胡三金,胡家後人親啟」幾個字(胡三金大約是清明年間的人,所以說是古篆,其實與現代字分別不大,胡一炎也大概瞧得出來字面上的意思),「咱祖宗的信?不會吧,這……這未免也太玄乎了吧……」瞧見那信,胡一炎急忙將其打開來閱讀。
但是不想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胡一炎的手竟然顫抖起來,「原來傳說竟然是……是真的……」
旦兒村的前身,也就是金榕村。這個村子和許多村子一樣,都有著一個傳說,而這個傳說也是金榕村得名的原因。
在傳說中,除了有提到茅山高人如何鎮壓飛僵與榕樹之下以外,還提到了是自家的祖宗胡三金把高人找來的,為當地人立了功,才被人歌功頌德。
而在鎮壓了飛僵之後,原本說胡三金要拜那個茅山密宗的高人為師的,而那個茅山出來的高人卻以一句「你我雖有師徒之緣,但不是今生,等來世吧」為借口,回絕了胡三金的請求。
但是在胡三金所敘述的信中,其真相和傳說還是有說出入的,因為當時那個茅山的高人收了他徒弟!
話說在信中,胡三金有提到他的師傅道號叫做空雲子…空雲子?瞧見這名字,胡一炎好似在茅山密宗的掌門典籍中看到過類似這個人的道號,難不成自個祖宗的師傅也是咱們密宗的掌門人之一(不可能同道號,因為在茅山密宗歷代傳人的道號都有記載,不會重名),這他娘的也太巧了吧……
那不過是信的開頭,而更令胡一炎吃驚的在後邊,信中有說當時空雲子用「鎮山之術」鎮壓了飛僵之後算上了一卦,知道他的這個陣法只能鎮住飛僵百年,而在百年之後這只飛僵還會破土而出,到那時候,其就會修煉成魃,禍害人間!
未免浩劫塗生,空雲子在經得徒弟胡三金的同意之後則使用逆天的斗轉星移之法,竟然硬改命數,讓胡三金在百年之後再投胎在胡家,而空雲子自個的命數也是做回茅山密宗的掌門,習得一身通神道術,從新收胡三金於門下,師徒兩人再次聯手鬥魃。
信問看到這兒,胡一炎頓時驚道:「記得咱阿爹和娘都說過咱長得像祖宗胡三金,並且還和其一樣有一個『天聰』肉瘤,難道咱……咱真的是祖宗轉世?」早在胡一炎出生的那個夜晚裡邊,他爹胡喜樂就夢見祖宗胡三金鑽進他媳婦肚子裡頭,這事情他爹也和胡一炎講過,莫道他爹做的竟然不是夢?!
等等……胡一炎腦筋一轉,似乎又想到了啥,「信中也說道空雲子會轉世再一次成為茅山密宗的掌門,而且還會收自個為徒,那豈不是……是說自個的師傅李震山其實就是空雲子的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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