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遜,你怎麼把兩個外人帶來我們住的地方來?」
「這我也不想,可是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助.」
「幫助?!」……「那她是怎麼回事?她可是個警察,你怎麼把一個警察帶到這兒來?!」
「這……這事情我可要說來話長了……」聽到那個叫做凱爾的神父的責問,華爾遜好不容易把自個去桑拿被警察抓住的事情給說了一遍,而那個叫做凱爾的神父那是氣得直火冒三丈,責罵道:「華爾遜!我和你說了多少次,我們這一次來香港不是來玩的!你就是不聽,如今竟然還惹了那麼大的麻煩出來!」
「這香港可是旅遊勝地,要是來這兒卻不能好好玩玩那多可惜啊……」在這個叫做凱爾的白人神父面前,華爾遜似乎不敢再繼續嬉皮笑臉了,並且在其的指責下那是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說話聲音逐漸小聲了起來,說到後邊的時候連站在他最近的陳欣彤都根本聽不見他說的是什麼了。
「凱爾神父,求求你。胡師傅是個好人,求你救救他吧!」這回是陳欣彤說的話,而胡一炎從昏迷當中恢復意識,除了聽到這些話以外,那還是看到自個在一家簡陋的賓館裡,「陳丫頭,如今這……這咱們是在哪裡啊……」
「胡師傅,你醒了?」原本正在和那個叫做凱爾的外國神父(照片上的另外一個人)說話的陳欣彤聽見胡一炎的聲音,那是說道:「我們如今是在一家廟街的賓館裡,你剛剛身上李震天下的那個法術好像作了,華爾遜說他的同事凱爾神父能治好你,於是我們就把你帶來了這兒。」
「作了?」聽了這話胡一炎眉頭一皺,那是拉開自個的衣領,不想那萬魂斑的斑點已經延伸到了胸口上,「這……這怎麼可能?!李震天那老不死的不是說過這玩意要等十天之後才作嗎?!怎麼的如今看起來好……好像我只剩下四天的時間……難道是李震天那老王八把咱給耍了?!」胡一炎這回都是做夢到沒有想到他這三天裡邊那是陪著陳欣彤在外邊瞎攪和,因為精氣神的消耗,一時間就加大了「萬魂斑」的作時間,其實這也不能怪李震天,當初力李震天告訴他這作時間的時候那的確是根據胡一炎正常的作息時間來算的,他可不是神仙,又怎麼可能會算到胡一炎會被陳欣彤騙去管了個奇怪的案子,這通宵不睡覺尚且不說,還和十幾二十個大漢動起手來,所以這「萬魂斑」所作的時間也就自然縮短到只剩四天了。
「凱爾神父,我們警察局那邊之所以會找你那完全是因為夜總會的那件案子,只要你們是無辜的,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在香港也不會有人會為難無辜的你們。而基督教的教義講的是神愛世人,神父你身為神的使者,難道就真的要見死不救嗎?1」陳欣彤這番話說出來那正好是刺到了這個叫做凱爾神父的痛楚,但見他臉上一錯愕,隔了幾秒後那是歎息一聲:「尊敬的女子,既然你的話都怎麼說了看來我還是要救這個有罪的人了。不過我事先說明,我們之所以不願意到警察局去,的確是因為有要緊的事情等著我們去辦,在這裡我也可以對上帝誓,夜總會裡邊那五個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所以你必須不把我們弄到警察局,我才願意救這個人,不然說什麼我都不會救他的。」
「這……」聽見凱爾神父這麼說陳欣彤頓時為難了起來,她當初加入警察部隊和林子文的初衷不一樣,她是真的想做一個好警察,而在警察部門裡頭,她也是最為奉公守法的一個警察。這下一來,豈不是要她在公私二者間做出決定嗎?!抓凱爾神父和華爾遜回去,固然是遵照了警局的規章制度來辦事,可是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不願意救治胡一炎?!而答應不抓他們胡一炎雖然會得救,可是就必須答應不帶凱爾和華爾遜回警察局,這其中又違反了她一向最遵守的法則。一時間,又怎麼好覺陳欣彤狠心做下定呢?!
就這樣,陳欣彤的猶豫就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十五分鐘,「看來警察女士你是不想答應我這個條件,那麼我和華爾遜也就沒有什麼好說了。」凱爾神父面無表情的扭頭朝華爾遜說道:「華爾遜,你收拾幾件行李,我們準備去警察協助香港警方調查。」
「慢著!」就在這時,陳欣彤突然出聲阻止凱爾神父,只見她咬了咬牙,說道:「這……這好吧,不過你們一定要保證吧胡師傅給治好!」
「這你放心,這個男人身上的邪惡力量雖然有些強大,可是在我主的榮光之下,還是無法戰勝萬能全能的主的!」凱爾神父微笑著說到,只見取過一枚金黃色,鑲有一個紅寶石的十字架放在胡一炎的胸膛上,讓後又那一個玻璃瓶子,向胡一炎身上撒去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而胡一炎此時也許是因為身上的「萬魂斑」突然作,身體正處於極度虛弱的階段,雖然已經醒來,可是根本就做不出什麼大幅度的動作。
「這神父那是在咱的身上幹什麼?!他用的是哪門子的術法?!怎麼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難不成他還真能把咱身上這連咱和咱師兄都沒辦法的『萬魂斑』給破掉嗎?!」抱著一連串的疑問,胡一炎那是一隻盯著眼前這個白人神父的施法過程。
只見這個神父做法那是和自個行道裡頭道教裡頭做法有很大的不同,道教裡頭做法那是有符咒,有「禹步」、掌訣和咒語,其中所用到的起更是五花八門,而眼前這個基督教的神父似乎只是準備了幾樣器具往自個身上一擺,就開始打開那本只要是基督教信徒都會有的《聖經》就開始叨念了起來,這步驟豈不是比自個行道裡頭被號稱是最為簡化的術法「茅山術」來的還要簡便?!
