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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月異星邪 文 / 穿越之風生水起

    信號幾時有?

    把酒問中9。

    歎惜遙遙星空,廣電黑如狗。

    我欲棄而不看,又憐液晶平板。

    藍屏落滿土。

    寂寥漫長夜,卻是無節目。

    憶當年,港澳韓,台盡有。

    不應有恨,升級只為錢到手。

    信號解碼調整,眾皆黯然搖,山寨盒子遊走。

    廣電搞壟斷,屁民多受苦。

    哥們兒就是一徹頭徹尾地屁民,而且還是個被通緝的屁民。不過我的通緝懸賞才五萬兩,龍小牙後來者居,現下江南府、九州府、風行府……等地官府聯袂懸賞這只在江湖聲名鵲起的大盜火鳳凰,懸賞亦是五萬兩紋銀。

    自古窮文富武,由於龍小牙不光偷金偷銀,更鍾意神劍寶刀、靈丹妙藥、以及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甭管有用沒用,拿了再說,因此惹的更多是些江湖人物。而且這廝不分名聲大小、武功高低,逮誰偷誰,結果武林黑道白道、官府綠林,全都對其恨之入骨。只是懼於哥們兒這一級b兼保鏢,在十幾拔人吃過苦頭之後,才沒人再敢前來滋擾。縱然如此,私底下卻開出了整整十萬兩紋銀的暗花,倘若有誰能活捉了這只火鳳凰,將由風行府神威鏢局總鏢頭神拳無敵肖一鳴肖老爺子代表一眾富商大豪獎勵出花紅。

    肖一鳴在北七府江湖道,算是威名最勝的武林大俠。不但有孟嘗之風,而且其所習練「百花錯拳」已近爐火純青之境,內力深厚,在江湖中是一等一的高手,素與威鎮西陲的百里長空齊名。由他出面,自是保證了這份花紅絕對不會跟福利彩票一樣,只是個忽悠人的把戲,並且也絕不會一下子開出八十八注來。雖然仍舊不是現場直播,但其可信程度絕度要高於福彩十個百分點不止。

    十萬兩紋銀相當於什麼?絕不僅僅只是一個數字,要知道,真金白銀永遠都要比美元足夠堅挺。帝國普通的小康之家,一年的開銷也不過百多兩紋銀。如果硬要比的話,那麼我只能說,它比福彩開出的五百萬要多得多。因此哥們兒建議,以後再玩這種遊戲,最好是穿越一把再玩,要不然遲早坑死你!

    我琢磨著之所以敢開出這麼大的暗花,不但是因為哥們兒這個保鏢有份量,而且還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龍小牙這個傢伙,不但犯了眾怒,而且其盜來的物品價值一定要比這份花紅優越得多。我心中既生出好奇,便不免對龍小牙旁敲側擊,詢問一番。在我黨強大的攻心政策下,龍小牙雖然有所保留,卻還是交代了一部分。這廝九歲出道,至今已有六年矣,期間盜寶無數,只不過沒有留下「火鳳凰」的簽名而已。再加丫的時不時被大哥龍井提溜回家,或是追隨保護,是以沒鬧出太大動靜。而今既留了綽號,那些被盜的戶主自然將先前之事與其聯繫在一起,如此一來,這廝臭名遠揚的程度比起門風敗壞的阿嬌,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少林的山門前候了小半個時辰,方見那名知客僧返回,雙手合什道:「三位施主,善信師叔祖有請,請隨小僧前來。」

    我點了點頭,道:「謝過小師傅!」然後當先便行。龍小牙與左采藍互相看了一眼,急忙快步跟。另一名知客僧張手欲攔,前面那僧人回頭道:「釋義師兄,師叔祖說了,方施主乃是貴客,不必阻攔!」

    少林寺寺院宏大。從山門到千佛殿,共七進院落。山門的正門是一座面闊三間的單簷歇山頂建築,它坐落在兩米高的磚台,左右配以硬山式側門和八字牆,整體配置高低相襯,十分氣派。隨同那知客僧進得山門,一眼便見彌勒佛供於佛龕之中,大腹便便,笑口常開,即是人們所稱的「大肚佛」、「皆大歡喜佛」。神龕後面立有韋馱的木雕像,神棒在握,是少林寺的護院神。過了山門,便是甬道,兩旁碑石如林,故稱碑林。再過西側的錘譜堂,過天王殿,大雄寶殿、羅漢法堂,那知客僧停下誦禮道:「此乃方丈居室,方丈與善信師叔祖等待多時,三位請進!」

