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八尾妖狐嘴頭上刁的小玉珠子,月光之下是那麼的晶瑩剔透,胡一炎和張清風都沒有開眼,亦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頭一個勁地往外邊透著逼人的靈氣,「這……這玩意他娘的絕對是一個寶貝!」胡一炎心裡暗暗嘀咕著,暗道這些原本應當在深山修行的尾狐來咱家老宅裡頭搭窩就是有些蹊蹺,想來鐵定是這兒有寶貝,原來竟然是這個玉珠把它們給招惹來的啊!那前幾日咱和清風來到老宅的時候那盤子上的指針一個勁地老轉估計也是這玩意透出的靈氣造成的吧……
老狐狸從土裡挖出小玉珠之後,逐把其放到胡一炎腳邊,然後向後又退了數步,擺出了剛剛趴在地上求饒的姿勢,胡一炎見狀則說:「莫不是這畜牲想拿著珠子來賄賂咱們,要咱們饒了它一命?」
「師叔,你可萬萬不能因為這珠子而放過它啊!早前陳叔也說過,這宅子裡可是被弄瘋過十幾個壯丁,咱想鐵定是這些畜牲幹的好事!況且咱們茅山密宗一脈向來以守正辟邪為己任,像這種禍害絕對不能留在世上.」或許是老狐狸通人性,張清風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傳了出來之後它逐像大活人一樣一直拿著他那個狐狸腦袋咚咚聲地朝地上直磕頭,渾身上下一個勁地在抖。
聽了張清風的話兒胡一炎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大夥兒別誤會,這可不是咱們的胡大老爺們了啥大善心,人家老狐狸的死活可不關他的事兒,死了的一了百了,啥事情也沒有,而活著,大不了胡一炎就把它給趕進深山裡頭,讓其不能再繼續害人也就完了……只是此時胡一炎關心的可是自個腳上的那枚小玉珠子。
雖說此時的小玉珠子已經成了自個的囊中之物,但是要是拿了這寶貝還把人家給廢了的話豈不是又些耍無賴背信棄義的嫌疑?人家小輩可在一旁來著,做出這般出格的事情要胡一炎把老臉往哪裡擱哪?但是這寶貝胡一炎一看到就直流口水,說啥也得把其給佔位己有啊!
思慮至此,胡一炎頓時擺出了一副道岸渺然,室外高人的模樣,說:「清風啊,咱們茅山密宗派雖然有教導門中傳人要以守正辟邪為己任,但是道家也有教誨咱們,要有博愛仁慈的胸襟,修行之人掃地的時候尚且要小心傷及螻蟻,更何況是一隻修行時日不淺的老狐狸呢?!」
說完這話,胡一炎逐轉身朝一直在磕頭的老狐狸說:「畜牲,今日咱看在你多年的修行來之不易,所以今天就放你一條生活,你且歸隱深山之中,莫要再到這人世間來造孽,不然的話就算咱不收你,天也得收你!」老狐狸似乎聽懂了胡一炎的說話,只見其搖了搖它那八隻大尾巴慢步從老宅的大門口出去,逐漸消失在黑暗當中。
話頭回到剛剛一直嚷著要為民除害的張清風,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個的混混師叔竟然還能說出這般偉大博愛的話兒來,一下子其在他心中的形象不由的高大了許多,而其所說的一席話一直都迴盪在他的心中,等其仔細回味的時候卻總感覺有些不妥,「這……這咱們道家啥時候有了掃地尚且害怕傷及螻蟻的說法了……」
就這般,胡家老宅鬧鬼的事情總算是在胡一炎和張清風倆人偷偷摸摸的行動下被解決了,不過他們師叔侄子倆人心裡頭明白,那天中午生在胡小三身上的事肯定另有玄機,最起碼這一窩子的尾狐再厲害也不可能弄得出那麼凶狠的屍毒來,況且還有師叔廖遠東的事情沒有弄清楚,所以胡一炎和張清風逐打算在鎮上再呆上一陣子,而在茅山上的袁林從胡一炎打過來的電話裡頭聽說了旦兒村的事情逐也吃了一驚,二話不說立馬放下手中繁重的工作就往胡一炎和張清風他們那兒趕去
話說胡一炎在電話裡頭只說了廖遠東的事情,就被著急的袁林一句「師弟,你在那先定著,咱馬上就過去!」打斷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而尾狐的事情以及屍王旱魃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說。
等袁林趕到旦兒村和胡一炎以及張清風會合,瞭解了情況之後不想頭也大了,「咱說師弟,人家都說入了道門就有祖師爺保佑,福祿無憂,咋的你進了茅山密宗二十幾年,碰著麻煩事就好似吃飯一樣呢?」
胡一炎自個也苦笑道:「記得師傅給咱披過命兒,說咱是水火命(又叫陰陽命,大家不要誤解,這裡不是說胡一炎的八字中帶水火,而是指他命中天生就好像水火般不容,危險中帶著富貴,混混氣息中帶著英雄的做為,反正無論什麼事當中都有相反對立的一面,因為在前文中有書友指出我這裡和前文第一章說到的胡一炎的八字命理矛盾,所以在此解釋一下),所謂富貴險中求,其實咱可悲哀死了……」
師兄弟倆人見面經過一番調笑之後逐開始談起了正事,而那尾狐的事情到還好說,畢竟胡一炎自個已經解決了,師公廖遠東的事情亦可以放在一邊,暫時不去管他(人家李仙姑就住在村子裡頭,難不成還怕這人跑了?)但是一提到屍王旱魃的事兒胡一炎和袁林全都沒折了。
要知道這旱魃已經是成了氣候的玩意,不說是一切對付屍變的玩意對它無效,就算是太陽它也不怕。
從前,這旱魃只是傳說裡頭的玩意,胡一炎和袁林在學道的過程中一直對其十分好奇,而有一次胡一炎心起問李震山說:「師傅啊,你說這是咱們的『茅山術』厲害,還是那個傳說中的旱魃厲害呢?記得當年在村子裡的時候你就把咱從一個快要變成旱魃的飛僵手底下救了出來,咱想它也不是十分厲害,要是以後等咱出師的話咱鐵定要自個去收復一直旱魃。」
當時李震山聽了這話頓時面色就變了,立馬就罰了胡一炎在祖師爺的畫像前輩跪上一個晚上!
那時的胡一炎心裡頭十分的不忿,暗道咱們茅山密宗不是以守正辟邪為己任嗎?咋的自個說的要降妖伏魔的話兒師傅就不愛聽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李震山把胡一炎叫到自個的房間裡頭,逐語重心長地說道:「一炎啊,咱知道因為你老母親的事情,你對於這旱魃一物極為痛恨,但是旱魃畢竟已經成了氣候,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未必能將其給收復,你我凡人之力又怎麼能將其伏法呢?!」
「師傅,那……那萬一以後咱和師兄在外邊走江湖的時候遇上旱魃咋辦呢?咱們『茅山術』能治妖魔,這……這應該有對付的辦法吧……」
「有,你要謹記對付旱魃最好的辦法不是啥秘法,而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