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墓」的厲害胡一炎自個不是不知道,就拿著捨得用一墓室的黃金這般大手筆來建墓室,想來這墓裡頭鎮住的東西自然一點都不會簡單
打在元朝時候,茅山密宗有出了一個奇才叫做勞雲子的人,他十五歲上茅山習道,三十歲才開始接觸習練茅山密宗的「茅山術」,但是短短兩年間,就把「茅山術」中最為難學的「上清紫薇玄雷**」給學會了八十一法當中的六十四法,等又過兩年之後,終將整套「上清紫薇玄雷**」給全部學全了,可謂是後無來者,即此法的創造人三茅真君祖師之後,勞雲子可謂是第四個將這法門給學全了的茅山弟子。而且其才不過三十四五歲,如此年齡之下的茅山高功法師不用說是否還有同樣的第二人了,就算這前算五十年,後再算五十年亦找不出一個茅山密宗傳人能出其左右的,想來這下一任茅山密宗的掌門接班人定非他莫屬了。
那時候,勞雲子可謂是壯年得志,這眾人誇讚,羨慕以及嫉妒的目光下越不可一世起來,覺得自個在這一行裡頭已經是天下第一了,隱約間又點想出那時候龍虎山當家第三十八代張天師張與才的想法,取其而代之成為正一教教主(不只龍虎山,茅山、皂閣、清微、神宵等符菉派都屬於正一教範疇內)。
有一次,勞雲子一位好友上門來拜訪他的時候無意間提到了琮景明出來的「鎮墓」,並將這種墓局形容得如何鬼斧神工,裡邊鎮的都是一些什麼混世妖魔一類的話兒。當時勞雲子聽了這話可就不大高興了,在他心裡頭,自個就算是比起龍虎山天師教的創始人張道陵也不差上少許,這小小的琮景和「鎮墓」又怎麼能進入他的眼裡頭呢?!於是他則是當場冷哼一聲,說道:「不就是小小『鎮墓』罷了?想當年琮景公帶了他所有的弟子去斗殭屍王,到頭來雖然將其制服了,但是他自個亦全軍覆沒,要是換成是我的話只用孤身一人,就可以把那啥殭屍王給打得魂飛魄散了!」
他那道友當初聽了這話只是笑了笑,不以為意,但是勞雲子自個卻把這事情給記在了心裡,後來他道友離去之後他逐四處尋訪看哪裡會有「鎮墓」之所,一年之後,不想真讓他在長白山一帶找到了一座漢朝的「鎮墓」,他大喜之餘則把當初那個誇「鎮墓」的道友給找了來。
他那個道友是出身神宵派的,身上還算有一些本事,當時他距離「鎮墓」尚還有十幾里地的時候就看則前方就是眉頭一皺,說道:「此墓**正上方陰雲繚繞,陰怨二氣以為凝而聚形,此墓中所鎮妖魔必是大凶!」
聽到這話勞雲子可就樂開了,要知道這墓中越是凶險,則就越能體現其手段高過人,當下則把自個要進墓一探的事兒說了一遍。
他那道友一聽,則就明白了過來,原來勞雲子一直對一年前他所說的那座「鎮墓」耿耿於懷,想要向自個顯現本事,想到這兒那人可就急了,他從遠處尚且能看得出墓**透露出來的陰怨之氣,而要是真有人進到裡頭那還了得?!
但是此時的勞雲子腦袋就已經是像燒開了的開水一樣滾燙,哪裡聽得進別人勸呢?!於是收拾了一下傢伙,便孤身一人進到了「鎮墓」當中。
他那道友見其不聽勸,雖然著急,但是卻也沒有辦法,而也有自知之名,憑他自個的道行進「鎮墓」的話非但幫不上勞雲子,說不準還會成為累贅,所以他只得在墓**外頭一直候著,等勞雲子出來。
可不想勞雲子這一進「鎮墓」卻是三天三夜也都沒有出來,而那人就以為勞雲子葬身在墓中,就在他要放棄準備上茅山給他師門報喪的時候勞雲子卻是從墓中出來了。
只見其出來的模樣,不說一身的黃衣道袍已經成為了一條條的乞丐狀,而他的雙眼更是含著鮮血,仔細一瞧,原來裡頭竟然沒了眼珠子!