    推開房門,見是一丈四方之室,其內僅一榻、一桌、一椅、一蒲團而已。地盤坐著一名和尚,年甚老邁,方下垂,呃……白眉下垂,正自閉目誦經。椅坐著另一名年邁和尚,見我等進入,雙眼略略一掃,精光四射,片刻間復又淡然,朗聲道:「貴客駕臨,釋仁,且去斟幾杯熱茶來。另去達摩院請釋仇前來敘話,便說是故人來訪。」

    那知客僧輕聲應了,旋即帶房門,快步去了。那和尚這才站了起來,道:「老衲善信,此乃我師兄善定,本處簡陋,怠慢了諸位。」

    聞鐘聲、煩惱清、智慧長、菩提生……鐘聲悠遠莊嚴,佛號清心寧靜,我心中一片祥和,忙道:「大師說哪裡話來,我等冒昧叨擾,著實不勝惶恐!」

    善信微微一笑,道:「嘗聞方少大名,今日一見,果然異於常人。敢問方少,可是為了完顏成而來?」

    「正是,」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跟倆老和尚玩虛地,沖人家嘛呀!沖人還是沖財?明知要錢沒錢要色沒色,我還跟人逗,我腦袋進水了我!除了這兩樣?嗯……那您說說我還對嘛感興趣兒?

    善信道:「完顏成入我佛家,拜在老衲座下,現下!隨本寺精進弟子在達摩院修行,法號釋仇。此子個性堅忍沉穩,用功刻苦,底子又好,如今已是本寺後進弟子之僑僑者。方小施主欲帶其離去,不知所為者何?」

    我略一沉吟,正色道:「當日我李家陡出慘變,善信大師想必也有所耳聞。方某家破人亡,又為人所囚,飽受折磨。只是天不絕我,如今得脫重生,自然要尋找未死親人,妥以安置。」

    善信一聲悵歎,道:「當日方家出事,老衲恰好遊歷京城慈雲寺。數百年來,江湖中人為了《大夢天》這部古奇,不知經歷多少腥風血雨,慘亡多少大好性命。老衲一得消息,便即於當夜趕至,盼能盡己綿薄之力,救得幾人出險。不想老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當日方家院內,進了十多支江湖豪客,老衲雖然拼盡全力,卻止能救得完顏成一人,此刻想起,亦是不勝唏噓……」說到此處,他話題一轉,道:「方小施主神功大成,以老衲觀之,實乃平生所未見也。卻不知方小施主帶了釋仇離去後,尚有何打算?」

    我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仇報仇,有冤申冤了。方某不過是個刀下亡魂,欠我方家血仇者,必須要用十倍的鮮血來償還。」

    善信眼中精光一閃,瞳孔緊縮,沉聲道:「方小施主好重的殺氣!不過冤……」

    「不過冤冤相報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大師無須再說,方某心中已有定計,絕不會有絲毫更改。」我打斷他道。

    善信眉頭皺起,憂心忡忡地向仍自盤坐的善定看了一眼,道:「方小施主……」他話音未落,只聽得房門「咯吱」一聲給人輕聲推開,一個粗壯黝黑的少年緩步踏入,濃眉大眼、身子健碩,不是完顏成更是何人?數年不見,這小子已然長大,臉再不見有一絲稚嫩氣息,但面目依稀,仍帶著幾分少年時的影子。時光荏苒,當日我與完顏成幾人在破廟中相識,這廝和倪歌、游閒當時還流著鼻涕呢!魯路大我四五歲,果籃子大我兩歲,游閒大我一歲,只有他和倪歌與我年齡相當。他向善定和善信行了一禮,跟著便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

    哥們兒心中一陣心酸,也難怪他認不出我,老子給崔大公公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猛一看非常之丑,再一看又醜幾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白白淨淨、瀟灑帥氣地小白臉了。