「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召喚我主您忠實的僕人,守護這個被惡魔誘惑的靈魂,遠離地獄,遠離撒旦……」一陣禱文念出,胡一炎只覺得好似有什麼玩意在晃動著自個的身體,自個的身體正在不停地晃動,而就在這同一時間裡頭,自個胸口上的十字架竟然好似一個被燒紅扔到冰水裡頭的鐵疙瘩,通體開始向外冒起了青煙。胡一炎只覺得自個胸口上一燙,疼痛間頓時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
「胡師傅!」陳欣彤見狀那是急道:「凱爾神父,怎麼會怎樣?!你不是能治好胡師傅的嗎?!」
「陳警官!你別打擾凱爾神父,這法事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要不是華爾遜在一旁一把把陳欣彤給攔下,想來很可能就已經衝到上前邊去了。
而被華爾遜阻擋下來的陳欣彤仔細一瞧,那是瞧見了胡一炎雖說此時痛苦萬分,可是身上那些紅色的斑點也正在逐一消退,再瞧凱爾神父的樣子,好似正在和什麼無形的玩意在較著勁兒,額頭上則是直冒著斗大的汗滴。
「拯救靈魂!原離撒旦!」凱爾神父突然大喝一聲,拿起手中的《聖經》就朝胡一炎的腦袋上砸了過去,而胡一炎那是馬上「哇」地大叫一聲,一口黑色的鮮血霎時間就噴了出來!
「胡師傅!」
「丫頭……你別急!我……我這很好,吐了這口黑血簡直就是舒坦死了!」胡一炎把嘴角的鮮血給擦乾淨,不想竟然站得起來了,身上那些紅斑也全不見了,想來「萬魂斑」已經被解了。而凱爾神父見狀那也是大鬆了一口氣,頓時整個人精神一鬆,要不是華爾遜在背後扶著他的話鐵定一**就和地板兒來個親密接觸,「朋友,你身上這股邪惡而又黑暗的力量是從哪裡弄來的,是不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外國年輕人?」
「年輕人?!」聽了這話胡一炎心裡覺得好笑了,李震天那可都是七八十快九十的人了,怎麼的會是一個年輕人了?!
「咦?!這……這怎麼回事?難不成在中國還有另外一個黑巫師?!可這也不對啊,一般來說黑巫師不應該看起來十分老的才對……」
「黑巫師?那……那是什麼職業,咱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聽到凱爾神父提到黑巫師這個詞兒,胡一炎心中一愣,暗想這外國神父提的是像湘西那種山溝溝裡邊的巫師嗎?!
「這個是我們內行人的事情,你一個外行人還是不要知道的要好。」
「外行?!你說咱是外行?!」打從胡一炎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過,再加上之前那是連自個都解決不了的「萬魂斑」被別人解決了,而且還是自個一向最看不起的基督教徒給解決的,心中可就大大的不爽了,大急之下那是叫道:「你知道咱是誰嗎?!咱可是堂堂茅山派香港分會的會長,我可能是外行嗎?!」
提到茅山密宗的名頭,胡一炎的鼻子那是險些翹到了半空中,暗想這回這兩個外國來的鄉巴佬聽了自個的名號會被嚇到,可哪想眼前的凱恩和華爾遜都是面面相覷,說了句讓胡一炎鮮血吐血的話,「這……這茅山派是……是做什麼的……怎麼聽起來好像漢語中所說的茅廁一樣……」
「茅山派……凱恩神父,會不會這個是一個中國異教,而這個中國人則是一個異教徒啊?!」在基督教的信仰當中,他們信仰上帝是他們的唯一真神,反是信仰別的神祇的都被視為異教徒,在中世紀,這個異教徒是要被燒死的。教廷方面還專門設立了一個叫做審判官的阻止,是專門用來捉拿歐洲各地的異教徒的。
「異教徒?!他媽的咱們如今這回那是在中國,我堂堂祖師爺傳下來的宗派到了你老毛子的口中竟然就成了異教徒了?!」話說到這裡,胡一炎那是實在氣不住了,猛地站起神來,扭頭就走,「陳丫頭,這兩個混蛋簡直是太難相處了,咱是受不了!我得先走了,要不要留下來你自個看著辦,不過咱之前答應你幫你查著案子的事情我說過算話,反正如今我這身上的『萬魂斑』已經解除了,等大師兄到了香港之後咱師兄弟聯手,破這案子就好比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兩個字——簡單!」說完話,胡一炎那是摔門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