看到這一幕,那人馬上衝上前去攙扶勞雲子,並想詢問一下其在墓中生了啥事情,但是此時的勞雲子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鎮定,淡然,頗有一副無為的味道,而對於道友的詢問他在墓中的經歷,他卻是隻字未提……
從新回到茅山的勞雲子至此失去了過往那一股銳氣,再也不與他人爭強好勝,亦不外出拋頭露面,直到時間又過了兩年,這勞雲子卻突然暴斃,至於原因則就不得而知了。
這段故事胡一炎打從上茅山學藝以來就已經從師傅李震山那聽到自個耳朵起了繭,這其中的寓意無非就是想告訴其門下弟子不要以為進了玄門,修得秘法就不可一世,以為自個真是個神仙了,身為修道之人,雖非出家之人必須要保持一個平常無為的心,這樣才能得道,修得無上秘法。
這些道理胡一炎這混子可聽不出來,但是他心裡明白,那個前輩勞雲子的死鐵定是和進「鎮墓」有關,而要知道勞雲子可是習會了整套「上清紫薇」玄雷**的人啊!胡一炎自個那是只學到了一半都沒到,他可不認為自個在「鎮墓」當中亂來的話會有啥好下場,而如今碰上這饞兒,一時間真是有些後怕起來。
袁林則是皺起眉頭說道:「咱剛剛細看了一下這四周的擺設,並沒有啥陰陽五行的擺設,所以依咱看來,這些外國的古人並不知道咱們老祖宗明的陰陽五行學說,但是他們卻現了黃金能鎮邪的作用,是以才會建了這樣一座墓**,所以這陵墓頂多也只能算是湊巧也弄出了這種比較初級的『鎮墓』罷了。」
「但是師兄,這不管咋說的這陵墓擺出了這般架勢,那則就說明那口黃金棺材裡頭的玩意絕對不是什麼善主,依咱看咱們還是直接把華爾遜給救了,然後直接找出去的路吧。」
對於胡一炎的這個觀點,袁林自個也是十分贊同的,於是他說:「師弟,你快開『天聰』看看華先生身上的到底是啥玩意,這樣等一會咱們也好想辦法下手解決。」
胡一炎點了點頭,逐集中精神把眉心的「天聰」給打開,可哪想這一瞧卻是沒有瞧出啥端倪來,而華爾遜渾身上下的氣場都十分的正常,「難不成是這小子裝瘋賣傻在耍咱們不成?」
「這不對。」聽了這話袁林當下就馬上搖頭否定道:「之前在墓道的時候咱們也見識過了,華先生那身體能做出那般詭異的動作,這哪裡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地出來的呢?所以他身上一定有問題!」
「可是我這什麼都看不出來……」說到這兒,胡一炎頓時眉頭一皺,兩眼一直等著其地上投射出的那詭異的女子的影子,「師兄,你暫且躲好身形,讓咱試試。」
袁林不知道胡一炎葫蘆裡賣的是啥藥,不過他還是本能地藏到了一個柱子的後邊,連頭也不探出來,而胡一炎見師兄藏好了之後逐自個也找了一個能擋得住身形的地方躲好,他忽然從兜裡頭拿出一枚古銅錢朝地上那詭異的影子腦袋上砸去,但是哪想這銅錢剛觸碰到影子,華爾遜本身就哎喲叫了一聲,捂著腦袋忽然回頭望去,幸好胡一炎和袁林都實現找到了藏身的地方,所以才不至於被其現。
「對了!這是影子,就是那玩意!」看到這一幕,胡一炎和袁林雖然還沒明白過來附在華爾遜身上的玩意到底是啥,但是想來那畜牲的弱點就在那影子之上!思慮至此,胡一炎逐向袁林打了個眼色,而其會意,突然就從柱子後邊跑了出來,叫道:「畜牲!咱看你往哪兒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這擺滿黃金的墓室內本來即空曠又安靜,而袁林這般一叫出聲,聲音頓時在墓室當中回想起來,華爾遜自然扭頭,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了,「怎麼?畜牲!你怕了,要是你怕的話就快從華爾遜身上滾出來,要不然等一下咱出手的話就會打得你魂飛魄散,永不生!」袁林繼續破口大罵,而華爾遜身上的那玩意似乎也因為被激怒,突然間怪叫一聲就要朝袁林從去。但是突然間他只覺得自個渾身上下好似給啥東西定住了一樣,仍其如何使勁掙扎都不能動上半分。
事情至此,華爾遜身上的玩意忽然意識到啥不對,扭頭忽然朝身後自個那詭異的影子望去,但哪想胡一炎正站在華爾遜的身後,手中用四根銀針死死地釘住了地上那女子影子的四肢,「孽畜!這回看你還怎麼能凶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