    卻聽善信說道:「釋仇,這位小施主姓方,你還記得麼?」

    完顏成全身一震,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朝我又瞧幾眼,隨即欣喜若狂,「砰」地跪倒,嘴巴張了又張,似有千言萬語要講,但一時之間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著眼圈兒紅,淚水滑落,哽咽道:「老大!」

    我心內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說不出的難受,卻又甚感欣慰。一闕經年,今日復見,自是激動莫名,不能自已。我一把將他扶起,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跟我走。」

    完顏成立時應道:身子一動,當即又朝善信拜了下去,道:「師傅保重,徒兒這便去了。徒兒自被恩師救山來,又蒙恩師收納為徒,教習武藝,您的大恩大德,徒兒絕不敢忘!」

    善信將手一指,怒道:「咄!釋仇,你要知這麼一去,可會闖出什麼禍來?方小施主煞氣逼人,性情乖張,倘若你真跟了他走,可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完顏成叩頭於地,只磕得砰砰作響,只片刻功夫,額頭已是紅腫一片,聞言答道:「恩師,非是徒兒不知好歹,但我與老大生死相交,也顧不得這許多了。這數年來,徒兒勤練武藝,一心想的,便是為老大他們報仇。而今老大既然未死,兄弟之情,結交之義,徒兒更不敢捨棄!徒兒等的就是這一天。」他眼中含淚,接道,「倘若沒有老大,徒兒至今仍只是一個朝不保夕的小乞丐。只有老大從來不嫌棄我們,拿我們當親生兄弟……那些日子,是我從來也沒有過的。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將我們當過外人,有很多時候他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讓我們吃一點苦……」

    完顏成很激動,我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雖然大夥兒並沒在一塊多少日子,可是在這個時代,我想我對他們的那份尊重和公平,才是他們最希望得到的。何況哥們兒最為護短,除了游閒在相識後不久留在了義宗之外,魯路和完顏成、果籃子、倪歌對我都是特別依賴。或許,幾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在一起建立起來的感情會極為深厚,因為我清楚知道,就算我帶著他們到了絕地,他們也不會像曾珂和雷小魚一樣輕而易舉地出賣我。

    善信道:「你要報仇,他要報仇,日後自然也有別人來找你們報仇,這當中恩怨糾纏,解之不清,你可知裡面要摻雜多少人命?方小施主,倘若我拒不讓他下山,你待如何?」

    我一怔,閉口不言。瞧善信是真心疼完顏成這個徒弟,哥們兒又怎能與其動手?不過山是一定要下的,和尚可不是一份有前途的職業。除了釋永信那個無奈又入世的方丈,誰還敢想將少林寺市來著?

    一直在打坐的善定大師突然睜開眼來,輕聲道:「釋仇塵緣未了,師弟,你我亦是強求不得。釋仇,你過來!」

    完顏成跪行而至,向善定不住叩頭。善定撫其頭頂,陡然在完顏成頭狠狠拍了一掌,卻未蘊含絲毫內力,跟著說道:「釋仇,你若下了山,便再也不能用我少林法號。其後你做何事,亦與少林無關。但要記得,殺生太多,有違天和。你與方施主緣源非淺,徜能化解其一絲暴戾之氣,亦算是功德無量。」

    完顏成道:「是,弟子牢記!」

    善定從懷中取出一本經遞了給他,點頭道:「吾有《金剛伏魔真經》一本,規勸人性向善,被動除煩惡,你日後要細心研讀,記得了麼?」

    完顏成用力點頭。善定擺了擺手,道:「如此便去罷,天色已晚,你與方小施主良久不見,定然還要許多話要說。」

    完顏成向他和善信又叩了幾個頭,方才站起隨同我們三人離開。行至天王殿,見一青袍老僧正自低頭掃地,我心中一動,尚未有何動作,已見那老僧右臂挾了掃帚,衝我雙手合什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龍小牙與完顏成、左采藍不禁微覺奇怪,但我卻感到一股無形無質的劍氣直擊胸口。當下不慌不忙退後一步,中沖、少衝、兩劍刺出,登時將來擊劍氣化解於無形。那老僧一個踉蹌,旋即面如金紙。低聲道:「施主好厲害的內力!」

    我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言罷,不再與其多談,與三人飄然而去。走出十數丈,只聽那老僧自言自語道:「天狼亮蓋紫薇,月異星邪,天下有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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